「好,我們睡覺。」
想不到杜衛天竟爽快地答應,令昭儀有些兒訝異。
杜衛天溫柔地將她放入床被里,再溫柔地幫她蓋好,然後開始動手月兌自己的衣服。
「啊……你……你……你這!」她氣急敗壞地羞紅臉,想躲又無處躲,她被設計了!
新郎倌半趴在她身上,將她的雙臂緊鎖在他身下的被褥里,令她動彈不得,再邪笑地緊盯著她,看著她又羞又窘的臉蛋,在原來醉人的嫣紅里更加深了色彩。
她心急地直踢著,像是在跺腳。
「啊……」她忍不住地又驚叫起來,這回聲音驚駭得嚇人。
因……因為……她……看到了不該看的地方……
真……真是羞死人了!
杜衛天露出壞坯子的笑容,一手撥開了床帳。
彌漫著美好氣息的紗帳,在兩道床柱中間,劃出一道美麗的圓弧後合上了,將他倆輕鎖在里面。
杜衛天伸手輕模她的臉頰,放肆的眼光一直盯在她誘人的胴體。
她被他盯得有些慌亂,「你不能親我。」看他愈來愈近的臉龐,她知道這個大混蛋又要干什麼了。
他嘴里發出可惡的笑聲,不管她的抗議,掀開了棉被,就將她壓在身下。
「你……」昭儀還來不及抗議,小嘴卻被他吞噬個殆盡,更多的呢喃聲,全有氣無力地被杜衛天嘴里的熱情化掉。
「你在做什麼?」昭儀又緊張了起來,棉被下的小手開始忙碌,像在玩捉迷藏一樣,一直努力防範著他的手。
「不……?不可以……」昭儀臉上的嫣紅愈來愈醉人,撩撥新郎的心,快馬奔騰起來。
昭儀羞紅了臉,覺得無臉見人,杜衛天好「色」!怎麼可以這樣……?!
「不可以怎樣?」他輕輕咬著她的耳垂,令她全身起了陣陣悸動。
「不可以這樣……?嗯?」撩撥人心的笑聲,一直蕩進昭儀的耳里。
她驚喘,也瞪大了眼楮!
「還是不可以這樣……?」
噢!我的天!昭儀尷尬得全身燒紅,之前的什麼跟什麼,全忘得一干二淨。
就這樣,昭儀一夜驚喘連連,根本沒辦法出聲阻止丈夫的熱情。她好想說……
說什麼?她也不知道。
因為她根本沒辦法細想該跟她丈夫說些什麼?因為她的丈夫根本不讓她有機會說。
第五章
天啊!頭好痛,昭儀揉著疼痛的太陽穴,緩緩地自床上坐起。她看了看窗外,現在時候一定不早了,滿屋子的陽光就是最好的證明。
「嫂子,你醒拉!」刻意等在花廳的麗霜看到昭儀坐起身,立刻帶了兩名丫鬟進來。
「你是……」她想起來了,她就是那天故意誆她,把杜衛天畫成丑八怪,還故意把畫像「賣」給她的杜家「女佣」。
「我是王爺的堂妹,叫麗霜,王爺要我來伺候你。」說著,已經倒好了一杯茶遞給昭儀。「小心些,別燙著了,為了等你醒來,這茶是溫了又溫,就怕它變涼了,這醒酒茶的功能就打了折扣。」她小心翼翼地捧好杯子,慢慢地待昭儀從她手中接過。
昭儀沒說話,只是靜靜地接過了茶杯,然後慢慢地喝一小口茶,等她繼續說下去。
她不相信杜衛天會派她的堂妹來服待她,王爺府里的人多得是,壓根兒不需要她這位千金小姐來做這種工作,依她看,八成是受好奇心的驅使,藉這個機會來瞧瞧她的吧!
「欸!你怎麼不說話呀!啞巴了?」怎麼剛入門的嫂子不太愛搭理人,她原本還高興今後將多了一個伴兒呢!
她用狐疑的眼光盯著昭儀直瞧,許久,才終于盼到了聲音。
「王爺呢?」
「王爺呀!他一大早就……唉呀!你怎麼啦?!」麗霜沖了過去,翻開了她的衣領,露出好幾塊青紫猶新的痕跡。
「嘖嘖嘖,」她非常不忍心地搖著頭,「待會兒堂哥回來後,我幫你數落他幾句,瞧他把你弄得脖子上都是傷。」
旁邊的那兩名丫鬟听了,馬上露出非常曖昧的笑容,令昭儀尷尬萬分。她不好意思地把床被拉高,想要遮住脖子上的淤青。
「唉呀!這又是什麼?!」麗霜驚恐地瞪大眼,床上是里片怵目驚心的鮮紅。「嫂……子,你……沒事吧!」她懷疑地看著,一個人流那麼多血,怎麼還不會死?
昭儀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將她們三個人埋進去。
她听到吃吃的笑聲,狼狽地抬起頭來,「統統給我閉嘴,什麼事這麼好笑?」
「我們哪敢笑你。」麗霜雖然這麼說著,卻仍難掩笑意,她扶起昭儀,要另兩名丫鬟幫她梳洗更衣,自己則動手拆換帶血的床單。「我們是在笑你的命好,王爺多麼疼你,一大早出府前,還特地吩咐我們不可以吵醒你。」
那個家伙疼我?才怪!
「他人呢?」她這才想起她昨晚要跟他算帳的事。
麗霜聳聳肩,「沒說。」
一大早就冷落新婚妻子,她與他的舊帳又添了一筆。
不過,至少他還會體貼地吩咐她們,要讓她多睡一會兒,這倒令她有點訝異,這不像是現實生活里的他,那個霸道又不好親近的大男人。她原以為今天一早起來,兩個人會有一番「廝殺」,沒想到卻被他刻意地避開,她不禁想起他昨夜的柔情……
「公主!」麗霜喚醒了沉思中的昭儀,「你悶不悶啊?如果你覺得無聊,我可以帶你到花園走走,咱們王爺府里的奇花異草也算是應有盡有,雖比不上你「家」,但保證一定可以讓你看得盡興。」
「小晶呢?」
「只有她才曉得你的口味,所以王爺派她去膳房里幫忙。」
「我不想去看花園。」昭儀拒絕,一張麗臉早因杜衛天一大早就將她丟下,自個兒出門去而心情郁悒。
麗霜早已注意到昭儀突然變得陰沉的臉色,猜想一定跟堂哥一大早就出王府有關,不過,排憂解悶一向是她麗霜的拿手絕活,她才不管此刻她的堂嫂臉上是什麼表情,反正她有信心能治好它,于是她不受影響地繼續說下去。
「這一間是王爺的寢室,隔壁是書房,樓下有一間練功房,練功房前的那一大片廣場是操練場。」她開始一一介紹,邊說邊留意昭儀的表情,腦中盤旋著,待會兒要如何讓嫂子開心?然後,她發現她根本沒有在听。
終于,她說完了,而昭儀的表情早已經不耐煩透了。
「衣服。」昭儀終于有機會說話了,她指了指離她較近的那名丫鬟。
她的衣服怎麼啦?
那丫鬟忙著打量自己的身上。「什麼衣服?」
「我要,把它月兌下來給我。」如果有人一大早就可以出王府,置新婚妻子于不顧,那麼她也可以做。
那丫鬟明顯地吃了一驚,趕緊抓緊衣襟,直覺地認定昭儀公主要她的衣服,會讓她沒有什麼好下場。
「公主要奴婢身上的衣服做什麼?」
外頭傳聞昭儀公主如何又如何?這丫鬟真的見識到了。
麗霜輕笑出聲,打從昭儀指著丫鬟身上的衣服,說句「我要」開始,她就知道她的堂嫂要干什麼了?
眼里閃著興奮的光芒,她也想摻一腳。「我也要。」她興奮無比地朝昭儀比著自己。
如果有什麼冒險患難的精采事跡讓她錯過的話,她會不想活了,但這動作看在那丫鬟的眼里,幾乎快令她暈倒。怎麼她的衣服這麼多人要?
「快把衣服月兌下來給我。」再不出去透透氣,她會被悶死在這里。
「對,快月兌。」麗霜在一旁興奮地嚷嚷著,然後說做就做,朝另一名丫鬟伸出她的魔掌。
「啊……」尖叫聲不約而同地自那兩名丫鬟的嘴里發出,壓抑得想大聲尖叫卻又不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