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實自己沒醉,她推開扶住她的小晶,想要自己走,卻發現房里的東西全在飄……全在晃……
她眯著眼楮,想要把那些東西「定住」!
一陣談笑聲正往這邊飄來,為首的是皇上,在杜衛天和文武百官的簇擁下,正朝這邊走來。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小晶在看到皇上和杜王爺帶領著一群人往新房走來時,她心里淒淒慘慘地叫著。
那群人是來鬧洞房的。
她忍不住的喳呼起來。「公主,你怎麼不把女兒紅留幾滴給我?」這樣她就不必面對王爺的怒氣和聖上的質詢了。
小晶想將鳳冠和蓋頭巾戴回昭儀的頭上,沒想到昭儀醉了,卻仍對她未醉前排斥的東西分得一清二楚,說什麼就是不肯戴上。
「公主。」小晶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毫無預警的,率先推門而入的是新郎倌杜衛天,他訝異地看著房里醉得已經有點神智不清,卻還硬在那兒跟小晶糾纏不清的昭儀。在杜衛天身後的一群文武百官,及被一群太監圍繞的昭安,在看到昭儀爛醉如泥的模樣後,均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春宵一刻值千金哪!王爺。」
「我看今兒個新郎倌你是甭做了,留著明天再當如何,啊?」
一陣高高低低的訕笑聲,不約而同地逸出。
「那他今兒個晚上,怎麼睡得著呢?」
「哈哈哈……」又是一陣哄笑。
「你們沒瞧見啊?人家新娘子可是懶得理他,故意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就是不給新郎倌機會哪!」
「哈哈哈……」猜得對!對極了!
杜衛天連忙扶住昭儀,將她摟靠在身上。
「你走開!」昭儀看到「好幾個」討厭的杜衛天,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時,生氣地想把他推開。
可是,怎麼推都推不動!
一個踉蹌,反倒昭儀不小心地跌坐到地上,惹來眾人一陣訕笑與驚呼。
好過癮的洞房戲,大伙兒笑著。
「唉呀!鮑主!」小晶趕過去想要扶她,卻被杜衛天彎腰打橫地先將昭儀抱入懷里,再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替她月兌掉鞋子。
「喲──」又是一陣吆喝,鼓掌聲、口哨聲此起彼落,好不熱鬧。
昭儀不安分地又從床上坐起,四處找尋著匕首。
「匕首,我的匕首呢?」她亂模一陣,忘了先前將匕首放在哪兒了。
她要教訓這個大混蛋!
屋子里立刻暴出如雷的哄笑,他們彎腰撫肚地笑個不停。
小晶模了模藏在懷里的匕首,也不禁笑了出來。
杜衛天只顧著安頓好昭儀,也只能任由他們笑了。
昭安笑著打量著這一切,滿意地看著這一對璧人。
祝福你們了。他在心底悄聲說著。
昭安抬了抬眼看著夜色,月如銀盤、繁星閃爍,好一個迷人皎潔的月夜,不該再打擾他們了。
看著癱躺在床上的昭儀,一切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底下又是一陣笑聲……
「多謝各位!」杜衛天朝佳賓們拱禮。「改日敝府設席邀宴各位,恭請皇上及諸位大人務必賞光,讓小弟表示謝意。」
「好!好!」昭安笑吟吟地看著杜衛天。真有你的!跋客趕得不留痕跡,真的是多待一會兒都被嫌討厭。他好笑地搖著頭,帶著那票人離去。
小晶隨後,輕輕關上了房門。
「吁──」關上了房門後,小晶松了一口氣,被折騰了一夜,終于可以安心回房睡覺了。
靜謐的房里,除了大紅大亮的喜燭仍盡職地閃耀著光芒外,屋里只剩下他倆。
杜衛天靜靜地欣賞了昭儀一會兒,才開始伸手輕撫她柔膩的肌膚……
原本已經快進入睡眠狀態的昭儀,被他的雙手吵得無法入眠,生氣得直翻轉身體,但眼楮怎麼也睜不開。
杜衛天正在月兌她的衣服。
「我不要!」她無意識地拍掉杜衛天的手,腦中混沌一片,只想快快進入夢鄉。
杜衛天月兌下她的外衣。「你醉了。」
「我沒醉。」她咕噥了句,翻了身又繼續睡,決定不理那只討人厭的手,隨他去。
昭儀的衣服被他一件件剝下,只剩了件單衣。
看著新婚妻子的醉態,杜衛天不禁莞爾,他的新婚之夜可不想這麼孤零零地度過,新娘子得熱情點,陪他一起過才行。
他繼續騷擾她。
他模了模她暈紅的雙頰,沿著美好的頸線輕輕撫觸,他忍不住地俯下唇,開始輕吻她柔女敕的頸項。
「你好吵!」被他吵醒的昭儀,忍不住出聲抗議,握著小拳頭叮叮咚咚打在他身上。
杜衛天輕笑地繼續輕吻著,任她捶打,一點都沒有放開她的打算。他將她的手高舉過頭頂,定在頭上方,開始輕扯她衣上的結。
絲結散開,露出她雪白嬌美的前胸,杜衛天摟著她,輕輕地將她身上的衣服褪下……
他望著她,幾乎令他險些兒把持不住!
不!他不能這麼侵犯她,他必須「叫醒」她,讓她心甘情願與他共赴巫山雲雨,享受新婚之夜的甜蜜。
于是他攻向她的小嘴,當他的唇覆上她的時,她出聲抗議,雙手捶打著他,卻仍無法阻止。杜衛天張眼品味著昭儀被他吮吻時臉上的表情,他甚至可以在她的唇上嘗到女兒紅的味道。
她嚶嚀著、輾轉著,任由他的舌侵入她的口中,恣意地與她糾纏,任由他熱情的唇舌不斷地吸吮。
他的吻像把火,使昭儀的四肢燃燒得繾綣起他的身子,身體在燃燒,心也在燃燒,愈來愈熾烈……
昭儀突然「清醒」了過來,在她看清楚杜衛天正在對她做什麼時,她被嚇了一大跳,不知道要掙扎,只是怔怔地瞪大眼楮看著他。
他很滿意她的反應,她終于被他「吵醒」了,于是吻得更加用力,也更加纏綿。
餅了一會兒,他才意猶未盡地抬起頭,唇角微勾、雙眼發亮的直盯著她瞧。
她想起了出閣前,母後是怎麼教她「伺候」她的丈夫的,她不禁訝異地伸手撫著她腫脹的唇,混沌的腦漸漸「清晰」……
她知道杜衛天要對她做「那種事」了,不!她不干!
她才不讓他干這種事。下流!她生氣地翻開床被,就要起身。
「去哪里?嗯?」他將頭埋入她的粉頸問,輕嗅著她身上的氣息,手指逗弄著她的胸,將她牢拘得緊緊的。
「赫!」昭儀倒抽了一口冷氣,在看清楚杜衛天的手正在干什麼時,才發覺自己竟身無寸縷,她不禁驚駭起來。
逃!她要逃離這里!
「放我出去!」她惱羞成怒地漲紅臉,徒勞無功地掙扎著。
杜衛天將她鎖得死緊。
他輕抬起她的下巴,與她不知所措的眼對上;幾乎是立刻的,昭儀別開她的臉,不敢與他那對令人心顫的雙眸較勁。
她慌張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杜衛天將她的臉扳轉回,半強迫地看著他。
「難道你忘了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陽剛的氣息吹呼在她的臉上,直騷擾著她的敏感地帶。
「還是你怕了?」他開始吻她的前胸,吸吮著她甜蜜的芬芳,話問得又輕又柔,卻十足得像是在挑釁。
我是怕你沒錯,但她不敢說。
「你的洞房花燭夜關我什麼事?」她壯膽地喊,開始不安地掙扎起來,在他懷里扭來扭去,尷尬地想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上。
杜衛天享受著懷里的溫香暖玉,非常喜歡她的磨蹭,下定決心,非要好好地過完今天的洞房花燭夜不可。
見掙扎不過他,她懊惱地喊︰「我醉了,我要睡了,不許你吵我!」知道他一定不會讓她離開,她也不打算再白費力氣了,于是拉開了床被,打算將整個人埋進被褥里,背對著他,決心不再理他,看他會不會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