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漁兒出國玩啊!」冰夢說得理所當然。「陸家的女兒天生好命啊!要像我,十八歲就幾乎玩遍五大洲,現在只差南美洲和非洲,我們要像‘陸聯航空’一樣航遍五大洲,這才稱得上是標準的陸家人。」
看著這對夫妻目瞪口呆,冰夢繼續道︰「不準反對我疼佷女喔!漁兒現在是陸家的掌上明珠,我這做姑姑的可要好好彌補她以前在育幼院里受的苦,我要帶她去日本‘血拼’兩個月。」
沒有人敢說不,離暑假只剩不到一個禮拜了,讓漁兒去玩玩也好。
那一天,夫妻兩人仍僵著臉,四年前因誤會分離;四年後因孩子而結合,這中間的愛恨糾葛,讓他們的心情也變得錯綜復雜……
夜深了,冰夢別有居心地帶著漁兒先離開。
「來!苞姑姑走,姑姑帶你去玩水、泡澡,今晚跟姑姑一起睡好不好?」
「當然好,」孤獨慣了的漁兒比一般小孩更敏銳。「媽媽有爸爸陪,不需要我了。」
「說得好!漁兒,你簡直是姑姑的翻版,道地的小靈精。」冰夢咧嘴大笑。
「因為我是陸家人,我有陸家的血緣啊!」漁兒說得理所當然。
「天啊!你將來一定比我強。」冰夢豎起大拇指,嘖嘖稱奇道。
「很快我就會有一個弟弟了。」漁兒雖不明就里,仍興奮地說。
「說得對,你比起我來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確是道地的陸家人。」她牽著漁兒散步走遠,奇怪的是,漁兒的背影看起來不再孤寂,只有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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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寢室一點都沒變,仍充滿男人的陽剛味道,似乎沒有其他女人……
時光倒流、停頓,他們有如回到四年前的初夜。
妤雩的心跳有如小鹿般亂撞,她暗笑自己的無知,她應該成熟點,她已是個媽媽了啊!早過了思春的年紀,也不再是當年天真無邪的少女。
床上放著一件性感誘人卻看似清純的睡夜,薄薄的白紗,手工織繡的滿天星圖案,純潔得像一位處子在試圖勾起男人的。
角落里精雕細琢的古老意大利進口花瓶,插滿了紫丁香。
「這些一定是冰夢的杰作。」他的聲音竟充滿不屑。
「我……」她口吃了,望著床上的雪白睡夜,忽地只想落荒而逃。「我……先走了。」
「去哪兒?」他的目光帶著一抹邪氣。「你是我的妻子,不該盡妻子的義務嗎?」他的笑容竟是陰惻的。「我豈能讓你夜夜欲求不滿?那樣就太對不起你了。」他越來越靠近她,她逐步後退,他執起白絲睡夜,粗魯地觸模著。「像柔絲般的緞帶,就像你絲般的肌膚。」
「不……我……」她咬住下唇,背貼著牆壁,後面已經沒有退路了。
「換上。」他靠過來,厲聲命令道。
他的大腿貼住她的小骯,幾乎讓她站不住腳,他的堅挺、他的……曾經如此熟悉地深入過她的身體。
「我……」見他如野獸般凶猛的目光,她不敢不從,乖乖的取走睡夜,走進浴室,帶上門。
當她再次出來時,他竟坐在房里最陰暗的角落,一時之間她竟未察覺到他正痴呆地睨著她。
她看起來仍純潔高貴、無懈可擊,只是骨子里卻背叛了他……他咬牙切齒地提醒自己。
「躺在床上。」他突兀地起身,命令道。
她在發抖,那是由心底深處發出的手足無措之感,腳步不穩的她幾乎是跌上床的。
他很快地褪去衣服,一如她記憶中的,他的身材仍像太陽神般健碩,寬大的胸膛、勁瘦的腰、窄小的臀、強而有力的雙腿,雙腿間的男性象征此刻正雄赳赳、氣昂昂地朝她挺舉著。
看到她雙頰臊紅,他更是肆無忌憚、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
「你還是那麼美。」他黝黑危險的眼瞳中,閃爍著強烈的肉欲。
他撲向她,強悍得似乎要將她吞下去。
排山倒海的一股腦兒地襲向他,這麼多年來,他夜夜忍受的孤獨寂寞終于如山洪般爆發了,他在她身上又咬又啃,似乎要將她融入體內,粗糙的手掌蹂躪她粉女敕的肌膚,一如他的嘴毫不憐惜地在她身上留下印記。他甚至粗暴地撕去她的睡衣,不顧她的驚呼和矜持,昂貴純潔的睡衣瞬間成了一件破衫。
他激動地將頭埋進她雙腿間,吸吮他狂戀多年的芬芳;他的手掌包住她更加豐滿的胸脯,用力地揉捏和搓動。
「啊……啊……」她的頭不停轉動,他將她的身子抬高,讓她兩股間完全為他敞開,她的雙腿抖得像處于天寒地凍中的落水狗,直到夾住他的頸子,得到依靠才得以平息。
「你變得更豐腴了,也更有少婦的韻味。」花芯處的蜜汁汩汩流出,他品嘗那股獨特的馨香。
「不!」在酥麻的快感下,她仍擁有少女般的嬌羞,盡避已為少婦,她仍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我變丑了,皮膚粗糙、身材臃腫,一點也不好看……」
「是嗎?」在黑暗中,他的聲音像鬼魅般冷颼颼的傳來,接著硬生生地將她打入死牢。「但那股風騷的韻味卻更加放肆了!這更證明你是個不貞的女人!」
他停止了動作,令她興起莫名的寒顫。
「你上過不少男人的床吧,身上的氣味和烙印怎麼洗也洗不掉。」他的話讓她陷入萬丈深淵中。「老天爺!我陸冷鑫的妻子竟是這種女人!可是偏又不懂得迎合丈夫的需要,你真讓人覺得索然無味。」
他下床開始整理衣著,從容不迫地穿上褲子。
「我寧願去找外面的女人,她們比你有‘性’趣多了。」他眼中沒有眷戀,只有不齒。
他殘忍地撇下她,沒多久,她听見車庫傳來引擎聲。
今夜是她的新婚之夜啊!他卻出去找女人。
她坐在窗欞邊,任淚水泛濫,徹夜沒有止過。
他將車開往山上,停在半山腰上,回憶他們過去的甜蜜歲月,懸崖邊,靈骨塔矗立前方,四周一片黑漆漆,他心中愁雲慘霧。
天知道這四年來,他是怎麼熬過去的?而他還要繼續下去……
第九章
早餐時,陸冷鑫神色自若地回來了。
餐桌上,每個人均無言以對,冰夢裝做若無其事,昨夜子的引擎聲,在這靜寂的大宅中有如爆炸聲那麼大,早把熟睡中的人都給吵醒。
他們一起用早餐,他注意到妤雩的雙眼紅腫得像小白兔。她哭了?莫名地,他感到心在抽痛。而小漁兒呢?豐富、營養的早餐卻讓她食不下咽。
「討厭,」她突然激動地大喊。「我討厭爸爸!我討厭爸爸……」
她的出言不遜讓大家愕然。
「漁兒--」陸冷鑫目瞪口呆。
「爸爸讓媽媽哭了一整晚,」她沖到妤雩懷里,嗚咽地嚷叫道︰「爸爸欺侮媽媽,我討厭爸爸!我討厭爸爸……」說著,帶著滿腔怒氣,她竟又沖向陸冷鑫,用她丁點大的小拳頭不斷擊打陸冷鑫的大腿。「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漁兒--」妤雩沖過來抱起女兒。「不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打爸爸?」
「我當然可以打。」她氣嘟嘟的表情寫滿愛恨交織,讓陸冷鑫感覺心驚肉跳。「媽媽一直很可憐,爸爸什麼都沒付出過,現在爸爸又讓媽媽流淚。」她雖只是個孩子,但她心里很清楚,清楚她的父親曾經不要她,讓她們母女流落街頭。
想到這里,他心底升起一絲愧意,他該怎麼做、怎麼補償?過了好半晌,他才緩緩地開口︰「漁兒,你要怎樣才肯原諒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