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身體和靈魂背叛了她,讓她像個蕩婦般發出婬穢的呼喊——直到,唐烈馭以嘴堵住她的雙唇。
他的舌頭和她接觸了,他強勢的進入她微張的雙唇,有時溫柔、有時霸氣、有時纏綿、有時蜻蜓點水。而他的硬挺更加深入她潮濕熾熱的甬道,他們屈服于自己的高潮,她在男人的懷中顫抖……
他說到做到了——他讓夜眩成為不能沒有男人的「女人」。
他們不曉得,其實柔柔一直守在門外……
在恢復工作的前一天。夜眩相信,她的「苦難」終于結束了。憑著「女人」的直覺,她感到她的身體起了變化。
因為不得已要去醫院,她委屈的換上女人服裝,這讓唐烈馭得意不已。她與柔柔去了趟醫院。當醫師向她「證明」這好消息時,夜眩才放下心中一顆大石頭。至于放下什麼——是不用再和「男人」上床這件事嗎?
夜眩目光一凜,是的,她和唐烈馭再也毫無瓜葛了。她笑了,不管如何,她終于如願以償了。
不過,這卻是柔柔噩夢的開始。夢碎了!她陷入了無邊無際水深火熱之中。
她目光空洞,只是呆滯地隨著夜眩離開醫院,坐進寬敞的車中。夜眩因為高興,根本忽略柔柔僵硬如石的臉孔及絕望的心情。
天空忽地飄起細雨,而柔柔卻感到全世界好像都濕透了。
到家時,真的闢哩啪啦下起大雨,車庫離屋子還有一大段距離,平常這時候,都是柔柔這位「特別助理」護送夜眩的,但是,今天「特別助理」鬧脾氣了,她二話不說,車門一開,一個人沖出車子,把夜眩拋得老遠……
夜眩像平常一樣等著柔柔來服務,而當她目睹柔柔跑走,拋下她——夜眩然不知所措,目瞪口呆。下一秒,她也跳下車。大雨襲向她,一下子就濕透了——剎那間,一把傘放在她的上方,為她遮風避雨……是唐烈馭。
英俊斑大的他,溫柔地對夜眩笑著。「我看見柔柔都進門了,你卻遲遲沒有進來,我擔心你淋到雨,就拿著雨傘餅來看看——」
達到目的的夜眩還是一臉無神,唐烈馭好心伸出手。不料,卻被她一手推開。「不要踫我!」她尖銳地說︰「我不需要‘男人’幫我撐雨傘——」
真是固執!唐烈馭不顧一切霍地伸出手臂,環住夜眩的細腰,刻薄地說︰「你不要以為你是誰?我們會有今天,只是為了錢——否則,誰會為你撐傘?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你知道了……」她反應激動道︰「是柔柔告訴你的……」
「不用柔柔告訴我,我有眼楮自己會看。」
夜眩趾高氣揚,尖牙利嘴回說︰「反正,我現在有了小孩,我們不用再睡在一起了!我明天也要上班了。」
「是嗎?你確定明天一定能上班嗎?」
「你找死!」夜眩再也受不了他的嘻皮笑臉,她口出惡言罵著。
「是的。」他無所謂的點頭,突然一本正經,輕觸夜眩的小骯。「我的小孩在你肚子里,我要做爸爸了!」
他的臉上寫著做父親的滿足。
「痴人說夢話!」夜眩甩掉他的手,嘲弄道︰「你等不到做爸爸的那一天。以後我是不曉得,但是,我的孩子你一定等不到!」
唐烈馭卻笑了笑,語意深切的說︰「是嗎?狂傲的你,其實是無法掌控任何事的。」
一點也沒錯,黑邸即將掀起一陣狂風暴雨……
一個不起眼的影子躲在樓梯玄關的一角,夜眩直覺的問︰「柔柔,怎麼了?」
柔柔沖了出來,她不是沖向夜眩而是沖向淌烈馭——夜眩表情錯愕,因為——柔柔的手中握著一把刀,眼看就要刺向唐烈馭了。
「我要殺死你!」柔柔狂喊著。
夜眩瘋狂的尖叫。
唐烈馭本能地向旁一閃,銳利的刀鋒劃過他的手臂,鮮血噴了出來,柔柔剎那間不動了。
她從喪心病狂中恢復理智,唐烈馭的血,讓她清醒了,她全身劇烈顫抖,刀子「鏗鏘」一聲掉落在地上。
唐烈馭冷肅的臉,仍散發出一種王者的尊嚴,讓柔柔嚇得苦出來……
「我……」她語無倫次的說︰「你和夜眩……你怎麼可以讓她有了孩子……我的希望都沒了……我恨你……」
夜眩想不到柔柔會殺人。
柔柔為什要殺害唐烈馭?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可怕!
出乎意料的是——唐烈馭竟然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捧住柔柔的臉。「想哭,就好好地哭吧!」然後,他把柔柔攬在懷中,這舉止卻讓夜眩大驚失色。而柔柔卻真的一把抱住唐烈馭,放縱的哀嚎大哭……極度的悲痛之下,,柔柔竟昏過去了。
唐烈馭一把抱起柔柔,頭也不回的上樓。
只剩下夜眩孤零地站在大廳。
夜眩的心一下子糾成一團,酸、甜、苦、辣全涌上心頭……
他「竟」抱了柔柔?
柔柔傷了他!但他卻還對柔柔不計前嫌、萬般呵護?
很奇怪的感覺,夜眩感到她的心不再平靜……
安撫完柔柔,唐烈馭才下樓,沉默成了他和夜眩的共同語言;直到唐烈馭可憐兮兮的說︰「我是為你受傷的,你可不能不管,這件事你也有責任喔!」這才打破他們之間的沉默。
夜眩默默的取出藥箱。
「好痛!」唐烈馭像個孩子似的哇哇大叫。「小心一點!」
「少裝了!」夜眩瞪著他,冷峻說︰「還能抱人上樓,我想這不是什麼大傷口!死不了的!」
唐烈馭挑起眉,匪夷所思地調侃著。「奇怪!我怎麼好像聞到打翻千桶醋絛子的味道!你在吃醋嗎?」
吃醋?夜眩把手上的棉花往他臉上一扔,手正要揮向唐烈馭,卻被他一把抓住。「小心!現在我是你的情婦,讓你打是沒關系,等哪天你做了我的情婦時,我會讓你獨守空閨,流淚到天明喔!?」
夜眩挑高眉,驕傲反問︰「會有那一天嗎?」
唐烈馭的臉色很詭異。「我不會自取其辱的,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嘗嘗被遺棄,沒有人愛的滋味!」
「你……」夜眩的臉沉了下來,她的心在狂跳。
唐烈馭卻故意忽視她情緒的變化,尖銳的說︰「柔柔愛你,你知道嗎?所以,她總是偷偷睡在你床上——」
愛我?夜眩一臉驚懼,但,精明如她,立即老奸巨猾地笑了。「她愛我又如何?那是她自討沒趣。我這人是不會放感情在別人身上的。」
她得意洋洋刻薄地說︰「我想到個一箭雙雕的好法子了,你很盡職,讓我有了孩子,我看你們抱在一起也很契合,我就撮合你和柔柔如何?反正,你們兩個都被我像垃圾一樣丟掉了。」
「你真是惡毒!一點也不把愛你的人當人看!」
夜眩無所謂的笑說︰「不惡毒,怎麼叫做‘酷女’呢?」
「你一定沒有愛過人,是不是?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唐烈馭嘆息的搖頭。「真是一個可憐蟲!」
而夜眩只是發出一串狂野的笑聲。「只有無能的人,才開口閉口說愛!」
夜眩不再任「情婦」擺布她。
上班的第一天,她就面臨了穿女人衣服的挑戰。
唐烈馭站在鏡子後,對她露出深不可測的笑容。
夜眩當然明白唐烈馭的笑代表什麼。
她大大方方穿上一件緊身白套裝。
這套裝很性感,低胸的領口,讓她堅挺的蓓蕾呼之欲出——
「你必須穿它才能出門。」唐烈馭拿著一件揮啊揮。
夜眩對著唐烈馭露出甜蜜的微笑。「通常,我上班都是一身黑,我也不想穿你手上那鬼東西,你要我穿女人的衣服,我就這樣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