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美啊!‘我的’夜眩!」唐烈馭陶醉其間。「可惜,你怎麼沒有穿白紗禮服呢?」
「是嗎?」夜眩鄙視的笑著,頭突然往前一傾,靠近唐烈豫的耳際︰如此親密的舉動,但是,說的卻是鐵石心腸的話。「我不會為男人披上白紗的,我是逼不得已才結婚,但是我絕對不是新娘子。」
唐烈馭聞言,出乎意外的,他的眼底充滿笑意。「你真可愛!像小孩一樣的愛賭氣,天底下的女人,都會為丈夫披上白紗,以表示忠貞及至死不渝的愛——」他的表情強硬得令人不得不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聖旨。「我相信——那一天會到來的。」
「你——」夜眩愕然的雙眼炯然有神。唐烈馭卻轉過身子。
沒有人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柔柔幽暗的眼光及妒嫉的表情。但是,唐烈馭卻看穿了。他走向溫柔柔,站在她面前,真心真意對溫柔柔說︰「謝謝你一直照顧夜眩的生活起居,謝謝你為她所做的一切,今天如果沒有你溫柔柔,就不會有夜眩。」
這是從一個「男人」口中說出的?如此感人肺腑的話!溫柔柔的心溢滿蜜汁,她百感交集……或許,他是好男人吧!但是,她恨他!因為,他搶走了夜眩。
他們一行人隨即前往天主教教堂,在最傳統的天主教儀式中,柔柔接受命運對她最殘酷的安排……她拿著兩個戒指盒,上面有夜眩替自己和她的「丈夫」準備的寶石戒指。
而唐烈馭和黑夜眩已經站在神父面前。
這是唐烈馭一生中最美的時刻——
在交換戒指後,唐烈馭和嗨夜眩成為了夫妻……
回到黑邸時,夕陽早已西下,洪風很曖昧地提早告別。「不打擾你們了!願你們好夢連連!」她沒走兩步,又旋過頭說︰「對了!老板!你多久才恢復上班?」
夜眩本能的說︰「明天——」
話還沒說完,唐烈馭立刻打斷。「我們要度蜜月,下星期一,夜眩再回去上班。」
夜眩水汪汪的大眼狠狠瞪著他,唐烈馭柔情蜜意說︰「親愛的!我們還正干柴烈火,難舍難分的時侯,你怎麼舍得狠心離開我?」
他大膽地當眾調侃夜眩?
這番話,卻讓洪風笑翻天。「我期待星期一之後的老板——听說,新婚的女人最美……」
什麼話?夜眩一臉難堪。
必上大門後,沒有結婚的喜悅,夜眩大聲責斥。「你是我‘買’的,居然敢當眾丟我的臉?當眾限制我何時上班?」
「雖然,我是你的‘流氓情婦’,但是,我也不能保證只要‘一次’,你就能如願以償有孩子!也許你以為你行,而我卻不敢保證自己有那個能耐。」唐烈馭不甘示弱的頂回去。
「我……」夜眩啞口無言,她根本無法反擊。他說得沒錯,這種事誰都沒有把握。
不知不覺,唐烈馭將她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
晚餐相當沉默,夜眩面不改色,簡單地對唐烈馭交代。「晚上十點,到我的房間來。」
唐烈馭聳聳肩,頭也不回地上樓。回到客房,牆上的時間是八點,他褪下西裝,走進浴室,沖完澡,依平日的習慣,他赤果著身子出來,下面圍著一條白浴巾。他坐在雪白的大床上,打開床頭櫃,取出那台老舊的相機,他細心的把玩著——。
通常,這時侯,他會走到暗室中,鉅細靡遺的瀏覽他珍藏多年的照片。如今,離家出走,以一無所有的他,只能玩相機了,回憶像過往雲煙,繚繞在他的心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當古老咕咕鐘跑出一只布谷鳥咕咕叫時,唐烈馭才懶洋洋地打開門走出去。
他站在夜眩寢室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伸手敲門,走了進去。
夜眩背著他。
她坐在白色的高背椅上。唐烈馭環顧這房間,清一色的白。
白色的床、被單、沙發,連桌子都是原木噴上白色漆,玻璃上鋪的也是白色的桌巾……
太多的白,令人產生一種冰冷的感覺,不過,當夜眩轉過身子,一身漆黑與白色迥然不同的色調,充滿神秘,這女人,是極端與沖突的綜合體。
唐烈馭終于領悟︰這就是黑夜眩真實的人嬸寫照,白天是女人,晚上變為男人,她是黑夜和白天的結合體。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人存在——男不男、女不女。只是她太高明了,讓所有訊目的影迷都受騙了。
「你有暴露狂,連件睡袍都不穿?我記得在你的‘酬勞’中,今天你已經得到數不盡的衣服。」
「現在不需要衣服。」唐烈馭豪爽道︰「這一刻,衣服是多余的。」
夜眩深恐唐烈馭又說出什麼狂放不羈的話,她趕緊說道︰「為表示我重承諾,這是一開始的支票,我放在桌上,你拿去吧!」她的眼楮掃向桌上。
唐烈馭擺擺手,不以為然。
夜眩又自顧自地說︰「你有看到那一張離婚證書嗎?我已經在上面簽了名,你先拿去,一年後,你就可以恢復單身。」她是在借故拖延時間嗎?所以才會變得喋喋不休。
結婚還不到五個小時,就敢提離婚的女人——他發誓,總有一天,要「改造」她;當她完全恢復女性化後,再把她按在自己大腿上,好好打她,懲罰她不懂對丈夫忠貞,做個有情有義的妻子。
「我明天再拿。」唐烈馭的臉散發出陰沉的光芒,讓夜眩感到他就像童話故事里的大野狼。「如果我沒有記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最驚慌失措的一刻要來了嗎?夜眩全身發抖,她的雙腳根本動彈不得。
唐烈馭大剌剌的走向她。「生兒育女是在床上,光站在這里是不行的。」他伸出雙手,摟住夜眩的柳腰。「你真香!」她身上的花香味,究竟是什麼花香?
夜眩也不求饒,因為,這不是「男人」的行為,但是,這會兒,換真正的男人唐烈馭驚呼了。「天啊!你冷得像根冰柱,你冷嗎?」
完了!夜眩暗罵︰在這節骨眼,她竟暴露了自己的恐懼,他一定會笑得前俯後仰的。
但,唐烈馭並沒有嘲笑它。唐烈馭愛憐地把她橫抱到床上,夜眩根本來不及制止,他的大手好像鋼條般地把她牢牢按在床上。
白雪一樣的被單,散亂著夜眩最傲人的秀發,而原本白皙的肌膚,卻因緊張而泛紅,她的酥胸不斷起伏,此時的她,真是「純正」的女人。平日跋扈專制的雙眼,此刻竟百分之百顯得渙散、無助……
唐烈馭的雙眸閃過一抹憐惜。
是的——這對夜眩而是「神聖」的一刻。女性的本能呼之欲出,這是她的「初夜」。
當唐烈馭輕輕踫觸夜眩身上黑袍的帶子時,夜眩竟歇斯底里制止。「不準踫我的上半身,你只要‘成就’我的事——」她雙頰潮紅,言中有意的說︰「其他的,不準逾矩。」
逾矩?唐烈馭雙眼閃爍,神色曖昧,他慢條斯利地說︰「你的意思是,我只能把你的睡袍往上拉——」
「沒錯。」夜眩堅決的回答。「你只要做你的事,這樣就夠了!」
唐烈馭真的想要一頭撞牆,他受不了。「你到底有沒有做過愛啊!?」
夜眩的臉一陣白、一陣紅、一陣青……
唐烈馭反唇相譏,惡毒的說︰「想不到,你還是處女嘛!」
「誰是處女!?」真是死鴨子嘴硬。「好,我會用‘行動’讓你明白,在床上你永遠是活生生的女人。」
「你只是個‘情婦’!」夜眩的表情比他還威嚴千萬倍,她尖聲叫嚷。「搞清楚,是我‘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