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她的神智恢復些,視線迎向這個男人,霎時,她的目光?之一亮!
是傅鷹?
四目交接一?那,她看到他若有所失的眼神,他認得出她嗎?
「要不要緊?」他問。
「還——好。」她結巴地回答。
「那就好了。」他回過頭,開了車門,顯然,他並沒有認出霧雪。不過,須臾間,旺旺沖下車,跑向她,霧雪一見旺旺,所有的愛意全都湧現出來,她不肆一切地蹲子,把霧雪擁入懷中。
這是第二個能令旺旺折服的人。
除了那女人,從來沒有女人能討旺旺歡喜。
這女人又是誰?
罷剛見到她的一霎他竟以為她是「她」!往事種種,歷歷在目。他的心絞痛著。那個女人,只是在玩弄他而已。
他會認出她,霧雪有信心地告訴自己——連旺旺都還記得她,它的主人,豈有不識她的道理。
她的心噗咚噗咚地狂跳,她期待著。
可是,傅鷹卻很快地轉過身子,接起狗鏈,她看出旺旺眼中的不願,但又不敢反抗主人的意思。明顯地,傅鷹變得很剛硬。
看著他坐進車廂,發動引擎,霧雪的心不禁又降到了谷底。
不!不!她豈能讓他再度離以為她每天懸念的不就是傅鷹,她想他想得肝腸寸斷!
她沖向車頭,攔住車子,傅鷹的車子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正面撞上她。
「我的天!」傅鷹沖下車,連忙抱起這女子,朝豪邸走去,他很快地打開大門,心中掛念這女子的安危,進了大廳,把她放在沙發上,模模她的身子,查看有無骨折的現象。
雖無外傷,但她背部的衣服裂了一個大洞。
她光滑的背脊露出一條傅鷹再熟悉不過的疤痕。
她是「她」?他激動得無法言語。
旺旺認出她了?
她回來了,她又再次回到他的懷中!這一刻,他完全忘了對她的忿恨!他只知道——他愛她。
「鷹!你不要?棄我,我好愛你。」霧雪顫抖地呢喃道,雙手不由自主地揮動著。
「不!我愛你,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傅鷹激動地摟住她,把她的臉埋在他的胸膛上。「歸好想你!」
暗鷹襯衫上的香水味及口紅印,刺激著霧雪,她整個人清醒過來——他有別的女人?「你有其他女人?」她瞪大杏眼追問。
對她無情無義地不告而別,那種像煉獄般的煎熬,瞬間全爆發出來。
暗鷹蠻橫地扣住霧雪的手。「我有女人又如何?今天我會如此會都拜你所賜。你一會兒扮小偷,一會兒又假扮成男孩子,又玩失蹤的把戲;現在你為什麼又跑回來?我真是蠢蛋,竟被你耍得團團轉。」傅鷹箝住她的手臂,忿訴一切。
霧雪用盡全力掙月兌她,並賞了傅鷹一記火辣辣的耳光。
「請你冷靜點听我說,好嗎?」
「我不想與曾經玩弄我的人說話。」他冷言冷語。
他說的是實情?還是氣話?
霧雪深深被刺傷了!她淚盈于睫,痛心道︰「你這沒心沒肺的男人!」
「你直不記得我!我是為裝,但是——我不是故意的!」她哭泣著繼續道︰「我的朋友告訴我那是她的房子,所以我才會月兌光衣服,睡在你的床上;也是因為好玩,我才女扮男裝當泊車小弟。而你卻像呆子一樣的不知我是女兒身,我在你身邊待那麼久,你一直說,你有深愛的女人,我——怎敢表達自己的感情,恢復真實的我?連旺旺都記得我,你卻像個瞎子般不認得我,你——像個公子,采花大盜……」
霧雪已洋不成聲。「你才是,不但欺騙我,又玩弄世間的女子,我……」
「我是有深愛的女子。」傅鷹沈沈地開口。「我一直地尋找她,找了好久好久。」
霧雪還是不太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傻瓜,你在嫉妒你自己。」傅鷹釋然一笑。「我愛的就是那名小偷,我不是表達過了嗎?就在那一夜,我說過,我愛你,我要娶你。」
「我——」霧雪淚流滿面。「我不知要如何面對你,因為每一次踫面,你好像根本就不認?我。」
暗鷹深情地注視她。「我這個大近視眼確實認不出你,因為每次我見到回復女兒身的你,都剛好是在朦朧狀態中。」
他慚愧一笑。「你知道嗎?我的視力只有零點五,摘下隱開眼鏡,我幾乎是一個瞎子。兩次的邂逅,我都無法真正看清你,只依稀看見你背上的細疤。」
「你——肯原諒我嗎?」傅鷹的臉距她的只有咫尺。
「知道——真正的我,你還會愛我嗎?」祁霧雪害怕地問。
「傻瓜!」他輕輕擁住她。「我一直被你吸引著,徘徊在小男孩與床上的俏女郎之間,竟不知她們是同一個人。」
「喔!鷹!我愛你,我好愛你——」她摟住他的腰,淘氣一笑。「我也原諒你的大近視眼。」
「我的寶貝,讓我好好看看你。」他抬起她的臉,熱情地注視她許久,又突然噗哧一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以及你所有的一切。」
「我的名字?」霧雪開心地笑了,她在傅鷹耳邊輕訴——祁霧雪。
「小雪!小雪!」他閉眼呢喃。「Snow!這名字很棒!」他輕撫她的臉頰。「小雪,為何那夜你要棄我而以為我既傷心又生氣,我以為你只是在玩理我的感情。我要報復,所以才會去找別的女人。但是,我根本無法忘懷你,每晚只要想到你躺在別的男人懷中,我就嫉妒得睡不著覺。」他沈痛道。
「不!鷹,我愛你,原諒我的不告而別。」她緊緊摟住他。
「那一夜,我的脊髓病又發了,所以我回日本療傷。而且我覺得你一定是隨便說一說,不會當真,因為那天你發著高燒,神志恍惚。」她一臉無辜。
「你說過,你瞧不起小偷,也不屑小男孩,所以我好惶恐,但我不怕你後悔,你在無意識是時所犯的錯,我不要你負責。」
「小雪,我錯了!無意中,我意說過如此傷害你的話,我真的很抱歉。」傅鷹慚愧著。
「半年後我的脊髓好了,我很想你,所以又回來了,可是——」霧雪突然用力捏傅鷹的面頰。「你居然又不認識我了!」
「這一切都是誤會!」他拼命解釋。「我願意讓自己的心中沒有你,連錄影帶都燒掉。剛才見到你的一瞬間我也曾懷疑,但又在想,你是在玩弄我,你不會回來——」
「什麼錄影帶?」她不懂。
暗鷹趁機橫抱起她。「待會兒再說,我只知道,我好想你,想你,想你……」
「可是,我好嫉妒你有別的女人,我無法忍受!」
「那是為了忘記你,才會如此愚蠢的行為。」他實話實說。
「我再也不會如此了,我發誓。」
他柔情萬千地抱她上樓,到了二樓,霧雪看到粉紅色的小房間,她又怒氣沖天了。
「這個房間中哪個女人的?」她咄咄逼人道。
暗鷹笑得好詭譎。「你說呢?」他故意賣關子。
一巴掌正中他的右臉頰。「我就知道你有舊情人,」她絕不饒他,「‘她’是你的舊情人。」
「你真是只母老虎,連續打了我兩次。」傅鷹揶揄道。
「真會吃醋。」他有條不紊地回答。「那是我嫂嫂的房她以前住這里,那些衣服是她的。」
「對不起,我——」霧雪發覺自己又誤會他了。
「沒關系,待會會好好補償我,我就不與你計較了!」他獰笑著。
「你還好吧?」過了好久,傅鷹還是不斷輕吻她。霧雪完全沈醉于感官的快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