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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磊,找到靚柔了,她在嘉義樸子。」沈跡興高采烈地大叫。
大家都好高興,惟獨執磊卻一臉陰郁。因為他听到沈跡說,她正在醫院休養。
靚柔是不是病重?她是不是受傷了?為什麼人在醫院?千百個問題在他腦中縈繞。
他的身體還很虛弱,並不適合出門,但為了見靚柔一面,他硬撐著。
在醫生的允許下,執磊終于出院,他迫不及待的要去嘉義找靚柔,一路上,沈跡開車,靜薇負責照顧他,路途雖不遙遠,但仍令他筋疲力竭。
「執磊,饒了我吧!讓我下交流道解決內急嘛。」
「不行。」他實在太想念靚柔了,一刻也不能等。
「對你這朋友,我真是仁盡義至了。」
「沒辦法,大嫂比你重要多了!」靜薇道。
「我會被你們宋氏兄妹害死,真是欠了你們的債。」
越接近目的地,執磊的手心直冒冷汗,好不容易到了醫院門口。
詢問過醫護人員,他們攙扶著執磊慢慢走到靚柔的病房。沈跡和靜薇留在門外,執磊輕聲的推開半掩的門。
她沒變,依然美麗,只是……
听到聲音,靚柔轉過身,接觸到執磊灼熱的眼神,兩人恍如隔世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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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放下靚柔的發髻,她的頭發像瀑布般披散下來。
他為她拉高被子,鑽進去用全身覆蓋她,撫模、輕吻她的胸部,靚柔溫柔地響應著。
他吸吮她的蓓蕾,靚柔申吟著。
「你在和兒子爭女乃喝啊!」她促狹道。
「誰教你讓我當了快一年的僧侶。」他的手不安分地著。
靜柔輕吻執磊手腕上的疤痕。「對不起,執磊。」
「噓!這是我的烙印,要讓我永遠記得你這麼愛我,我愛你。」他微笑著。「我們要舉行一次盛大的婚禮,喔!還有靜薇和沈跡。」他又給她一個長吻。
靚柔嬌羞的響應著。
「再去歐洲度蜜月。」他的聲音不穩定。
屋內除了彼此的喘息聲外,再也听不到其它聲音。
終曲
一年後,靚柔又為宋家增添一子,靜薇也生下一女,宋天擎喜獲雙孫,笑得合不攏嘴。
經過長期努力做復健,他的身體已逐漸硬朗起來。
「你的生產力太強了!」夜里,靚柔卷在執磊懷里抱怨著,聲音中卻無一絲後悔。
一年前,他們舉行盛大的婚禮,沒多久靚柔又懷了第二胎,為了體貼她,他們沒有去度蜜月。
「老婆大人,我錯了!」他親啄她的臉龐。
「這一次,我帶你去歐洲看教堂。」
「不,那是去年的願望,今年我的願望是回福建惠安。」
執磊抬頭微笑道︰「都依你,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親柔滿心歡喜地回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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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安縣境內的崇武鎮。
一群裝扮特殊的女人站在港邊,大陸人稱她們為「惠安女」。
惠安女的足跡遍布福建全省,只要她們從街頭經過,一定會引起騷動,她們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們的穿著,頭包花紋布巾,戴橙黃斗笙,穿著露出一截肚子的短上衣和黑色寬松的大喇叭褲。
有人形容她們的穿著打扮是︰封建帽、民主肚、節約衣、浪費褲。
惠安女受著極不平等待遇,當地「重男輕女」的習俗,使惠安女倍受「虐待」,所以惠安女集體自殺是常有的事。
但三從四德的堅貞個性,使她們無怨無侮地承受著,這點也反映在靚柔身上。
「幸好我爸爸來到台灣,沒有娶你媽媽!」
「你怎麼這麼幸災樂禍?」靚柔斥責他。
「若是他們兩人真的結婚了,就不會有你和我了,那我們也不會相識、相愛了。」
他們目光相遇,為命運巧妙的安排盈然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