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容容抱住他,將臉貼在他厚實的胸膛上,感受著他的溫暖與憐寵,「嗯!我差點在婦產科門口暈倒,幸好亞詩和其瑞經過,就順便把我帶了回來。」
「既然就在門口,為什麼不再進去給醫生瞧瞧?要不要我現在去找醫生過來?會不會有問題?寶寶還好吧?」席洋有些緊張地問。
「其瑞就是醫生,你忘了?」
「他是外科醫生,你這要看婦產科,婦產科他不懂的,我還是再去找個婦產科醫生過來好了。」
說著,他抱起傅容容往外走去,連路都舍不得讓她走。
而一直旁觀的康亞詩和雲其瑞兩人則很自動地閃到牆邊去,靜靜看著甜蜜的兩人離開。
不知為何,一種前所未有的想法,同時在兩人心中浮現,也許,生個孩子會是個不錯的主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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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攙扶著傅容容從婦產科出來,席洋緊張萬分地看著延伸到馬路上的階梯,「小心樓梯,一步步慢慢走,萬一摔著就不好。還是……讓我抱你?我實在不放心你……」
暗容容搖頭,「不要啦,我只是懷孕,又不是生病瘸腿走不動了,不需要你抱!」
「可是醫生說你有點瘦,要補充營養,要多休息,這樣才能生下健康的寶寶,所以還是我來抱你好了,免得你走不動又暈倒。」
「不要,席洋,不要這樣,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但席洋根本听不進去,已經逕自抱起她往前走。
暗容容又好氣又好笑,早知道他會這樣神經兮兮的就不告訴他,省得自己連走路的自由都沒了。
說不定回到家,他大少爺還會照三餐到廚房監工,檢查廚師做的菜合不合格,然後親自盯著自己把那堆所謂醫生說的營養食品全吃下肚呢!
雖然這樣想,可傅容容心中卻漾滿了感動,她憶起當初在懷豆豆時心中的惶恐與不安,驚懼與怨懟,惶恐著趙家會發現她懷的不是趙家浚的孩子,不安于趙家浚的病越來越重,說不定哪天會危害自己和孩子,驚懼于自己怎麼會失措到去向一個陌生男人求助,怨懟于為什麼這樣一個好男人不是自己的丈夫?
不過當豆豆出世後,她所有的惶恐、不安、驚懼、怨懟,全化成了母愛,畢竟她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母親,既是一個母親,那麼她就會盡全部的力量去保護自己的孩子。
所以她不再害怕、不再逃避,不再自怨自艾地過日子,甚至在一年前,為了保護豆豆而毅然決然離開。
想不到……她居然又壞孕了!她原本以為今生今世已經沒有機會再見到席洋,可那日的一場車禍,不但讓她和豆豆來到席洋身邊,甚至又讓她再次懷了席洋的孩子。
想到這兒,傅容容心滿意足地樓著席洋的脖子,放縱自己沉溺在他的寵愛與憐惜中,享受著當一個女人以及一個母親的特權與幸福。
是啊!那是特權,也是幸福,是她從小到大沒想過自己可以得到的,而今,她卻在席洋身上得到了。
只是……她能永遠享有這幸福嗎?她有資格得到幸福嗎?她好怕,她實在好怕,害怕有一天席洋發現真相之後會……
她搖搖頭,不敢再想下去。
這時,席洋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怎麼啦?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不舒服,只是有點餓,想吃東西。」
暗容容連忙轉移席洋的注意力,現在她還不想讓他知道一切,她還想再多沉溺于這種幸福與寵愛中。
席洋停下腳步,「想吃什麼?我听說孕婦的胃口會比較特別,你會想吃特別的東西嗎?」
「不會,我是很乖、很好養的孕婦,不會害喜,也不會吐,但會一直想吃橘子、柳丁或者葡萄柚、奇異果一類的水果,有時候也會想吃酸梅、吃壽司,喝濃濃的味噌湯。」
「那還不簡單,前頭就有一家日本科理店,我們先去吃壽司、味噌湯,然後再回家吃水果,好不好?」
暗容容點頭,又將臉埋進他懷中。
席洋往她額頭輕輕一吻,雙手抱緊她,打算繼續往前走,豈料,前方突然出現一群人,其中有幾個還是穿制服的警察。
席洋眉頭一擰,他認得除了警察外,還有幾個是當初在醫院找傅容容麻煩的人,所以他寒聲問︰「有事嗎?」
其中一人說︰「警察先生,這個男人手里抱的女人就是傅容容!至于這個男人,是邢天會的少主席洋。」
那名警察點點頭,瞥了瞥一臉冷峻的席洋,絲毫不敢大意,連同其他警察荷槍實彈地逼近席洋,將兩人團團圍住。
看到警察把自己圍起來,席洋的臉更冷了,聲音冰得像從冷凍庫里飄出來似的,「我又沒犯法,警察先生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一名警察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拘票遞給席洋,「席先生,不好意思,可否請你先過目一下?」
席洋冷冷看了那名警察一眼,緩緩將傅容容放下,卻發現傅容容竟然全身都在顫抖。
他立即摟緊傅容容,一手接過拘票。但這一看,卻把他看傻了,因為上頭清清楚楚寫著三個大字——傅容容。
不僅如此,連傅容容的年齡、籍貫、住所都有,而拘提的理由是︰公共危險罪。
他抬起頭看著那名警察,「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要捉容容?她犯了什麼錯?你們為什麼說她觸犯公共危險罪?」
「因為有人檢舉,說傅容容一年前縱火燒了森園趙家,也燒死了她的丈夫趙家浚,所以我們必須拘提她到案說明。傅小姐,請吧!」
暗容容一听,頓時暈了過去!
第六章
看著傅容容不知所措地坐在椅子上,像個孩子般絞扭著雙手,長長的睫毛也因為不安而翕動著,于隻不覺嘆了口氣,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怎麼可能會是殺人凶手呢?
于隻走上前,「你是傅容容吧?我先自己介紹,我叫于隻,是康亞詩的妻子,我是來保你出去的。」
暗容容怔怔地望著于隻,「你……你說你是來保我出去的?」
「是啊,五萬元交保候傳。」
「那……我可以回家了?」
「當然,我就是來帶你回家的。」
暗容容緩緩站了起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已經可以回家了,「我真的可以回家?檢察官……相信我、願意讓我回家?」
「那倒不一定,只是現在檢察官也找不到足以證明你縱火的證據,只好先讓你交保回家。」于隻對著傅容容伸出手,邊走邊說︰「來吧!我們一起回家,要是你再不回去的話,我擔心有人就要殺進法院來了。」
暗容容知道她說的是席洋,于是問道︰「席洋呢?他在哪里?」
「在外頭等著,因為亞詩和其瑞擔心他會忍不住動手,所以把他押在車子里不讓他進來呢!」
兩人說著,已經來到地檢署大門,果然看到席洋正不耐煩地靠著車門,眼楮朝這方向直望,身旁還站著康亞詩和雲其瑞。
乍見傅容容出來,席洋立刻迎上前,一把將傅容容攬進懷中,「小貓咪,你一定嚇壞了,對不對?」
暗容容沒想到自己還可以見到席洋,一時間居然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我……我……」
席洋搖頭,「別說話,現在什麼都先別說,有話我們回去再講,嗯?」
暗容容點頭,身子緊靠著席洋,彷佛那是世界上最安全、最值得依賴的地方。
于是一行五人分兩輛車,由雲其瑞開車載席洋和傅容容,因為雲其瑞實在不放心讓現在的席洋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