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縴縴的名字,蘇盼盼頓時杏眼圓睜。
一張口咬了富察瑞光,"你該死!你還敢提縴縴的名字?你那樣侮辱她、糟蹋她,末了還把她拿去喂狗,如今你居然還有臉提她?"
盎察瑞光不以為意地舌忝了舌忝嘴唇,呼呼笑著,"侮辱她,糟蹋她?你大概沒見過縴縴在床上呼天搶地的騷浪勁兒吧?那絕對不是糟蹋,如果是糟蹋,她不會一次次拉著我求我給她!"
"你……你胡說!縴縴不是那種女人,她絕對不是你說的那種女人!"
盎察瑞光搖頭,"你錯了!她正是那種女人,而且她不光對我,對其他男人也一樣,不然我是很珍惜的她……"
蘇盼盼難以相信地睜大眼楮,"你說什麼?其他男人?你把縴縴送給其他男人?"
盎察瑞光臉上露出邪惡的一笑,"誰教你不答應我呢?所以我只好拿她出氣了!"
"你……你這個衣冠禽獸,你根本不是人,你糟蹋她也就算了,居然還把她送給其他男人?你……我跟你拼了!"
蘇盼盼悲憤難耐地叫嚷著,掄起粉拳就往富察瑞光身上打。
盎察瑞光一個側身閃過,揪住她的手將她壓制在地上,"你這賤丫頭,到這時候你還逞意氣?你不知道我隨時可以把你殺了嗎?"
"你殺了我好了!反正你不是早就想殺我嗎?那你就殺了我,省得我一直找你麻煩!不餅我要告訴你,就算我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盎察瑞光聞言張狂大笑起來,"哈哈哈!鬼?我如果怕鬼,我還殺人嗎?你太傻了,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嗎?只要是我想得到的女人,沒有我得不到的!曾經我為了得到一個女人,連砍了她父母兄弟一十七人,終于讓她乖乖寬衣解帶。只有你,蘇盼盼,即使你的家人全死光了,你的妹妹被拖去喂狗,你還是硬著心腸,相較之下,是你狠心還是我狠心?"
"你承認你殺了我的全家,害死縴縴?"
"承認又如何?到這地步,你還能把我扭回刑部大牢嗎?"
"你……"蘇盼盼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盎察瑞光哈哈一笑,"你知道馬銘為什麼對我言听計從嗎?那是因為他從我這兒得了不少甜頭,只要是我不要的女人,玩膩的女人我都會送給他,讓他嘗鮮。起先馬銘還有所畏懼,知所收斂,但他終究是個男人,一個沒什麼頭腦的笨人,一次兩次三次下來,就慢慢食體知味,上了癮,所以我叫他往東,他不會往西,要他去殺人,他就不會救人!"
"那麼桐城縣令張錫良呢?"
"張錫良和馬銘是完全不同的人,馬銘貪好,張錫良愛銀子,我只消跟他說你身上有大筆的銀子,他就會想辦法對你嚴刑逼供,想辦法要你把銀子吐出來,不是嗎?"
蘇盼盼詫異不已,這富察瑞光雖是個玩弄女人、殺人越貨的衣冠禽獸,但他的心思卻細膩得緊,不下于煜祺。
"我再問你,兩江總督查學圃也听命于你嗎?"
"那更容易了,查學圃成天想的就是怎麼升官,我爹雖任山東巡撫卻是堂堂國丈,我姐姐是貴妃,沖著這層關系,他還會不幫我嗎?倒是有個人出乎我意料之外地棘手,如果沒有這個人,盼盼,你早就是我的了!"
蘇盼盼一愕,"你是說……"
"山東提督高錦。"
"高大哥?"蘇盼盼狐疑地看著富察瑞光,想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高錦,猛地,一個可怕的念頭閃人她腦海里,"高大哥是你害死的,對不對?"
盎察瑞光仰天大笑,"好個聰明的小騷貨,你猜對了!確實是我要我爹上折子給皇帝老頭兒,否則我還真不知拿他怎麼辦呢!"
蘇盼盼從未平息的憤怒如今益發熾盛,她掙扎著推開富察瑞光,使盡全身力氣對他又打又踢又咬,"你為什麼要害高大哥?他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他?"
盎察瑞光惡狠狠甩了蘇盼盼一巴掌,抓住她的手緊緊扣在身後,疼得蘇盼盼差點痛叫出聲,"你懂什麼?你知道什麼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嗎?他是和我無冤無仇,但他千不該萬不該,竟然越省去查蘇家血案,甚至還查到我爹和查大人身上,為了我爹,為了查大人,我只好先下手為強了!"
蘇盼盼氣得臉色發白,真恨不得自己手上有把刀,可以一刀捅死這個畜生,竟為了自己的私利,害死那麼多無辜的人!
盎察瑞光將蘇盼盼推倒在地,沉重的身軀壓住她,強自托起她的臉面對自己,"你想問的,都問完了嗎?"
蘇盼盼別過頭,不想見這個令她惡心至極的禽獸。
"既然你都問完了,那現在換我了!我問你,德親王那塊御賜金牌在哪兒,你知道嗎?"
"你……你問這做什麼?"
"當然是有用途的。"
"你想用它來逃罪?"
"說逃罪還不如說是一命換一命,用他的金牌,換我的性命。"
"你休想!王爺不會把金牌給你的!況且德親王府戒備森嚴,哪是你說能去就去的?"
盎察瑞光冷冷一哼,"是嗎?你這麼個大美人,我都可以瞞天過海帶出德親王府,區區一塊金牌,我怎麼會辦不到?"
蘇盼盼搖搖頭,一時間無法從他所說的話回過神。可逐漸地,一個輪廓很清晰地浮現。
她想起可情,想起可情那幾個陪嫁趁著煜祺的洞房花燭夜,整個王府因喜事而疏于防備之際,怎麼將自己騙出房間,怎麼對付自己的。
她想起那個叫三娘的,原本說要把自己賣去八大胡同的,怎麼現在會在這兒和這個畜生在一起?
蘇盼盼試探性地問道:"你說可情格格放你出大牢的,那麼她現在是五爺的福晉,她……"
盎察瑞光點點頭,"沒錯,可情是我擺在德親王身邊的一個暗樁,有了她,我想從德親王府拿什麼都很容易,這當然包括你在內。我早說過了,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現在也還是她的情人,只是我沒想到我會和德親王共享一個女人!但無所謂,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一會兒我就會讓你成為我的女人。我再問你一次,御賜金牌在哪兒?"
她想都不想便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你跟了德親王那麼久,早晚受他寵愛,他把金牌放哪兒,你竟然說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盎察瑞光冷森森地一扯嘴,"你不說?爺有的是方法讓你說!"
話沒說完,富察瑞光已然動手扯著蘇盼盼的衣衫,蘇盼盼雖然極力抵抗,奈何女人的力氣本來就比不上男人,加上她先前已被三娘一陣毒打,渾身上下又疼又痛,根本就使不出力氣,沒多久身上的衣衫就讓富察瑞光扯個精光,露出那傷痕累累卻絲毫不減艷色的誘人身軀。
盎察瑞光眼楮瞪得老大,一副想將她生吞活剝的表情。
美,真是太美了,雖早嘗過蘇縴縴的美,也想過兩姐妹應該相差不遠,可想不到這丫頭是出乎意料的美。
她的美迥異于蘇縴縴的縴細,不同于可情妝點後的美麗,而是一種渾然天成的風華,一種混雜著少女純真、成熟女人的妖魅,與一股說不出的絕艷,無怪乎連從不近的德親王都要為她神魂顛倒,夜夜顛鸞倒鳳,芙蓉帳暖了!
現在這女人終于是他的了!他用盡手段,費盡心機,甚至險些送了命,卻終于得到這女人,想到這兒,再看到身下那仿佛在呼喚他的胴體,富察瑞光頓時全身燥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