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鴻輕嘆口氣,如果可以。他願意讓她這麼一輩子賴下去,但他們不行,他們必須在眾人找上來以前離開這兒。無可奈何的雲之鴻,只好使出最後的殺手 ,用自己的下巴上剛冒出來的胡渣在她雪白肌膚上摩挲,不規矩的雙手開始四處游走,灼熱的唇也襲上她的小嘴,似乎不弄醒她不甘心似的。
「不要,好癢!」段祖兒不悅地皺起眉頭,小手胡亂揮著,想趕走那只在她耳邊嗡嗡叫的臭蚊子。
一手抓住她的皓腕,一手扳過她的身子,雲之鴻恣意又狂放地吻了起來,無禮的舌尖硬是推開她的唇輿她的舌糾纏著。段祖兒滿足地嘆口氣.柔軟的身子往上弓
起,想要他給得更多,同時也暗自祈禱著這樣旖旎的美夢永遠不要醒。咦?夢?這是夢嗎?為什麼這夢如此真實?為什麼她覺得真有個人正大吃特吃自己豆腐呢?
猛地睜開眼楮,迎接她的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俊臉。「你?你在這兒做什麼?」
「親你啊!如果你再不起來,我們恐怕得待到中午以後了。」
段祖兒一听,慌張地推開他爬起來,但不起來還奸,一起來卻發現自己全身光溜溜的,雪白的肌膚上遺有昨夜所留下的吻痕,「你?你佔我便宜?」
雲之鴻聳聳肩,背過身子說︰「彼此彼此,你也在我背上抓得一條紫、一條紅的,咱們誰也不輸誰!」
氣急敗壞的段祖兒抓起地上殘余的灰燼便向他撒去,瞬間小屋內一片迷蒙,「你根本就是個狂,專門把女人帶到山里來欺負、佔便宜!」
他微微一笑,「是嗎?我記得昨天有人負氣攀上山壁,遺差點摔到山谷底一命嗚呼哀哉呢!」
和他上床的事實沒讓段祖兒臉紅,但一提到她差點趺落山谷,卻讓她徹底紅了瞼.老天,她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遇到這男人,自己盡做些不按脾理出牌的事?她平時的冷靜聰慧到哪兒去了?
雲之鴻緊緊瞅著她,從她紅暈的雙頰,散亂的長發,尖挺的雙峰到玲瓏誘人的曲線,一絲一毫都沒有放過.他微眯著眼楮彎下腰拿起已經被火烘干的衣服給她,「把衣服穿上,否則我不知道自己又會做出什麼事!」
段祖兒又羞又氣地搶過衣服.也顧不得他就在旁邊虎視眈眈,當下七手八腳穿了起來,然後丟下一句︰「我要走了!」拔腿便奔出小屋。
雲之鴻見狀開口喊住她..「你去哪兒?」
「回家!」段祖兒沒好氣地大喊,再繼續在這里待下去,只怕自己又要讓他佔便宜了。
「現在不能走!」
「為什麼?」她匆地回頭,一接觸到他深邃黝黑的雙眸頓時又低了下去,這個男人太危險了,他實在有與世隔絕的必要。
「我還沒做飯給你吃啊,你怎麼可以現在就走呢?」
一听到吃飯,她的眼楮都瞪大了。模模自己平坦的小骯,早就很不爭氣地咕嚕咕嚕叫。于是她決定忘掉剛剛打算讓他輿世隔絕的想法。又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回他
面前。「你有東西可以讓我吃嗎?」
「當然,但是你不能吃太多,否則我就得餓肚子了。」
段祖兒樂得點頭,然後又很狗腿地說︰「我可以幫什麼忙?」對她而言。只要有吃的,其它好商量。
一眼看穿她在打歪主意的雲之鴻,忍俊不住地笑了出來。他長這麼大,從沒遇過比她更會吃,更愛吃的人呢!奇怪,女人不是都很怕胖嗎?怎麼這小辣椒恰恰與人相反,一餐不吃就快昏倒的模樣?更奇怪的是,她竟吃不胖,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親眼看到她每天狼吞虎咽,自己的吃不夠還吃他的,但她依然美得驚人,如果讓其它女人知道,怕不嫉妒死她才怪!
「不必,只要你不搗蛋就好了。」他笑著拒靶,一面蹲下去生火,打算將小屋里僅剩的幾包泡面煮來吃掉。
段祖兒見狀,苦著一張臉,「我們只能吃泡面嗎?那怎麼吃得飽?」
雲之鴻似笑非笑,邊張羅東西邊說︰「有熱食可以吃對登山者而言,已經是很大的享受了。大部分登山的人吃的都是攜帶方便的干糧、餅干。暍的是山澗里的水,一些不小心在山里迷路的人,有時因為找不到吃的,只能生吃青蛙、蛇一類的動物,口渴了,還得用帽子接雨水來暍,難道你想試試生吃青蛙是什麼味道?」
听到生吃.段祖兒的頭立即搖得跟波浪鼓一樣.「我才不要生吃。我吃泡面好了。」
他點點頭站超身,對著她伸出手,「我們去找水來煮面。」
猶豫了幾秒鐘,段祖兒終于將手伸入他溫暖的大手里,讓他緊緊握住,兩人相視而笑,一同走出小屋到戶外尋找水源。
沒多久,兩人便嘻嘻哈哈的端著一鍋子的水回來,由雲之鴻掌廚,她負責掮火。兩人吃了今生最好吃的一頓早餐。
吃過早餐,雲之鴻細心地弄熄所有的火苗,再將小屋恢復原狀,便帶著段祖兒離開這個他們共度一夜的難忘之地。
一路上他們穿過密林和箭竹,踩著荊棘和菅草前進.由于昨夜下過雨,因此路上又濕又滑,段祖兒雖有雲之鴻攙扶,卻仍跌得鼻青臉腫,還不小心讓「咬人貓」螫了一口,痛得她哇哇叫,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就是倔強地不肯掉下來。到了中午時分,他們來到一處斷崖前,雲之鴻指著那冉冉升起的裊裊炊煙說︰「過了這兒,底下就是村子了。」
段祖兒驚訝地看著他.「過了這兒?我們要怎麼過?」「你學過攀岩,怎麼會不知道怎麼下去?」他淡淡一笑,說得異常輕松。她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塞下一顆鹵蛋了。「從?從這兒下去?這崖這麼陡.高大概也有好幾十公尺,我們要兩手空空的下去?」
「是啊.昨天那種高難度的你都可以空手爬上來,今天這個應該更不是問題,而且還有我在旁邊陪著你哪!」
昨天是正在氣頭上,現在氣消了,才知道自己昨天做了一件天大地大的大蠢事,教她再重來一遍?那還得有幾分膽量才行。
見她半晌不說話,雲之鴻已經心里有數,他笑著解開一直系在腰上的繩子。
「不敢試?」
段祖兒聞言,胸膛一挺,「當然敢.只是?」
「只是什麼?」
她眼楮看著他手中晃動的繩子,「你得用繩子把我放下去,因為下去比往上爬的難度高多了。」
「那有什麼問題!」他爽快地答應,眼里卻閃過一絲激賞,他知道自己找到了可以終生相伴的伴侶了。過去他尋尋覓覓、游戲人間,為的就是尋找一個可以和他同甘苦、共患難的伴侶。而今這個女人就站在面前!她雖有點恐懼,卻還是咬著牙去做,他愛她的勇敢,更愛她的自然不做作和敢大唐嘗試.是的!他愛她,他愛這個美麗、凶悍、好動又不講理、不認輸的小辣椒!
雲之鴻將繩子一端牢牢綁在附近一棵樹干上,再順著繩子緩緩攀爬下崎嶇陡峭的斷崖.當他到達後,段祖兒深吸口氣,也跟著抓住繩索一步步往下爬。
段祖兒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豆大的汗珠沿著額頭滑過眼楮,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極力告訴自己不能去揉,不能往下看,卻仍舊忍不住往下瞧,當她看見凹凸起伏的山壁,以及腳下深不見底的山谷時,竟然一個閃神,腳步也晃了下。整個人便往下滑。「啊!」
「祖兒,別怕,我在這兒!」眼楮一刻也沒離開過她身上的雲之鴻連忙出聲。「抓好繩子,我知道你辦得到的,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