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有打算……"余品媗轉過頭,極力想說明自己會在祖母面前說出那番羞死人的話,只是為了逃避與余世倫的婚約,根本無意嫁給他,但她不轉頭還好,一轉頭卻正巧撞上他湊近的俊臉,兩人氣息相近、呼吸相聞,讓她半句話也接不了。
"噓!別說話。"席浩低語,滾燙的嘴唇輕觸著她小巧的耳垂,"有人在外面偷听,你如果現在說話會前功盡棄的!"
余品媗一愣,"偷听?你怎麼知道……"
"別說話,把眼楮閉上嘴巴張開。"席浩用舌尖輕輕沿著她的唇形畫著,然後覆上她已然不知所措的小嘴,放肆地吸吮品嘗。
"我不要當你的未婚妻,我……"余品媗僅剩的一點意識告訴她最好馬上離開這個男人,但排山倒海的卻逐漸沖毀她理智的堤防,讓她的話淹沒在他未曾停歇的熱吻中。
"媗媗,你知道你有多美嗎?"席浩低聲呢喃,一只手靈巧地解開她襯衫的扣子,並肆無忌憚地探入她內衣中輕撫著她柔女敕的蓓蕾,熱得會燙人的吻一路從頸子烙印到胸前,"我一直在想你嘗起來會是什麼味道,是不是和我想像的一樣甜美……"
天知道,她比他所想的還要誘人、甜美,這讓一向冶靜鎮定的席浩也逐漸意識渙散,只想解開兩人身上的束縛與她徹底結合。但他沒有,他用著自己部料想不到的意志力挪開自己的唇,放掉幾乎已經癱瘓在自己懷中的可人兒。
余品媗緊閉著眼,香唇微啟,等候席浩的擁抱與親吻,但是她等了很久,想像中的吻始終沒有落下,相反的,她覺得自己被人放開,接著環繞她的溫暖突然消失無蹤!
她猛然睜開眼楮尋找席浩的蹤影,卻看見席浩站在不遠處靜靜瞅著她,臉上有一抹說不出的怪異,"你……"
"人已經走了!"他淡淡開口,聲音平靜得完全感覺不出方才曾經過一番激情熱吻。
"什麼?"一瞬間,余品媗沒有回過神,很快地她便了解他在說什麼,也倏地刷白了臉。
"余世倫,你名義上的哥哥已經走了。"他的眼楮盯住她半果的酥胸,即使離她這麼遠,他仍舊感覺得出她的醇美。
走了?哥哥為什麼走了?剛剛是他在偷听嗎?正因為哥哥在偷听,所以席浩才會演出這麼一場火辣辣的戲?這一切只是在演戲?
不知怎麼地,余品媗覺得眼楮辣辣、澀澀的,她不敢眨眼楮,生怕自己輕輕一眨,淚水便會傾泄而下,透露出自己心中最深沉的情感。
席浩見狀帶著幾分難舍地說︰"媗媗,你生我的氣,對不對?"
不會,她怎麼會生氣呢?這只是在演戲啊!他只是很好心地幫自己解決問題度過難關罷了,自己應該謝謝人家才是,但她卻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一句話都沒有說。
"媗媗,我說過我喜歡你,要你成為我的女人,但這不代表我是個躁進、只會佔女人便宜的公子。如果我們兩個真上了床,有—天你會恨我的,我不希望有這一天,所以……"
"我知道,你不必解釋。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未婚妻,但是記住,這只是在演戲,下了戲後,我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席浩搖頭,"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這是誰都無法抹煞的事實!"
"不是,我們既沒有經過公開的訂婚儀式,又沒有父母、長輩的見證,怎能說是未婚夫妻呢?"
"你脖子上的項鏈就是證明,證明你是我的!"
"我不要你的項鏈,不要你的任何東西!"余品媗激動的拉扯著頸子上的項鏈,席浩見狀馬上伸手阻止她的動作。
"別任性,你瞧這是什麼?"他輕輕捧起墜子要她看。
"是什麼都跟我無關,只要和你扯上關系的,就一定不是好東西!"
席浩啞然失笑,"這項鏈是我從小戴到大的,連睡覺、洗澡都不曾拿下來過,你看看!"
余品媗不覺低下頭瞧著,她發現這是一塊雕成一只老鷹形狀的墜子,雕工雖稱不上細致,但在簡單俐落的線條中,卻充分展現出老鷹展翅高飛的雄姿,"這是一只老鷹?"
"嗯,這只老鷹就是我。"
"你的外號叫老鷹嗎?"
他微微一笑,"可以這麼說。"
這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讓余品媗心中升起懷疑,她緊緊盯住眼前這個高大俊朗又神秘莫測的男人,"你到底是誰?"
"我是席浩,你的未婚夫!"
"你……"余品媗瞪著他,既甜又氣的復雜情緒頓時充滿胸懷,"你不要臉,誰是你的未婚妻!"
爽朗的笑聲頓時充滿小小的斗室,一直靜靜窩在角落的比比,以為主人在玩什麼好玩的游戲,也跟著興奮地亂叫亂跳,氣得余品媗大吼︰"比比,你給我坐好!"
"汪汪!"比比很狗腿地搖搖尾巴坐下,還不忘把舌頭伸出來透氣,兩只烏亮的眼楮無辜地看著主人,完全不知道主人為什麼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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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接近媗媗有什麼目的?"不等席浩坐下,余老夫人便開門見山地說。
席浩靜靜站在原地,看著坐在羅漢椅上,手扶拐杖、老態龍鍾的老人,不禁低嘆口氣,這就是五十年前呼風喚雨的余家女主人?在歲月的無情摧殘下,她滿是皺紋的臉上絲毫看不出當年的俐落、能干與霸氣,看來時間真是宇宙間最公平的裁判者。
他微微一笑,自動地找了張椅子坐下,面向滿眼警戒的老夫人開口︰
"我叫席浩,是媗媗的未婚夫。"
"沒有經過我同意的婚約通通不算,媗媗還是得嫁給世倫,繼承家產。"
"是嗎?"席浩輕描淡寫,絲毫沒將余老夫人的跋扈與武斷放在心上,"媗媗是個有思想也有工作能力的自由人,她想嫁給誰是她的自由,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她,即使是她的親人!"
"媗媗是余家的人,當然得遵從余家的家法,我不準她嫁給你,她就不能嫁給你—"
"你說她是余家人?但我記得七年前你並不承認她是余家人,還把她趕出去,不是嗎?"說到這里,席浩的聲音由平淡轉為冷硬,眼神中也透出一抹懾人的銳利。
"我沒有趕她,是她自己要走的!"
"你是沒有趕她,你將她母親趕出去,為了照顧母親,她也只好跟著離開,請問這和趕她出去有什麼不一樣?"席浩咄咄逼人的問。
余老夫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重重將拐杖往地上一摔,整個人站起身大吼︰
"這是我余家的家務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說吧,你要多少錢才願意離開媗媗
席浩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錢?席家人最不缺的就是錢,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鄙可以被金錢所收買,當金錢的奴隸嗎?"
"你……你不要錢?"余老夫人驚訝地張大嘴巴,"那你接近媗媗是為了什麼?"
"我和她在一起只因為我喜歡她,毫無條件地喜歡她、愛她,沒有任何目的。"
"但是媗媗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她必須留在余家繼承家產,所以你還是得離開。」
"是嗎?"席浩冷冷一哼,從口袋里掏出一樣東西,"你還認得這是什麼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