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過來後,佣人便告訴他那天所發現的事,包括洛蓁連夜趕回以及周憐月跟著一名老婆婆離開,雖然他心中已猜到幾分,卻不願意去證實,他怕答案的結果會證實長久以來一直存在的疑慮,一旦雲兒想起過去的事.她會原諒自己嗎?可是除了這點,他實在想不道為何她仍不接受自己?
正想著時,一條人影悄悄地接近他的房門。歐陽濂拉上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並閉上發楮假裝正在睡覺,好觀察到底是誰敢這麼大膽夜里來探他的門。
門緩緩推開了,從門所發出的嘎嘎聲來判斷,來人似乎完全不在乎會吵醒他,而且這人步伐輕盈細碎,倒像是個女子。女子?難不成?
罷一轉念,歐陽濂立刻推開被子坐起身。果不其然,來人果真是名女子,那窈窕的身材、令他神魂顛倒的香氣,不正是他想了又想,想得幾乎快要發狂的妻子梅洛蓁嗎?她深夜不睡到這里來做什麼?「雲兒,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歐陽濂揭起床幔,關心地起身問道。
洛蓁搖搖頭,螓首低垂,一語不發地站著,久久才輕輕抬起手來,解開自己上衣的扣子。
「雲兒.你在做什麼?」歐陽濂的眼楮幾乎要發直了,月光下的她美得令人瞠目。而隨著她衣物一件件的落下,露出曲線玲瓏的胴體,他的表情只能用「呆若木雞」四個字來形容。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歐陽濂不禁有些啞了嗓子,他站起身走近她,伸出手想抱她又不敢。
「濂哥哥,我……我什麼都不懂,你可以教我嗎?」說這些話的同時,洛纂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紅到脖子上去了。她顫抖著,強忍著女孩子的矜持,等著丈夫前來抱她,可是她左等右等,歐陽濂就是沒有動靜.難道是她會錯意了?
「對不起,我以為你……」洛蓁羞得頭都抬不起了,原來他不要她。天知道她是鼓了多大的勇氣才敢到他房里來「誘惑」他,沒想到……洛蓁抖著手,想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但此時歐陽濂卻突然一把擁她人懷,待回過神時.她早被他壓在身下,欲言又止的櫻唇也被狠狠堵住,他吻得她幾乎快要窒息。
「不許你走,你是我的……」歐陽濂放開她,起身點著燈火,雙眼滿是異樣神采地瞅著她,「讓我好好看看你……」
「不要!」洛蓁以雙手遮住那雪白豐滿的胸脯,頻頻搖頭不敢看他。
「雲兒,別怕羞,我們是夫妻,何況這里又沒有別人。」
「不…」洛蓁尚不及拒絕,歐陽濂已經一個跨步上前將她雙手壓住,兩眼炯炯有神地瞧著她,人說燈下看美人,方得見真章,果真如此,只見眼前的麗人滿臉紅暈,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凹凸有致的身材,直可用秀色可餐、玉軟花柔來形容。
「你好美!」歐陽濂低子緩緩壓住她,他的唇溫柔地吻著,從那嬌艷欲滴的紅唇到她身上每一處肌膚,貪婪地,憐惜地,寵愛地親著,雙手還不規矩地四處游走。
洛蓁被這如雨般的攻勢給弄得嬌喘不已,玉臂不白禁地環住他的脖子。「濂哥哥,我好熱,我的心跳得好快……」
「來,雲兒,幫我解開衣服!」歐陽濂握住洛蓁的手放在腰際的衣帶上,鼓勵她動手為自己月兌衣服。
洛蓁宛如喝醉酒的美人,顫抖、猶豫又羞赧地拒絕了,「不行,我……」
「別怕羞,你忘了以前的事了嗎?」他低哄著,輕吻她的肩。
歐陽濂這麼一提醒,洛蓁猛地想起從前他倆在花前月下、在臥房中是如何溫存親熱的,頓時一陣甜蜜與酥麻如海水般注人心湖,于是她顫抖著手去解開丈夫系在腰上的帶子,原本準備就寢的歐陽濂就只穿著一件中衣、一條長褲,因此月兌去中表後,他根本已經半果,露出寬闊結實的胸膛。
歐陽濂又一次握住妻子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同時低聲說︰「雲兒,做你想做的!」
洛蓁的手青澀地撫著他滾燙的肌膚,這讓歐陽濂幾乎到進臨界點和面臨了崩潰,但他強自忍著,要自己不能沖動,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做,但還是不能嚇壞她。
洛蓁抬頭看著歐陽濂,發現他閉著眼,胸口起伏不定,表情帶著幾分痛苦。
「濂哥哥,你不喜歡是嗎?」她不知所措的輕輕縮回手.殊不知他的痛苦表情實則源自于正勉強忍耐著觸即發的熾烈。
歐陽濂倏地睜開眼,那深邃的雙眸此刻更是黑得發亮,「不,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一百年,怎麼會不喜歡?」
他除去身上最後的束縛,隨後將妻子壓在身下,溫柔耐心地教她愛她,帶她飛上彩虹的頂端,領略那男女間最赤果、最原始的愉悅之情、喜樂之心,此刻只願天地間唯有他倆的存在,願時間能為他們停留。
一番雲雨過後,歐陽濂移開自己的身軀平躺著喘氣。激情使他有些疲累,但心中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他略略側過身子.伸手替妻子抹去額頭上及臉上的細小汗珠,然而洛蓁臉上的冰涼使他原有的喜樂之心頓時一掃而空,那是不知何時已流滿面的淚水。
「怎麼哭了?我弄疼你了嗎?對不起,一定是我太粗魯……」歐陽濂手忙腳亂,又是親又是吻地道歉。
但洛蓁搖搖頭,將手環住他的脖子,臉緊緊地貼住他溫暖的胸膛。「不是,只是我想起從前的事來了!
歐陽濂頓時臉色一凜,坐起身子,一言不發地盯住地,她果然想起來了!是姥姥告訴她的嗎?難怪這些日子她都不肯理自己,她心里還會怪他嗎?
「我沒有怪你,也不恨你,我只是覺得自己好傻、好任性,讓你吃了那麼多苦,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怪你?我愛你都來不不及了!何況比起你所受的委屈,那點點不如意又算得了什麼!版訴我,是不是姥姥讓你想起來的?」
「嗯!姥姥說她不忍心見你再繼續為我受罪,所以決定把一切的事都說出來,同時還帶走丁憐月。」洛蓁將那天所發生的事全說出來。
歐陽濂一听,濃眉緊蹙,低聲說︰「听我說,我真的沒有踫她,我根本不知道怎ど會和她……」
「噓!」她捂住他的嘴,「憐月都告訴我了!你那天晚上醉得不省人事,即使我在你身旁,恐怕我也是什麼都不能做。她還把以前的事也告訴我,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我一直以為你變了心不再愛我,也不認孩子,才會做出那麼決絕的事,立下那麼無情的絕誓!沒想到你為了我竟然吃了那麼多的苦,對不起!」
「那是我心甘情願,沒什麼好對不起的,只是我不懂,為什麼那段日子里我會找不到你?你到底到哪里去了?」
「我在姥姥那里,她用藏魂大法把我收在水晶球中,所以你才會找不到我。」
「藏魂大法?」
「對!藏魂大法。你忘了藍家是巫女的後裔,而姥姥自幼便被奉為女神的化身,她修行有成,已經達到地仙的境界,這小小的藏魂大法是難不倒她的。」
「那不是違背天地的運行之理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因為我自盡夭折,加上原本陽壽未盡,所以即使死了也無處可去,只能漂泊在天地問。姥姥收留我不過是順勢而行,之後便對我講經說法開導我。我知道你在姥姥修行的洞口跪丁七七四十九天,可是她還是不讓你見我。濂哥哥,你不要生姥姥的氣,她會這樣做是因為我在臨終前立下絕誓,那絕誓注定我們必須經歷百年的渡折與分離。」她仰起臉瞅著他.「讓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