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洛蓁無法置信地搖著頭,他怎麼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愛上自己?他們根本還不認識對方哪!
「相信我,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要你心不甘情不願地成為我的妻子,除非你願意,否則沒有人可以強迫我們倆圓房。」
「那你裝病……」
「是為了掩人耳目,否則難道有其他更好的方法?還是你願意現在就圓房?」他抱起她靠在自己身上,雙手緊緊箍住那不盈一握的縴腰。
「不,我不能接受你……我已經……已經有……」洛蓁的雙手推拒著,極力想讓自己月兌離他的懷抱。
「已經有什麼?為什麼不能接受我?我哪一點不好?你告訴我,我一定改!」歐陽濂將她抱得更緊,臉輕輕摩挲著她的粉頰。
「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我不配當你的妻子,求求你,讓我回家好嗎?」
「如果你不能當我的妻子,那麼全天下也沒有其他女人可以做我的妻子,況且我說過不會讓你離開的,除非……」他將臉湊近她,溫暖的氣息吹拂在她粉雕玉琢的小臉上,「除非你心中的已經有人!」
他說這話原本只是想試探她,但懷中人那羞澀、欲言又止的模樣卻讓他的俊臉霎時變得鐵青,莫非她真的有心上人?所以才不肯接受他?甚至在新婚當夜不惜上吊自盡.以示對愛情的忠貞?
「說!你是不是另有心上人?」錯愕、憤怒、嫉妒,加上無法置信,讓向來風度翩翩的歐陽濂有些失控。他費盡心血,冒著生命危險才找到的妻子竟然另有心上人?老天,這教他情何以堪?
「好痛,你弄疼我了。放開我!」歐陽濂的反應讓洛蓁嚇了一跳,因而更加想掙月兌他的掌控,但這卻激怒了妒火攻心的歐陽濂。
他一把抱起洛蓁丟在床上,緊接著將地壓在身下,如雨點般的吻不斷落在她臉上,而那驚慌欲呼救的小嘴則被堵個正著,教她硬生生地吞回已經到口的話。
止不住的愛戀和像火一樣迅速地燃燒著歐陽濂,這些日子見著她卻強自忍耐不去踫她的自我訓誡,此刻全數決堤,他霸道又熾烈地吻著那甜蜜的櫻唇,雙手也不規矩地在那玲瓏有致的曲線上游走,甚至動手解開兩人的衣衫,讓彼此袒裎相對。
洛蓁的雙手推阻著歐陽濂的貼近,這樣的親密接觸著實嚇壞了她,沒想到在他溫文有禮外表下所蘊藏的,竟是如火般的熱情。「不要!」量這話又一次淹沒在他狂熾的熱吻中。而隨著衣物一件件的除去,洛蓁心中更滿是慌亂與恐懼,委屈與羞憤也一起襲了上來,她不要,不要就這麼與他成為夫妻,她不要被妒火沖昏頭的他,不要滿懷怒氣的他,更不要自己的自尊就這麼被丟在地上踩著,他說過愛她的,難不成只是在騙人?
「放開我!」洛蓁掙扎著想月兌離歐陽濂的掌握,可是不論她再怎麼努力,卻總無法掙扎月兌他的箝制與不斷落下的吻,反而使得兩人更加緊緊相貼。她死心了,既然躲不過就認命吧!淚水如斷線的珍珠順著臉龐滑下,她幽怨地說︰「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嗎?」
讓妒火沖昏頭的歐陽濂一听到這話,頓時抬起頭,離開那片雪白豐滿又誘人的胸脯,雙手撐起身子,凝視著已放棄抵抗靜靜垂淚的洛蓁。天啊!他在做什麼?非禮他的妻子嗎?這和他一向痛恨的采花賊有何不同?「雲兒,我……」「你說你愛我,不願勉強我,可是你所表現出來的卻是這樣的強人所難。我雖然不很願意嫁到歐陽家,可是再怎麼說總是明媒正娶進門的,你怎麼能像對待娼妓一樣的對待我?」又羞又憤的復雜感覺使得洛蓁偏過頭去不願正視他,因為她怕白己一接觸他那對著火般的眼楮,理智就會崩潰。
這話讓歐陽濂臉上一陣白一陣青,看看那衣衫不整、鬢發凌成又哭得梨花帶淚的洛蓁,他心疼了,也後悔了。自己不是下定決心要好好疼她、噩她的嗎?怎麼竟然因為一點小事就喪失理智,難道他忘了前世的前車之鑒了?既然愛她,就該好好待她努力爭取她的芳心,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她既然在自己身邊,又朝夕相處,難道還怕沒有機會讓她重新愛上自己?
想到這里,歐陽濂滿臉歉意地坐起身,雙手扶起洛蓁靠在懷中柔聲道︰「對不起,一想到你心里有其他男人,就讓我嫉妒得快要發狂,但我要你的事實絕對不會改變,雲兒,你是我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說什麼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他一手接著她,眼楮卻在那雪白無瑕的背上看見一道刮痕,自責之情再次油然而生,他心疼地低下頭親親她光滑的臂膀,低聲說︰「別動,我替你上藥。」
「不要,我叫翠墨來便是。」洛蓁抬起迷瀠的淚眼拒絕了他,她並非不懂得歐陽濂的心意,也不討厭他,只是今天這樣不被尊重、被強迫的場面委實教人難堪,因此她推開他輕聲道︰「我想穿衣服,請你避避。」
歐陽濂張載嘴巴想說什麼,不過又吞了回去。他不願勉強她,只是默默下床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遞給洛蓁,再替她拉上床幔,然後自己整整衣服,一語不發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第四章
這天晚上,歐陽家出現了長久以來難得一見的團圓畫面。老爺、夫人連同少爺、小姐還有才入門沒多久的少女乃女乃一都在膳堂用飯,這是自從十二年歐陽濂生病後就沒有出現過的。
飯後,僕人呈上一個個好上好機術做成的盒子。歐陽老夫人接過盒子後打開,從中取出一個碧綠的翡翠玉鐲。「來,蓁兒,這是歐陽家給長媳的傳家信物,從現在開始,我把這個家交給你掌理,由你來當家,盼了這麼多年,我和德成終于可以松口氣,等著抱孫子,享享清福了。」說完,她把翡翠玉鐲遞給歐陽濂示意他為洛蓁戴上。
歐陽濂目光如電的緊瞅著的紅粉佳人,一手牽起洛蓁縴長秀美的玉手握著,另一手將鐲子套入她手上。碧綠的玉鐲襯托著雪白的肌膚.看上去是如此地耀眼奪目,仿佛這鐲子天生就要套在她手上似的,也像是歐陽濂用一個無形的金箍將她箍緊,讓洛蓁心中有一種似乎注定要與他糾纏不清的預感,因而增添了幾許不安,卻不好表示什麼。
「對了,今天踫巧是黃道吉日,濂兒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和你爹商量著,想讓你們倆圓房。」歐陽老夫人笑著對洛蓁說。
听到這話,洛蓁一張玉臉從耳根紅到脖了,心想,怎麼讓歐陽濂給猜中了,看來自己今晚是躲不過了。她抬眼偷瞄他,原以為他會滿臉得意的,不意竟是嚴肅到令人生畏的表情,這倒讓她意外。
退出飯廳.洛蓁低著頭一步移不了三寸的慢慢走,歐陽濂倒是有耐性,既不催也不趕地跟在後頭。到了兩人的臥房,洛蓁像只待宰的羔羊坐在床間等著,一顆心怦怦跳.臉更是紅得發燙。幾天來她和歐陽濂雖是同房卻不同床,因為他睡外床,而洛蓁睡在內室,但今晚恐怕得局勢變了.自己該接受他嗎?
以目前的情熱來看,絲毫沒有理由可以拒絕他,何況她是他的妻子,只是一旦接受他,這輩子就投有任何希望可以回梅家了.就這麼決定了自己的命運嗎?再者,經歷過早上那驚心動令人臉紅的一場接觸洛蓁不知道自己現在有沒有勇氣接受歐陽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