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沒事?我們要造勢還要辦募款餐會……」
「錢的事不是問題,造勢只要有錢就辦得成,交給我好了,範哥哥。」喬恩斯笑著一張臉,拍拍自己的胸膛。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再氣,範晰也無法把拳頭落在喬恩斯這張漂亮和善又討好的臉上。
見狀,于懷理的唇勾起一抹笑,知道喬恩斯會替他把事情擺平,遂哼著小曲兒拿著外套走了。
「喬恩斯,你是收了那家伙多少錢?」
「範哥哥,五月是嫂子的預產期,于哥哥要當爸爸了,我勸你現在別惹他,小心他當真會丟下一切回去疼老婆,那才真的完了。」
「上次你為了和老婆約會說走就走,這一次這小子仗打一半就說要去放假,是啊,你們一個比一個更疼老婆,那我呢?我就活該抱不到老婆?親不到老婆?」
「喔,範哥哥……」喬恩斯夸張的搗起了嘴。
「干麼?」這小子怎麼又學起女人的小動作來了?難看!
「原來你是因為這樣才郁悶難當啊。」喬恩斯笑,再笑,然後彎子捧著肚皮笑,只差沒笑岔了氣。
「喬恩斯!」厲眸掃向他,範晰的火越冒越旺。
笑成那個樣子也不怕得內傷?該死的!他究竟在鬼笑些什麼?
「不然你先在里頭挑一個用用好了。」喬恩斯邊笑邊大方的遞上新娘競選名單的厚厚一疊資料給他,「反正我看她們也拿不起槍,今生注定無幸當上未來的總統夫人,不如就將就點送給你這個有婦之夫滅滅火……」
話,突然無疾而終——
喬恩斯逃命去也。
今天下午,喬菲亞的練舞室里聚集了一些新娘候選人,美其名她們是來觀摩老師對這個單一學生的舞術指導,倒不如說她們來親自看看對手的實力是不是足以威脅到自己,再來判斷究竟要把這個特別學生當成笑話看呢?還是最佳敵手?
現在,她們知道了她的名字——席朵。
一個打從進了喬菲亞訓練班就始終沒有上過報的女人,卻獨獨受到菲亞老師的厚愛,常常為她做單一的舞蹈教學。
為什麼呢?她們不止好奇,而且還嫉妒。
「我猜,菲亞老師是不想讓她砸了他的招牌所以才特別教導她的,你們瞧瞧那個女人跳成什麼樣子?這是國際標準舞耶,她卻把老師當成蛇蠍似的,跳舞距離舞伴那麼遠,她乾脆別跳好了。」
「是啊,應該像波娜小姐那樣,兩只腳都硬是纏上對方的腰才叫跳舞。」美國最大服務工會理事長的女兒梅格打趣地接道。
波娜冷冷的眼掃向她,「你在挑釁嗎?」
「不敢,只是說實話罷了。」
黑人領袖之女艾瑪聞言挑了挑眉,卻無語,靜靜地觀看著場中的那對男女。
「轉,再轉,好……右手一勾摟住我的腰,左手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好,下傾……」
「啊!」席朵吃痛的叫出了聲,手撫著閃到的腰,整個人痛得蹲了下去。
「怎麼樣了?」菲亞關心的上前查看,見她痛得不能言語,索性伸手將她抱起
「啊!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她突然驚慌的尖叫,劇烈的扭動著身體,菲亞因為抵不住她突來的力道而沒有抱穩,砰一聲,本來還在他雙臂之中的席朵因掙扎而整個人摔下了地。
痛!
席朵冒著冷汗,閉緊了雙眸,整個人蜷縮在一塊,動也下動的躺在那里。
「席朵!」菲亞沖上來,伸手想要模她,「你怎麼……」
「不要踫她!」一道冷冷的嗓音意外的穿過室內有些擾嚷的話語聲,傳進了菲亞與席朵的耳里。
是少爺……
意識蒙朧之中听到這個聲音,席朵下意識地張開了眼,心急的梭巡著那道嗓音的主人。
「我在這里。」亞瑟安仿佛知道她在找他,二話不說的走到她面前彎將她抱起。
「你是……」菲亞抬眼,對上了亞瑟安的眸,意外不已。
亞瑟安?!這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第五章
亞瑟安抱著席朵上了自己停在訓練班外頭停車場的車,隨扈兼司機的湯米沒有多問,隨即將車開上路。
「星光飯店。」亞瑟安向湯米說了一句,回眸,看見席朵雙手環胸,一語不發的望著窗外。
「還好嗎?」他溫柔的低問。
她點點頭,卻依然驅不散那股包圍在她四周的寒意。
「過來,朵兒。」他朝她伸出手。
听到他溫柔的召喚,席朵的心悸動了一下,眼楮卻還是看著窗外,不敢回眸。
半晌,才听到亞瑟安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你也怕我嗎?我以為在這個世上……自己是你在害怕的時候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是,他是啊,只不過,她不想再依靠他了。
靠得越近,她將越放不開,放不開的結果是什麼?傷心而已。
她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愛他,她努力去做到,一直很努力,誰料得到那天夜里的一個吻就讓她徹底破了功?
滿腦子想著的都是那個吻,火熱、溫柔、滾燙……那是她自己的感覺,於他,可能就不是了。
沉默彌漫在整個車內,過不了多久,車子已停在星光飯店的地下停車場。
「停在這里可以嗎?先生?」湯米沒回頭,透過後照鏡徵詢著亞瑟安的意見。
「嗯,你可以先回去,不必等我。」
「我會在這里等你的,先生。」
「那你可能得在車上過夜。」
「嗄?」湯米愕然的回頭,亞瑟安卻已下了車。
聞言,車內的席朵和湯米同樣詫異,可還來不及反應,她的身子已再一次落入亞瑟安的懷中。
席朵輕呼一聲,雙手不自主地環上他的腰,「少爺……」
亞瑟安不語,踢上車門,抱著她頭也不回的走開。
「放我下來,少爺,這樣很難看。」
「我不覺得有什麼難看。」
「你是公眾人物,我們這個樣子要是讓人撞見會被傳得很難听,少爺,你還是放我下來,讓我自己走就成。」
「我的事由我自己來擔心,好嗎?」他淡然一笑,電梯門打開,他抱她來到上次的房間門口,才把她放下。
「這樣可以了,少爺,我自己進去……」
「鑰匙。」他不依,朝她伸出了手。
她的小手一緊,咬咬唇,探進皮包掏出一把鑰匙遞給他。
開了門,亞瑟安再一次不經她同意的抱起她,筆直的走向房內那張水藍色大床,將她輕輕放在上頭。
「轉過身讓我看看你傷到哪里。」
那怎麼成?他是要她拉開衣服給他驗傷嗎?
不行,這太親昵了,也太令人難為情……
想著,席朵的臉一熱,下意識地抓緊了床單,卻是悶不吭聲。
「怎麼了?你傷得很厲害,連轉個身也動不了嗎?」亞瑟安關心的坐在她旁邊,「要不要我幫你?」
「不要!」她忙不迭坐起身,慌亂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
亞瑟安見狀,微側著臉淺淺的笑開,仿佛,在笑她的舉動像是個自作多情的孩子。
「我不會把你吃了,別緊張。」
那笑容,如春天里溫柔的風,柔柔的吹進席朵的心窩里。
那話語,卻像是一支神準的箭,直指核心,讓她尷尬的想立刻用棉被把自己蓋起,不給他瞧見。
可是,她什麼也沒做,故作鎮定的結果只能讓她硬著頭皮迎戰,顧不得挑釁的危險。
「我當然知道少爺不會把我吃了,少爺吃慣了那些山珍海味,怎麼可能還會想要吃路邊的野草,我只是不想麻煩少爺罷了,剛剛只是不小心跌了一跤,我這個人有武底子,那一摔怎麼摔得傷我?少爺就不必擔這多余的心,快快回去吧,剛剛你出現在喬菲亞訓練班,又管了我的閑事,這事一定會把範晰氣得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