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這個笨蛋竟然中了那小子的計謀啊,你不知道嗎?喬恩斯一顆心只系在他老婆身上,巴不得自己可以像神仙一樣變來變去,咻一下就飛到老婆懷里去撒嬌,你卻開口趕他走?哈——」
「于懷理!」範晰眯起了眸。這個小子竟然敢罵他笨蛋?
「怎麼?要打架?」于懷理斂起了笑,帶點挑釁的瞅著他。
「你以為我不敢嗎?」
「那就來啊,範公子,我隨時候敦。」于懷理還是坐在原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卻都處於備戰狀態。
這個範晰呵,可不是軟腳貓,他還是小心一點好,免得被他的爪子抓傷,回去還得跟老婆交代一番。
真是的!士可殺不可辱,他竟然如此藐視他?
範晰咱一聲丟下手上的文件,才要舉步,卻被送到眼前的一杯熱茶硬是給擋住去路。
「潤潤喉,順便降火氣。」始終未對此意見發出一語的亞瑟安朝他溫柔的一笑,「這陣子真的辛苦你了,範晰。」
範晰瞪著眼前這杯熱茶,想不賣亞瑟安面子都不行,只好接過,頭一仰,一飲而盡。
「喝茶還以這種喝法真是糟蹋了人家的上等茶葉。」于懷理非常不識相的又補了一句。
瞪!
一道火熱的視線燒了過來,讓他的身子差點著了火。
「懷理,既然你這麼懂得品茶,那這包茶葉就送你,帶回家和海寧一起享用,如何?」
溫柔體貼的亞瑟安又開口說話了,他能說不嗎?更何況,他真的哈這包茶葉哈很久了。
「那就恭敬下如從命了,總統大人。」于懷理開心的伸手接過,兩道濃眉微微一揚,笑意盎然的對範晰示威。
你只被御賜一杯熱茶,我可是把整包茶葉給帶回家啦!
你別得意忘形!
呵呵呵……
笑啊,再笑啊,牙齒白啊!懊死的!
兩道眼神無聲的在空中交會,一句話也沒說,卻已用眼神廝殺個數百回合,讓一個更加怒火中燒,另一個更加得意揚揚。
布拉格夢幻古堡
「你們快來看看這個!大新聞耶!老天,這真是有史以來最聳動又最令人感興趣的新聞了!」凌彩頭一個拿到今天的早報,一看到頭版頭條醒目的紅色大字,興奮的大叫起來。
听到這聲近乎尖叫的嗓音,坐在電腦前面的霍曼微皺起眉,有點不悅的抬眼看著這個總是嘴巴停不了的女人,「你知道你很吵嗎?吵醒了我們的客人就請你自動自發一點卷鋪蓋走路去!」
凌彩聞言,微嘟起小嘴,悶聲不吭。
莫兒笑笑,溫柔的走向她,「什麼新聞讓你這麼訝異?」
「就是這個啊!美國民主黨總統候選人亞瑟安公開徵求未來的第一夫人,條件不拘,但要至少通過五關的考驗……」凌彩越念眉頭皺得越高。搞什麼?他是選妻子還是選美啊?
听到這個消息,莫兒似有似無的看了在角落里插花的席朵一眼,淡淡的笑問著凌彩,「哪五關?」
「第一關美姿美儀,頭要頂著書走一直線而書不會掉下來……我的天!扁這一關就可以刷掉一半以上的人了。第二關語言能力測試,參與競選角逐者必須精通中英法三國語言?呵,這樣的條件像是在選秘書,又可以再刷掉三分之二的競選者,出考題的人還真是刁鑽得很。第三關是射擊……」
「見鬼了!選老婆還要考槍法?他是在找終身的免費保鑣嗎?」霍曼不以為然的冷冷一哼。
「亞瑟安這個男人那麼有錢,還會請不起保鑣啊?」凌彩也不以為然的吐槽了回去,「我想他只是希望自己未來的妻子有自我保護的能力,因為當總統夫人雖然風光,卻也危機重重,以亞瑟安體貼溫柔的個性來看,他有這樣的選妻條件也不為過,這也是亞瑟安和其他一般男人不同的地方,永遠那麼體貼、有遠見︰心思細密周全。」
霍曼挑眉,「你認識他?」
「嗯嗯,可以這麼說吧。」凌彩笑得很甜,說起亞瑟安,令她的神情不由自主的放柔了許多,「他是喬恩斯的朋友,我見過他幾次,喬恩斯可是把他當成神崇拜著呢,能被喬恩斯崇拜的男人,天底下大概也只有亞瑟安了!」
「哼,那是他自己沒出息!」
凌彩假裝沒听見他的冷嘲熱諷,繼續用向往極了的嗓音柔聲道︰「沒辦法,誰叫他這麼英俊、尊貴非凡、溫柔、體貼又紳士,再加上他出身政治世家,不僅有見識、有氣度還有錢又有勢,這下可讓全世界的女人給撈到了一個釣金龜婿的大好機會了,我想這消息一傳出,華盛頓內的飯店房間可能在一夜之間全部會被訂光。」
「這麼神?」
「就是!」
霍曼眯起眸子,「也許根本沒有人要參加競選呢!大家都沒腦袋嗎?這根本就是個選舉噱頭罷了,能當真?」
「信不信由你,全世界的名媛淑女都會藉此機會擠進華盛頓,因為華盛頓有一等一的美姿訓練機構,正是喬恩斯開的。」
「什麼跟什麼?喬恩斯除了開銀行,還開那種賺女人錢的小鮑司?」
凌彩笑咪咪的直點頭,「說到這個,我就要對喬學長的賺錢術再豎起一根大拇指了,這些要競選未來第一夫人的女人們加入這間美姿訓練機構,不僅可以更貼近亞瑟安的生活圈,還可以增加自己曝光機會,因為全世界的媒體也會爭相入主華盛頓,采訪這千年難得一見的新娘競選會,範晰使上這一招,我當真要甘拜下風了,輕而易舉炒熱了亞瑟安徵婚的話題,一毛都不用花的便讓全世界都朝他聚焦。」
雖然然她在古堡。但她早就知道這次選舉是範晰策畫的。
「根本就是一些一無所不用其極的奸商!」竟然順便賺起選舉錢來了!有這樣的死黨,他才不相信亞瑟安會高貴到哪里去!
「喂,不準你罵他們!」凌彩氣嘟嘟的丟下報紙,兩手擦上了腰際,「做人請有風度一點,你可以不喜歡他們,但也不要隨便開口做人身攻擊好嗎?你根本不認識他們不是嗎?」
「他們一天到晚往夢幻古堡這里跑,我會不認識?」
「那是哪門子的認識?真正認識一個人又不是看幾次就叫認識了,我說你這個男人根本就是見不得人家好!」
「對不起……請問一下你剛剛說他們一天到晚往這里跑是什麼意思?亞瑟安來過夢幻古堡?」始終安安靜靜在一旁插花的席朵突然開口了,一雙冷然清明的眼有些迷惑的看著他們。
霍曼轉頭看著她,「他來好幾次了,你認識他?」
「我……不認識。」頭低了下去,讓披下的長發遮住她略顯張惶的面容。
「等等!」凌彩像是第一天見到席朵似的整個人旋到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著她,「請問一下,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
幾天前見到席朵,莫兒介縉她是愛妮絲的師妹,那一次招呼之後,兩個人就幾乎沒再對過眼,席朵這個人話很少很少,少到她常常忘記她的存在,但是……
罷剛她突然抬起頭來正對著問她話的時候,依稀仿佛,她也曾經在哪里見過這雙清冷得似乎要超月兌生死的眼眸……
究竟是在哪里見過呢?
迷惑中,凌彩已听到一聲清冷的嗓音傳來——
「沒有,我們從來沒見過。」席朵淡淡的回了一句,抱起花瓶頭也不回的便往樓上走去。
凌彩微皺著眉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正想追上前去——
「其他的兩關是什麼?你還沒念完呢!」莫兒適時開口,打住了她往前邁出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