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再動不動就對我這樣。」親密的把她擱在他想擱的位置上,然後用他那雙深情的眸子瞅著她。
「可是我想這麼做。」他熱熱的呼息吹在她羞紅的臉龐,一雙眸子只是這樣看著她,心,就有些醉了。
「你不可以。」
「我可以。」
「你根本就是在自找麻煩。」
「就算是,我也認了。我不知道自己對你的感情究竟屬于哪一種,但我知道我對你從來就沒有玩玩的心態,我想保護你,關心你,照顧你,我喜歡看到你的笑容,也喜歡看到你對我的發脾氣的模樣,更喜歡我們兩個可以無拘無束在一起的每一個日子……你對我而言真的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但那不是愛情。」
「我們卻比假藉愛情名義相戀的情人,更像一對情人。」他篤定不已地道。
這句話,第一次正經八百的從他口中說出,震懾著她的心久久不能自己。
唉,然後呢?
「你究竟想干什麼?」
「我要你當我的女朋友,我的情人。」
第五章
五月的巴黎,將它時尚之都的封號發揮得淋灕盡致。
巴黎的服裝大展有來自世界各地的設計師所設計的服飾,還有平常不太露臉的設計師也會為自己所設計的品牌出席盛會,要挖角的,要網羅人才的,不論是大小財團或企業都會派人走一趟巴黎會場。
「今年的秋裝真是鮮艷得讓人眼花撩亂。」俊美非凡的冰川澤明一改平日的吊兒朗當,交叉著優雅好看的雙腿,懶洋洋的靠在貴賓席的座位上,對這一季的服裝發表會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打哈欠的時候嘴巴別張太大,一堆攝影機在看著你呢,小心被京都電視前的大哥給瞧見了,怪你沒辦好差。」馬于甄好笑的斜睨他一眼,玫瑰紅的唇色讓她輕輕一笑便能勾魂攝魄的迷倒眾生。
「你叫大哥倒叫得可親熱了,什麼時候嫁進來?」冰川澤明忘情的拉過她的手在唇邊輕輕一吻,熾熱的眸像是要在此時此地溶化她。
「豪門深似海,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抽回手,她雲淡風輕的一句帶過他似有若無的玩笑話。
那一夜,他要她當他的情人,他的女朋友,認真得無以復加的眼眸和他火熱的擁吻深深困住了她的理智與靈魂,讓她情不自禁的陷落在寬闊無邊的臂膀里再也抽不開身……
「你要對我負責,不準賴帳。」纏綿的吻與交纏的身子密密包覆著她,讓她只有嬌喘輕泣的份,說不出個不字。
上了床,火熱的交歡之後再說不,于理不容,更顯矯情,她是個成熟的都會女子,自然不會強逞口舌之能,可是……她努力的不把他對她的認真放在心上,僅管他對她呵護有加,體貼備至,她全當它們是煙花一落。
是有點冷情,但這已經是她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潔癖里最大的讓步了。
短短一個月不到,他們的情人生活像是過了大半輩子的,常常,他纏著她又親又吻,像只小狽似的舌忝了她一臉,她笑他像極了發春期的野狗,他索性野到底,一不做二不休的要了她……
她一向知道他骨子里的熱情,卻等到自己也上了賊船之後,才發現他根本就是座活火山。
「想什麼?臉都紅了。」台上千嬌百媚的模特兒走秀都沒他身邊的美人兒一個淺笑迷人,冰川澤明索性大部分時間都貪看著她的臉,卻發現她的臉越來越紅,像極了每一回他要她時的嬌羞模樣。
「胡說什麼,我只是有點熱。」要是他知道她此刻在想什麼,非要笑到眉眼全擠成一團不可。
他很樂,樂于一再用那種事征服她,讓她又氣又惱又羞,卻偏偏拿他無可奈何。
他說她越來越有女人味,風情萬種。
她看他是鬼迷了心竅,一時迷她迷得失了魂,天知道過去的三年多里,她哪一天不是像現在一樣的美?
「真的很熱?要不要為夫的我替你消消火?」一張俊臉驀地靠近她的耳畔,趁她因為他的話失神之際迅速的咬了她耳垂一記又沒事似的退開。
轟地一聲,馬于甄被他那一咬弄得身子燥熱不堪,瞪向他時,他卻對台上的模特頻頻媚笑。
那笑,顛倒眾美人,害得一場服裝秀走下來個個都像是選美會場的佳麗,重點已不在衣服,而是身材與臉蛋,內行人都明白,那是身為服裝模特兒的最大敗筆。
「再鬧,小心主辦單位把你趕出去。」她頭疼的揉揉太陽穴,真的很懷疑冰川介夫為什麼要冰川澤明親自跑一趟巴黎。
「吃醋了?」他很開心的回眸一笑,「你要真吃醋了,我願意把所有的目光都留給你,讓大家都嫉妒你。」
「神經病!」
「我是很認真的,小甄兒。」
「你還是叫我學姊好些。」
冰川澤明皺眉,有點不悅,「你已經是我的女人。」
「我可沒承認過。」
「是不是要在床上你才會承認?」
一句話又把馬于甄的臉惹得緋紅一片,「冰川澤明,你真是——」
「怎麼樣?再不承認你是我的女人,我就在這里吻你、愛你、抱你,直到你當眾承認為止。」他氣得威迫她,沉下的眼可沒半點開玩笑的意味。
「你敢?」
「這天下還沒有我冰川澤明不敢做的事。」他邪惡的一笑,傾身罩住她,卻發現不處有一道目光正看著他們。
他可以不理會的,但是那道目光已經定在他身上太久太久,久到讓他覺得不耐煩了,索性抬起頭來朝那目光的源頭一瞪——
那道視線的主人似乎被他嚇了一跳,頭一低,拉著裙擺急急忙忙的從貴賓席上起身,小跑步奔出會揚。
懊死的!她是……
二話不說,也顧不得跟馬于甄解釋什麼,冰川澤明想也不想的起身追了出去。
「你給我站住!」
冰川澤明在會場外頭的噴水池邊,開口叫住了跑在前方的女人。
那女人一听,穿著高跟鞋的腳跑得更快更急了,頭也不回,將身後的他視為洪水猛獸。
只可惜身為女人的弱勢,讓她跑得再快也快不過冰川澤明,他大跨步的上前一把抓住了她——
「啊!」她痛呼了一聲,嬌弱的身子似乎根本承受不了他的蠻力。
听到輕呼聲,他稍稍松了手勁,卻沒有放開的意思,一雙眸子狠狠瞪視著眼前的女人,仿佛要把對方生吞活剝才甘心。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住我?」
她沒回頭,質問他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戰栗與柔弱。
「你若不知道我是誰,又為什麼要跑?」他嘲弄的瞪著她的側臉,苦苦一笑。
這張臉,這個說話的嗓音,就算作夢他都不曾忘記過一分一毫。
「我說了,我跑是因為你嗎?」
「方樺,你不覺得多年不見還跟我玩這種游戲很無聊嗎?」
這一聲方樺讓她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不再抗爭到底了,她幽幽地回頭看他,深深地、深深地看著他。
七年了,他長得高大更挺拔也更迷人,不再是當年十八歲的青澀少年,而是個風度翩翩的成熟男子了。
從來沒想過會再見到他……
她以為七年前,當她被迫離開日本的那一刻,她與他的緣分就此散盡,一丁點也不剩。
「你好嗎?」千言萬語,她只能說出這三個字。
「你說我會好嗎?」他痛苦的瞅著這張他日思夜想了七年的美麗容顏,曾經以為遺忘了的痛全部跑了回來。
方樺柔柔一笑,「剛剛那個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吧?你跟她在一起看起來很快樂也很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