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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情火 第4頁

作者︰宋語桐(宋雨桐)

「不……」看見一只大手朝她模來,白湘害怕的直往後退。

就在汪承家的手即將撫上那片引人遐思的白皙時,一道快如閃電的重擊襲向他的下顎,將他整個人打飛到一旁——

他彷佛可以听見自己下顎骨頭碎裂的聲響,隨即發出痛極的哀嗚。

「你沒事吧?」關日笙回頭瞧了地上的白湘一眼,只見她的手緊緊抓著浴袍的領口,身子縮成蝦米狀直發著抖。

她搖著頭,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是誰?」汪承家吃痛著開口問。

他原就醉眼迷蒙,這一拳更讓他眼冒金星,怎麼看這眼前的男人都重疊成一團,讓人看也看不清,不過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白湘的住處竟然會突然冒出一個男人。

這個老女人原來早不知跟多少男人上了床!嘖!鮑司的人當真是眼楮瞎了,才會以為她沒人要。

「我是誰沒必要跟你報告吧?」關日笙犀利的眸子冷冷的掃向他,「再有第二次,你就等著傾家蕩產去牢里吃牢飯!」

汪承家瞪視著眼前高大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那晃動的臉有點兒眼熟,「怎麼?你是長得見不得人嗎?報個名字那麼困難?」

必日笙冷笑一聲,輕撇著唇,「是你沒資格知道。」

「你!」

「滾,別讓我在這個地方再看見你。」

在氣勢與形勢上都居于下風的汪承家也識時務,狼狽的站起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我們會再見面的!」他丟下一句,門砰一聲被甩上。

白湘抱腿坐在地板上死命的瞪著門板瞧,想要把眼淚吞回肚子里,卻又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哭。

一張白色的紙巾突然在她面前飄著,她楞了一下,抬眸看去。

「想哭就哭,在自己家里何必憋著?」關日笙溫柔的看著她。

此刻她的長發柔柔的披在背上,微仰著的小臉果真如他所想的精致美麗,除此之外,她還有漂亮縴細的頸項,美得讓人想烙個吻在上頭留下印記。

她吸吸鼻子,抓下他手中的面紙擦去眼角不小、心溢出的淚。

「謝謝你。」如果沒有他,天知道今晚的她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他蹲想將依然抖顫著的她擁進懷里,未料她卻比他快一步的伸出手緊緊抱住他的腰——

他一愕,隨即很快回過神來伸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拍著,「別怕,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嗯?」

他溫柔的低哄像杯醉人的酒,香醇溫潤,喝了還想再喝,她想偎在他的懷里永遠不再醒過來。

這些年來她的心一直是孤單的,卻從沒想過可以找個安全的港灣停泊,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堅強的,直到今晚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脆弱無助,多麼渴望一個溫柔寬大的臂膀可以依靠,盡避這個溫柔的羽翼不會永遠屬于自己。

「一下下就好。」她輕泣的低喃著。

「嗯?」

「你的肩膀借我,一下下就好。」她的手緊緊揪著他腰際的衣料,低低的哀求著。

她的肩膀無助的顫抖著,手也是,整個人看起來好小好小,長發半遮著的臉帶著淚雨,著實是被嚇壞了。

必日笙低頭瞅著她不住落下珠淚的容顏,心里的某根弦被挑動,像被打開了記憶之窗,一股莫名的熟稔襲上心頭,讓他幾乎是情不自禁的擁緊她。

這樣的擁著她,她的香味,她的體溫,她的心跳,她對他的依戀與信任……所有所有關于她的感覺好像已經擁有過千次萬次。

必日笙挑起居,不明白自己對她的熟悉感從何而來,為什麼僅僅只是這樣擁著她,就莫名其妙的產生一股前所未有的特別感覺?

「對不起。」感覺到他擁著她的雙臂越來越緊,白湘有些微的驚慌,無措的伸手輕輕將他推離,身子退了開,低垂著頭,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樣的氛圍奇異得讓人心慌意亂,兩個陌生的男女因為一個差點發生的意外,在瞬間變得親密……盡避只是單純的擁抱,也夠讓她慌得心跳加速了,何況她剛剛還主動的抱住人家。

「為什麼說對不起?」溫柔深情的眼眸帶著微笑落在她羞紅的嬌顏上。

「我抱了你……不是,我的意思是……」唉,她究竟在說什麼?越說越亂!

「我不介意。」他見她的臉越來越紅,好心的替她解了圍,「以後如果你有需要,我的肩膀可以隨時借你。」

她詫異的抬起頭來望著他,見到他臉上那無害又迷人的笑容,心上又是一慌,忙不迭的起身找回自己的眼鏡給戴上,才又轉過身面對他。

「你的傷口還疼嗎?」

必日笙搖搖頭,「小傷而已。」

「小傷?我差一點就以為你要死了。」

「我是九命怪貓,沒那麼容易死。」

「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我一個人住,不方便留你過夜。」

「小姐,你不是本來就打算留我在這里過夜嗎?不然怎麼不直接把我帶到警察局?」她跟那個醫生的談話他可都听見了。

「我……我反悔了,不行嗎?」她現在、心情差得想跳太平洋,而且她突然覺得自己無法再面對他。

「就為了剛剛那件事?」

「不……只是孤男寡女……」

「我的存在讓你不安?」

白湘搖了搖頭,「我只是心情不好。」

她絕不會承認他的存在讓她覺得有威脅感,更不會承認自己害怕他對她的溫柔,害怕自己會習慣依靠他的肩膀。

「為了那樣一個男人讓自己心情低落太不值得。」

「他可是我們公司的黃金單身漢呢,女人巴著要的那種,所以他當初來追我時還跌破大家的眼鏡。」說到這,白湘自覺有趣,不由得笑出了聲。

「笑什麼?」看到她笑,關日笙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稍稍放了心。

「你知道嗎?我在公司里有個外號叫做老處女,沒人要的那種老處女,所以當大家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來追我時,大家都為他扼腕,說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那朵鮮花指的是他。」

「你不介意?」瞧她笑得這麼開心,好像說著的是別人的事。

「為什麼要介意?我以當老處女為榮呢!」她從不覺得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送給至愛的人有什麼可以讓人非議,雖然這個社會已經開放到人人都可能有一夜,她依然堅持要守著自己的貞潔,直到踏進結婚禮堂的那一天。

必日笙挑了挑眉,眸光一閃,她的論點激起他探究的興趣,「當真要為未來的老公守身如玉?」

「是啊,看哪個男人有幸娶到我。」她笑說著。

他看她根本不想把自己嫁出去,才故意弄成這副鬼樣子,否則天底下哪一個女人不愛美?

「我餓了,有東西吃嗎?」不急,他有得是時間可以好好了解她。

「鍋燒面?」

「好,謝謝。」

白湘噙著笑,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我救你一命你都沒謝我,現在卻為一碗面折腰。」

必日笙好笑的看著她,「有時候謝意不必掛在嘴上,可以用行動來表示。」

她起身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包現成的水煮面團,又從冷凍庫取出昨天買的蝦丸。

「你可別告訴我你是什麼大富翁,可以送我車子洋房之類的。」她一邊切菜一邊嘀咕道。

「如果我是呢?」

「車子房子我都有了,只缺男人。」

「你在暗示我該以身相許嗎?」

「我才不要你這種男人。」

「為什麼?」他自認條件屬于金字塔的最上層,哪個女人看到他不是趨之若騖,就只有她……關日笙搖搖頭,她正眼看他還沒比她切菜時的萬分之一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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