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不知道她跟他是未婚夫妻這件事?不可能!風允哲很愉地否絕掉自己的想法,這件婚事是從她一出生的時候就訂下的,她的父母萬萬不可能沒對她提起過這件事,可是看她明顯被嚇一跳的模樣又確實是一無所知,這完竟是……
「你的父母沒告訴你——你跟我在二十二年前就訂婚了?」他望著她的臉說道。
「二十二年前?我才幾歲?」他這麼一說陳盛方更覺得不可思議,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有人玩指月復為婚那一套?再說,父母從沒告訴過她這件事,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
「零歲。」風允哲嘲諷地望了她一眼,看來她果真不知情,不知為什麼,他心情突然大好起來,也許是因為如此便顯得她的無辜吧!她靠近他不是為了逼婚,至少不會讓他一開始就排斥她。
不可能的,我父母不會做這種事的。」她不敢置信地搖頭說著。
「事實卻是如此,當年我父親差點一命嗚呼,是你父親救了他,當時你的母親剛好情著小孩,我父親為了報答你父親的恩情,逐決定要照顧你們家一輩子,因此與你父親到廟前立誓約定——如果你母親懷的是兒子,即將我妹妹許給他,如果你母親懷的是女兒,就由我娶過門,兩者都足以讓你們家一輩子吃穿不盡。」
從十二歲開始,他的身上就背負著一個非得完成不可的使命——娶陳正國的女兒為妻。
他曾經不當一回事的,但在他二十五歲那年母親死于病魔之手,臨死的時候都沒忘記過兩家的這個約定,千叮萬囑要他務必娶陳正國的女兒為妻,不可讓父親失約背信。他答應了,卻開始了將近十年的流浪生涯,連一眼都不願去瞧瞧陳正國的女兒究竟長得什麼模樣,陳正國也從未在他面提起過這件婚事,沒想到,他竟加自己的女兒也沒說,看來他是誤會他們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父母臨死的時候要我來找你投靠。」陳盛方苦笑著,為自己始終沒有向風允哲求援感到慶幸,他自始至終都把他們一家人看成是貪圖富貴之徒,如果她一開始就找他投靠,想必他一定會十分十分地輕視她吧?想到此,她的心就不由得微微疼痛起來。
「那是三年多前的事了吧?」風允哲的目光輕輕地掃了她落幕的神情一眼,「我知道這件不幸時,到你家已經找不到你。」
可以說是無心去找吧!她與他注定得錯過才能相守?風允哲自嘲地一嘆,突然不明白這十多年來自己在躲避什麼,俗話說,是你的終究還是躲不掉,不是嗎?就像現在。
「你去過我家?」她訝異地揚了揚眉,心上陡地拂過一陣暖流。
「是啊,你好像很訝異?」風允哲微笑著,「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我的岳父、岳母,雖然你母親似乎並不怎麼喜歡我當她的女婿。」
「是嗎?」陳盛方的腦海突然閃過父母親那一次難得的爭執,那天,剛好是她第一次見到風允哲的日子。
「風幫的黑幫,你不會不知道吧?知道自己即將成為一個黑幫夫人的感覺如何?怕嗎?」他柔聲問著,一雙眸子定定地落在陳盛方依然驚愕難平的面容上。
「他知道自己不再排斥娶她了,從知道她對他們兩人之間的婚約徹頭徹尾的不知情開始吧?還是從他在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裝而不小心動心開始?這陣子的矛盾將他的心打了個死死的結,常常讓自己面對她時感到又愛又恨,對她的楚楚可憐心動、心疼,又對她始終欺瞞而無法釋懷諒解。
曾經,她的存是他內心最沉重的悲怨,如今,她卻成了他心中最甜蜜溫柔的負擔。原來愛不有定個人可以造成如此兩極化的後果,如果不是他對她的在乎多些,也許他會固執地抓著對她的恨與怨久久不放。這樣的結果算是幸運的吧!
風允哲伸出手將她再次拉入懷中,低頭給了她一個他生平最依戀、最溫柔的吻,她愛他,他早知道的,但讓他的心真正安定、安靜下來卻是方才不久前的事,也許,等他們辦完了婚禮再好好地告訴她關于自己的矛盾心情,為自己曾經對她的傷害贖罪。
這是陳盛方最後一次讓他吻了,最後一次,雖然,她真的很希望能成為他的妻,雖然,嫁給是她連作夢都不敢夢到的事,但她還是不能嫁給他,嫁給一個為了婚約而勉強娶自己的男人,就必須承受他一輩子怨懟與控訴的眼眸。
他對她的恨,她怎會不知情呢?明明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卻故意在她的面前與藍雪上演火辣辣的限制級鏡頭;明明知道她是個女人,卻用男人的姿態存心戲弄她的真情。他巴不得她離他遠遠的不再回眸,還他一輩子的自由之身。
最好還是自己主動毀約嫁給別的男人,那他就可以娶他真正愛的女人——藍雪。藍雪不是說過嗎?他說,如果有一天風允哲決定定下來,那麼他娶的一定是她。
就這樣吧!貪求他的最後一個吻,作為告別的禮物。
???
「美國高級官員串謀日本黑幫偽鈔集團自食惡果」
這一期最新的「瞻」雜志又出刊了,這次的獨家報導牽涉到眾家人民財產的安全與政府的昏庸無能、貪髒枉法。雜志一出爐,流彈便以野火遼原的速度從香港、台灣、日本散射到美國曼哈頓,引發美國華爾街股市一開盤就開低走低,讓近日多頭走勢不斷下滑,引起國際性的恐怕慌賣壓,日本與美國這兩國首當其沖的政府領袖,莫不緊急開各部會首長的協商會議,討論應對措施及進行搜證逮捕動作。
「瞻」雜志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可謂無遠弗屆,而它之所以在短短三年多的時間里成為國際知名雜志,便是以其百分之九十九的真實性及獨家報導著稱,全世界沒有一家傳播媒體可以跟上它的腳步及速度,也沒有一個國家的機構能比它早一步得知事實的真相,甚至,前所未聞的事也會突發性地刊登在「瞻」雜志上,造成全世界人們的訝然與恐慌。
這就是「瞻」,舉凡政商界貪髒枉法的爆發性內幕、世界大小案件的追蹤報導到各種深具影響力人士的丑聞揭發,每一期都試圖要開展人們的旗幟鮮明民見聞、挑戰各式各樣的權勢與所謂的名望與地位。
「逃了一個,法蘭克殺了山本太郎之後又被他的余黨追殺索命,串通他們印制偽鈔的證據已經在今天早上送到美國總統桌上,法蘭克為了保命,跑去自首了。」高凡優雅地笑了笑,報告今天在華府的最新消息。
「這家伙不自首也活不了多久,走在街上都會被群眾拿雞蛋丟、拿石頭扔,可憐的是美國警察,還得努力保護他不被傷害,領國家的薪水還真不容易。」王詩喬冷哼一聲了最不屑惶中的男人,有膽了做就要有膽子承擔嘛!干什麼拖一堆人下水?
「誰逃了?」傅元駿輕輕地挑了挑眉,看似不經意,卻已表明了對此事的重視。為了協助日本首相掃清山本太郎幫派的余孽,這陣子已經吃不飽、睡不好了,三更半夜還得接受上級和父親的電話騷擾,令他煩不勝煩。
「密斯,法蘭克的助手,他對此事非常敏感,一有風吹草動就逃之夭夭,連後路都想到了。」高凡答道。
「如果我是他也會這麼做,否則法蘭克把所有事往下一推,不就成了百分之百的代罪羔羊?若抵死不從,憑法蘭克家的勢力,可能連密斯的祖宗八代都不必想在這世上苟延殘喘了。」傅元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