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可能真的必須這樣。」她低低地道。
「什麼?說了半天你還是不跟我回去?」王詩喬那一點點的耐心早已經用完了,听她這一說,眉頭全皺了起來。要不是為了風,他才不會管她呢!還拿喬?
「不是的……我的頭很暈,所以……」陳盛方的話還沒說完,人就不支地往王詩喬的身上倒去——
一只大手突然抄過來將人接過,一把將她抱進懷里。
「你總算還是來了。」王詩喬頗有深意地望了來人一眼,笑得兩眼發光發熱。
「最好把你的嘴巴閉緊一點。」風允哲抱著手上的人兒往回走,冷冷地丟下一句。
叫他閉嘴他就閉嘴?他王詩喬堂堂香港第一富商的兒子豈有這麼容易受人擺布?難得可以找到風大少的痛處,不好好發揮發揮怎麼對得起自己?
看著好了,他一定會用最快的時間把他們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搞清楚,也許可以把風大少這個老搶他們幾個風頭的大帥哥給「銷」出去也不一定。
???
仿佛有人把她輕輕抱起,然後再把她放在火爐旁邊柔軟的床上,陳盛方突然覺得全身的冰冷散盡,伸手可及的柔軟讓她安了心,臉頰泛起一抹淡而滿足的微笑。
望著這抹笑容,風允哲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觸踫,仿佛听到一聲她滿足的嘆息,然後她的臉就貼上了他的手心,像只汲取溫暖與撫慰的小狽般用臉頰靡蹭主人寬大敏感的手心。
終還是放不下吧?否則怎麼會折回去找她?想到詩人那張看好戲而迫不及待的嘴臉,他就不得不對自己潛藏心深處那份對她難以割舍的情懷而感到無奈,他該是盡可能的冷落她、奚落她,讓不得不知難而退的,而不是在他說了這麼冷絕的話之後,還狠不下心地將她給抱了回來,這一點都不像他風允哲作風。
「風大哥……不要走!」沉睡的陳盛方突然發出囈語,似驚慌、似失落地微皺起眉頭,「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多待在你身邊一些日子,不是要賴著你的,不是的……」
風允哲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此時此刻的她是如此不安與無助,是在乎著他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吧?她怎能了解他那矛盾至極的感受呢?他恨她對他的欺瞞,也恨曾經帶給他的不安與心悸,更恨她的存在曾經如何影響他的一生。
結果到頭來,他還是將自己陷入這種可笑的境地,曾經的信誓旦旦似乎不再能說服自己,他不能不承認自己對這個小女孩心動……
風允哲冷絕的臉在一陣風吹過之後消失在陳盛方眼前,放她一個人在沙漠中面對黃沙遍地,任她怎麼叫喊都再也喚不回他,一個人,就她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她慌了、哭了,漫天漫地的恐懼攫獲了她,他曾是那般溫柔與著急她的,如今卻冷漠地撇下她一個人離開,突然間,仿佛有一只溫暖的手輕輕地握住她的手,給她溫暖與信心。
「不要怕,我在這里。」
她听到有人對她說著,她安心了,想要找那個人的臉跟他說話,卻怎麼都找不到,就在一陣恐慌中她睜開眼,醒了,張眼所見的竟是風允哲放大十倍的臉龐。
「嗄!」她驚叫一聲,頓時臉頰有若烈火燃燒,「你要干什麼?」
風允哲緩緩地坐直身子,淡淡地看著她,「不要大吼大叫的,就算我對你做了什麼,你也會心甘情願的不是嗎?」
「什麼?你這個自大狂!我為什麼會心甘情願?你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會愛上你?你臭美!我就第一個討厭你!你滾!听到了沒有?滾!滾!滾!」陳盛方惱羞成怒地伸手將床上的枕頭朝他的臉扔去,風允哲沒躲,枕頭剛好打在他的臉上,她看他鐵青了臉,連眼神剎那間也轉為冰冷,她突然為自己的行業感到有點後悔。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拿東西丟我。」風允哲看著她,冷絕的臉上突然微微一笑,「你是第一個。」
「那……又如何?是你逼我這樣做的。」陳盛方剛才的勇氣已經在枕頭打在風允哲臉上時已經消失無蹤,此刻的她只是一只披著虎皮的小綿羊,對風允哲臉上那忽冷忽熱的神情只有害怕。
「我逼你?」風允哲伸手將她整個身子拉進懷中,火熱的鼻息吹在她發燙的頰邊,「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嘗嘗真正被逼的滋味。」他的唇驀地攫住她因害怕而顫抖的粉唇,欺身便將嬌小柔弱的她壓在身下。
「不!你不可以這麼做!」她慌亂地想要推開他,可是一點用都沒有,但,就算明知道如此她還是要盡辦,萬萬沒有當待宰羔羊的道理,不是嗎?他視她如草芥,她自己可不能這樣輕視自己,就算她愛他,但他畢竟不愛她,無論如何她也不能隨隨便便讓他侵犯她的身子。
「這次又是什麼鬼理由?」風允哲的大手撫上她睡衣下的柔軟,笑得邪惡卻懾人。她的嬌軀早已成熟飽滿,他們這幾個大男人真的是瞎了,才會把她當成男人這麼久。
「不需要任何理由!身子是我的,要讓誰踫是我的事,你無權剝奪。」她掙扎地說。
「說得好,不過這身子都是屬于我的,早要晚要又有什麼不同?」風允哲用力一拉便拉開她的睡衣,純白色的下是隱隱挺立的白皙酥胸,她的單純與羞如處子讓他很難不心蕩神馳……
「你在說什麼?什麼早晚……我的身子為什麼會屬于你?」她一句話說得結結巴巴,這不能怪她,因為他的踫觸已經讓她全身陷入癱軟狀態,連腦子都變得混沌不清,他究竟在說什麼?她一定要弄明白。「你說話啊!不要踫我。」
「到這個時候你還跟我裝蒜?想裝到什麼時候?」」風允哲的笑容斂去,帶噗疲憊與逗弄的眼神直勾勾地瞅著她,「你就不能乖一點、听話一點嗎?我抱你回來後就一直沒有闔過眼,你不心疼?」
「我沒有裝……」她的話很快地被風允哲落下的吻給堵住,接著,她身上的睡衣被他丟得老遠,他的手則擱上她的腰際要月兌她的睡褲,她扭動得更厲害了,幾乎使盡全身的力氣才贏得他的注意力。
「你不注意?」她挑起眉問。
「我有說過我願意嗎?」她別開臉,停止了扭動,淚水流了整臉,「你很過分!你憑什麼對我這樣?你憑什麼?」
沉默了大約有一個世紀這麼久,風允哲才緩緩地開口︰「憑我是你的未婚夫。」
「未……」陳盛方驚愕地望著他,對他說出口的話感到莫名其妙。
風允哲放開了她,轉身半躺在床頭,「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干什麼,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要我履行婚約?既然如此,我要你,你又為何一副聖女貞德、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難不成——你堅持非在洞房花燭夜那天不可?」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可不可以請你說明白點?」現在她的心跳大概是這輩子以來跳動頻率最快的一刻,她對他說的話仿佛有听沒有懂,她什麼時候冒出了未婚夫來著?為什麼她一直都不知道?風大哥是她的未婚夫?如果是,她未免也太悲哀了。
像風大哥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會愛上她,如果她真的嫁給他是不可能會有幸福的,她何必拿自己的終生幸福去讓一個她愛的男人委屈呢?真是太可笑了,她在什麼?風大哥根本不可能是她的未婚夫,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只要說清楚就沒事了,一定是這樣。她心中打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