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傷我的人不是你,至少我從來就不認為那是你!」袁小倪拚命搖頭。
「我們不要回古城,我不想再當什麼城主,我們回到那座小屋。」在她養傷時的小屋,他們天天生活在一起。
「你說……什麼?」
他撫著她楞啟的紅唇,雙眼毅然決然。
「什麼記憶、城主、地位,我從沒在乎過,既然擁有這些,就代表是傷害過你的身分,那麼,就丟了吧,我根本不想要!」
「不行、不可以——」她抓住他的手,朝他著急地道:「快回頭與韓水他們會合,他們是為你而來的,現在江湖情勢險峻,整個古城都在等你,燦玥哥哥……唔……」
他吻住她,深深的纏吻她的紅唇,久久不放,直至她快屏息似的推他,他才將喘息不止的她再次擁入懷中。
「我們帶‘小皮’回小屋去,整個冬天我們就待在那,直到春天,我們再去找一個遠離一切的地方一起生活,不要管什麼江湖恩怨。」
「不行,古城……」袁小倪推開他,要再說清楚此時的處境,卻見他一臉陰郁,神態不復平日冷靜,眉目甚至有些扭曲的怒起。
「為什麼總要對我說不行、為什麼一定要我再回到那個傷害你的身分,告訴我,你是不是想離開我?」一旦回到城主的身分,她怎麼可能會和傷害過她的人在一起?!
「我、我擔心你的毒傷,我……怕你出事。」
他眼中那抹扭曲的瘋狂怒意馬上褪去,緩緩笑起,再次摟緊她。「小倪,我的小倪,你不用擔心,我只要有你,什麼事都不重要。」
在他懷中的袁小倪對他此時的模樣,暗驚在心,看來方才的「紫焰絕鋒」,令他過度使用內力,讓「瞬失」余毒嚴重反噬。
從他使出第二道「紫焰絕鋒」,袁小倪便懷疑;因為「瞬失」余毒的發作,會讓功力暴起,同時情緒、心境都會開始呈現狂態的極端!
「我們帶著‘小皮’回小屋去吧!」他撫著她的發。
「好,你去哪我便跟你去哪,還有‘小……’啊,‘小皮’——別亂跑!」她忽在他懷中喊著。「‘小皮’跳出馬車了!」
袁小倪指著馬車敞開的後門,就要跳下去找,任燦玥拉回她。
「我去找,你乖乖地待在馬車上,絕對不可以亂跑。」
一見任燦玥離開馬車,她馬上從矮廂角落撈出出事前,就被她塞進去睡覺的「小皮」,長指點點要它安靜,再將它放進背袋內,拿起長刀,跳下馬車,看著四周環境。
此處雖是環山遍繞,但還不致太偏僻,再加上馬車的車轍明顯,韓水和心層武護應該很快就會追來。
她該想辦法制住燦玥哥哥,只是以他此時「瞬失」余毒正在反噬,功力正當暴沖中,若偷襲的制住他的穴道,袁小倪不確定自己能成功,還是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等韓水他們來了再說。
唯有她躲起來,燦玥哥哥為了找她,定然不會馬上離開此地,如此既可拖住城主,又可等待韓水他們尋來,主意一定,袁小倪奔入一邊的山林內。
推開雪壓的垂枝,她專挑濃密交錯不會有人行走的山徑,就怕引來任燦洞的追尋。幸好寒冬,萬物沉眠,沒什麼可怕的怪蟲或暗藏的野獸,否則她真討厭那些怪蟲掉到身上,走了好一會兒,听到下方傳來隱隱約約的馬蹄與人聲。
韓水?!她忙走出山林,居高臨下,入眼先見下方一大片河谷,有一隊人馬走在冰凍的河床上,從人馬再分隊散出的小隊,她看得出正是韓水和心層武護!
袁小倪大喜,拿出懷中竹哨,決定先以哨音知會下方的人位置。但竹哨才拿出,她卻無法拿上嘴邊吹,甚至全身僵立,一動都不敢動!
「不是要你待在馬車內嗎?為何來到這?」來到她身後的氣息,聲寒到讓人發毛。
袁小倪沒有回頭,喉頭發干的咽了一口口水,雖是天寒地凍,她卻覺得冷汗快淌下背脊。
「你找到‘小皮’了?還是‘小皮’從頭到尾就在馬車內?!」已看到她背的側袋,任燦玥沉目。「既然韓水他們找來了,我們就棄馬車吧!」
當他來到一步之距,袁小倪閉了閉眼,毅然轉身面對他!
「我不會跟你走的,更不會跟你回那座小屋。」
「小倪!」他神情一厲,伸手要拉住她,她卻退離他!
「你是城主,身為屬下本就該守在你身邊,如今古城的人來了,我的責任已了,請城主不要再為難我。」
「你說什麼?」任燦玥不敢相信她說出的話。「你是告訴我,我們之間的一切,都只是你的職責所在!」
「對不起。」話一說完,她轉身奔進林內,施展最快的輕功,穿梭在樹林中,身後的任燦玥怒吼追上。
她要引他回到馬車邊,從韓水他們的位置看來,找到馬車停靠處,不會太久!
穿過大片野林,終于見到前方開著後車門的馬車,只剩三步之距,身後氣息逼近,袁小倪趕緊將身上的背袋拿起,半拋進馬車內的軟被上,她擔心「小皮」在他們兩人的爭執中會受傷。
幾乎沒有任何喘息空間,身後緊隨而至的強悍雙臂,已緊緊掃環住她!
「你想去哪——我不會讓你離開——」激烈的怒吼,在她耳邊回蕩。「你已經是我的人——我好不容易能抱緊你,就絕不會放手!」
袁小倪閉緊眼,無法看向此時他定然痛苦扭曲的神態!現在,她必需將他絆在此處。
「告訴我,你剛才是騙我——是騙我的!」
當她被轉過身壓向馬車時,他握緊她的下額迫她抬起,力道讓她痛得咬牙!
「睜開眼,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親口對我說,你剛剛說的話!」任燦玥在她緊閉的眼上比喊。
顫動的睫扉依然緊閉,紅唇更緊振著,這讓他更加憤怒,另一手扣緊她的後腦,粗暴的覆上她的唇,價怒的以唇搓磨咬吭!
「你回應了我的感情,你很清楚這對我有多重要,如今你想對我說……這一切只是你的職責,你要我相信這種話——」
他在她唇齒中咆哮,更加殘暴的磨著紅唇,惡狠狠地逼出她痛苦的抽息,直至箍握在她下頭上的掌離開,她才得以吸氣。只是大掌卻轉為扯開她的衣襟,噬咬她的頸項,她的態度,幾乎點燃他的瘋狂!
他渴求她身上的氣息、渴求她的回應,蠻橫的掌隔衣擠捏她的雙峰,直至圓潤的雙峰,一方蹦出半敞的衣襟外,他申吟的咬住那粉女敕的乳首,毫不留情的吸吮,粗暴得讓她痛吟出聲!
「無論是城主或燦玥哥哥,如果都只能選擇傷害我,那麼是誰有差嗎?」她忽然幽幽地道。
任燦玥的身軀一震,他抬頭看著她,只見她緩緩地睜開眼,拉回自己的衣襟,對上他的眼,深烙的傷害盡刻在那雙眸瞳內。
他一直不懂為何她的眼面對他時,總是那麼沉重,原來一切的痛苦都來自他!
任燦玥抱住她,面龐埋在她肩上,幾近低咽的痛吼:「你明知我的心意,卻又一再的躲避我;接受我的感情,卻又毫不在乎地對我說出殘忍的話,我一點都不想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我愛你、我愛你,袁小倪——告訴我,我該怎麼做——該怎麼做才能真正得到你!」
此時,韓水已帶著心層武護悄然來到,面對這一幕,個個皆無聲的默立原地。
「你說過,我希望你是誰,你就當誰,是真的嗎?」袁小倪捧起他的面龐,柔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