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險關中月兌逃,是需要好好補一補。」
「療情傷,止心痛,算不上險關。」怎麼好意思呢!
「少拿本皇子當成一般人數衍。」
「少初豈敢敷衍三皇……」
話未說完,只看到傘忽掉下,蘇少初連反應都來不及的便被拉進朱毓懷中,才愕抬首,唇便被緊緊攫覆住!
蘇少初瞠大了雙瞳,下意識欲推開,對方卻干脆捧緊他的雙頰,每一根指頭都像烙進他皮膚中,緊的完全不容扳動!
蘇少初惱起,氣運于指掌要迫開這堵身軀——
每發一次功,便折損三分內力!
緩緩地放下運勁的指掌,忍著這蠻橫強硬的強索!
一再輾轉的吸吮,朱毓迫使那失去初時反應之機,便只能任他肆虐的柔唇更加開啟,一觸到那躲無可躲的舌,掠奪的唇齒更是如見獵物般的深攫!
雪花漫天飛揚,片片飄落幽徑上,那呈現一強硬、一抗拒的糾葛身影。
未幾,當對方的唇一稍離,蘇少初馬上想撇頭,卻瞬間再被扳回覆吻住,且更重力的吮嚙!
「住手……」
終令默然想忍受的蘇少初開始掙扎,卻被一再一再的濃烈深吮,纏膩的唇舌緊密糾纏難分!
「今天如此順然不反抗,是因為認了,還是受傷在身!」
終于松開那被吮紅的唇瓣,卻依然緊捧掌中面容,朱毓凝盯那雙凜眉回視的雙瞳,輕咬著想倔抿起的下唇瓣,一路廝磨過那綻啟喘息的上唇,而至秀挺的鼻梁。
「請你當作是以和為貴,少初人單勢孤,無法抗拒『不濫權、不用權勢壓人』的天家皇子。」
蘇少初咬著唇冷嘲,對臉上那拂撩的摩挲氣息,溫膩得令人呼吸也不禁急促起,卻又充滿避不掉也掙月兌不開的慍惱!
「好個少初愛弟,紫飛雙月、于紫煙,再來呢?」
「少初不解三皇子之意!」
「于紫煙就是紫飛雙月,讓這兩人身分畫上等號,再給予一堆人見證的死亡,愛弟高招呀!」
「三皇子不可因為于紫煙與少初有過感情,便認定少初和紫飛雙月有關系!」
「愛弟可以堅持不認,于紫煙、紫飛雙月都是你,但是你身上的血氣傷毒可瞞不了!」
「往昔舊疾,謝過三皇子關切,少初有余力自理,還請皇子自重,快放手!」對那雙始終與自己鼻眼相對,深沉又見精光簇炯的犀瞳,毫無退步之意,蘇少初只好再道︰「請三皇子莫要再驚嚇行經下人!」
三皇子朱毓抓住蘇四公子,在雪花中激吻,雙方看起來還深情凝視的模樣,早令一旁幾名經過的太監、宮女全震驚的不敢出聲。
三皇子和蘇四少有曖昧的謠言,早非一朝一夕,如今可一清二楚的印證在眼前!
最後在朱毓掃來的銳光中,各個連忙惶恐走避,內心對所見都震顫極了,匆匆跑開後,迫不及待告知他人這則皇室大見聞。
「魔希教的掌功向來寒陰成毒,能解奇毒的琀碧珠功用是針對毒物,對掌功化成的內傷和血氣之毒,是不具作用的。」
已明擺著告訴他,想用賜給陸家的僻毒奇珠琀碧珠是沒用的。
「感謝三皇子建言,小小舊疾,不需如此大費周章。」
對朱毓終于放開的箝制,蘇少初暗松口氣,否則,現在的自己還能有多少出手的本錢,他很清楚。
朱毓對他的小小舊疾之言,只是嘆息道︰「愛弟對草藥醫理並不陌生,內心該清楚,能化血氣之毒的,並非靠藥物,而是天泉地熱交匯之氣!」
此時遠方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鼓音,還有人聲的喧嚷。
「看來弓射比賽將開始,听說三皇子是帶領開場射箭儀式的皇子之一,快去吧!莫讓皇上候人呀!」
此時幽徑另一頭,晏平飛和封言的身形已出現候著主子。
「三皇子,請。」蘇少初退到一邊,以示恭送。
見此,朱毓只是斂眉一笑,伸手解上的名貴貂毛大裘,改披到蘇少初身上!
「三皇子?!」
這樣的動作,令蘇少初一怔,一股含著他體溫的貂毛大裘,暖緩裹住蘇少初。
「愛弟之唇果然是本皇子最奢望的盛酒杯呀!」伸手欲撫他的唇瓣,對方卻技巧側身避開,朱毓出口的聲不禁充滿濃濃渴求。「多麼令人想要永遠得到,該怎麼獨佔愛弟你的唇、你的身體、你的人呢!」
「雖然少初不鼓勵白日夢,但是作點白日夢能讓三皇子少點實際動作的話……咳咳,那就偶爾為之也行啦!」蘇少初一副認真思考的建議著。「省得太過堅定追一場難以實現的夢,後果怕會是難堪呀!」
因為等他內傷痊愈,還敢撂這種強擁、強吻,欺玩善良少年的手段,大家走著瞧!
唉!其實他這人胸襟不差的,只要別動到他蘇少初本人,他不介意某種意境上的「舍己為人」,被人作作夢,夢里想怎麼胡搞瞎整,沒問題,只要能讓當事人得到平靜滿足,但是千萬別敘述給他听就是了。
「本皇子想要的琴中幽蘭,無論是一則多難得到的夢,傾其一切與所有、不計毀譽與手段,都定要到手!」朱毓將傘交給蘇少初,抹上唇角的笑,是警示也是宣告,「愛弟小心哪!只要你主動找上本皇子時,就是本皇子美夢成真時。」
蘇少初皺眉,這是暗示主動找上他朱毓,就是他出手時嗎?!
「長公主,蘇家四公子,蘇少初拜見。」廳外,宮女行禮稟告著。
「請他進來。」
朱蜻屏在左右宮女的隨侍下來到外廳,盡避已入中年,服飾素淡,天生的優美氣質,是自然散發的高貴典雅。
「你們全退下吧!」
待廳內宮女全退出後,蘇少初當下迎上一臉關切的朱蜻屏。
「師父!」他忙扶住快步來到他眼前的恩師。
「初兒,你沒事了嗎?听到你出事,你大哥又不說清楚,急死師父了。」溫暖的柔荑撫上愛徒清悴的臉頰,滿是心疼。「你怎麼瘦了這麼許多,臉色也不是很好,翡翠丹不夠嗎,師父這還有,你都拿去吧!」
「師父,你別擔心,虛驚一場而已,我沒事了。」蘇少初綻出往常笑容,安哄道︰「大哥怎麼說的?」
以大哥從不讓長輩擔心和對長公主的敬重,定然輕描淡寫帶過。
「你大哥只說你和傅大俠在進行一件事情,不小心受傷,希望能用翡翠丹讓你盡速恢復。」朱蜻屏相當不解。「你們在進行些什麼?有何事會是有傅大俠在,你卻還受傷了?」
「就一些替朝廷逮捕壞人的任務,我請傅兄幫我,結果不小心中了陷阱,受了些傷,現在不礙事了。」
幸好傅遙風及時找到傷重昏迷的他,再將早已預備好,之前逮到,殺了無數婦孺的南寨女匪尸體推落河中!
「別騙師父,為師雖然武力已失,號脈醫理之能可在,你眉心中的淡青之氣,分明是中了血毒之氣。」
朱蜻屏按上他的腕脈,隨即臉色一變。「魔希教的陰魎掌?!」
第九章
「哇哇——」一身淺紅衣裳的無憂快樂呼喊著。「果然是七皇子射箭功力高!」
「真的——」另一個粉紅衣裳的無愁也快樂贊同!「我們的眼光果然沒看錯!」
兩個面容一模一樣的俏丫頭,一個背著長弓,一個背著裝滿箭矢的竹箭桶,又叫又跳,在三層樓高的嘹望閣中,居高臨下的視野,前方比賽場一眺無際。
一旁的朱毓邊喝著宮女送上的酒,邊支著顱側,听著她們柔柔軟軟的嬌嚷聲調,如小鳥脆鳴般,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