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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愛情的腳步 第30頁

作者︰岑揚

「我還是老樣子。」

「我知道。于佑的報告說得很清楚,最近這兩年你雖然人在台灣,卻居無定所四處旅游。」

「我在尼日的時候遇見在法國認識的朋友。」世界這麼大,竟能在不同的國家再見,讓她曾一度懷疑世界是不是變小了。「他說我不適合被愛或愛人,習慣飄泊的人沒有資格追求穩定不變的感情,也許聚散交遞的循環比較適合我。我不想說愛,因為我擔心舊事重演,我不想再對你不告而別。」當初她離開,其實一點都不輕松、不瀟灑,逞強的成份居了大半。

「假若我只要求你無論走得多遠,記得回到我身邊呢?與我保持聯絡,讓我知道你人在哪里、什麼時候回來,只要求這些呢?」

多誘人的提議,但真答應了才是傷人。

沒有人有理由或有權利困住另一個人,要對方單方面為自己付出,沒有人能!

所以,她也不能。

凌雲搖頭。「這對你不公平。」幾乎是喪權辱國割地賠款了。「你是個生意人,應該更精明一點,不必委曲求全,你有條件選擇更──唔!」懲罰性的吻堵住她的話。

「只有妳吸引得了我。」

凌雲的眉毛打了結。「你老是選擇困難的事情做。」

「人生總要有挑戰,從中找到樂趣,這是你教我的。」

「很難的。委屈一方的愛情會讓你辛苦,也會讓我心虛──」主動舌忝吻他的唇,品嘗他令人難忘的味道,這是最後一次,她告訴自己。「我明天離開台灣。相信我,跟我做朋友比做情人好。」

他定楮凝視,眸中幾乎帶恨,字字咬牙︰「你知道我不會再等你另一個七年。」

「那就好。」她不是絕情,只是想選擇對彼此都好的決定。

駱仲齊狠狠吻上她,難抑悲憤的惱怒。

※※※

才搭上飛機,凌雲已經開始想念。

不應該見到他的,害她走得不干不脆,心像被割下一塊肉,好疼。

但──自由之于她有如呼吸的空氣,不能缺乏;即使愛他,也無法舍棄。

別愛上一個飄泊的游子,游子的感情帶有不安定的無情;別愛上那樣的人,否則將窮極一生追逐最後仍握不住的靈魂──她忘了這是誰說的,可是很貼切。

飛機穿過對流層來到雲端之上安穩的平流層,她應該像之前的每一回歡欣鼓舞,笑看變化多端的雲海,她應該這麼做的。

可是,她卻喟然嘆息。

唉,好想他!

尾聲

美麗的布拉格是旅游的最佳地點,也是人文藝術的殿堂,來到布拉格,不到街上走走逛逛、呼吸歷史的氣息,不嘗嘗好喝的啤酒、美味的佳肴就枉你走這一遭。

布拉格市區熱鬧,近郊也不例外。

位于布拉格近郊的斯特摩夫卡公園是當地居民平常休閑游憩的好去處。

斯特摩夫卡,意指「許多樹木之地」。顧名思義,是處宜人的森林公園,一八九一年舉辦萬國博覽會的展覽大會堂也建于此處,隨後成為商展、運動比賽及藝文活動的場地。

休假的日子,公園總是熱鬧的,絲毫不因位于郊區而受到冷落。

孩子們似乎被什麼吸引了,極有默契地拉著父母往同一個方向奔去,人潮漸漸凝聚,圍起一圈現成的舞台。

舞台上,童話中惹人憐愛、寄予無限同情的仙度瑞拉正被可怕又丑陋的後母一腳踩在背上上受壞心後母欺凌、咒罵,惡毒的程度讓觀戲的孩子握拳抱不平。

生動的表演吸引現場臂眾的目光,鮮少人分心,直到穩固的人牆有絲松動,輕微推擠過後又恢復之前的平靜,觀看演員的賣力演出。

壞心後母的可惡腳丫子持續踩在仙度瑞拉背上,尖聲噢呵呵呵地直笑,連大人都受不了地摀住耳朵。

「噢呵呵──啊!咳、咳咳……」壞心後母放肆的目光掃過觀看民眾時,突然嗆了下,丑陋的老臉猙獰瞪視不可能出現的熟面孔。「你!你你──」

發生什麼事?觀眾在一陣騷動後終于發現邪惡後母視線焦距之處,是名東方男子。

「你總是企圖顛覆童話故事,到底是跟安徒生還是格林兄弟有仇?」駱仲齊走至人潮中心,好氣又好笑地說。

眼前化著老妝的凌雲似乎還接受不了他突然出現的事實,囁嚅幾回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為什麼在這?公司呢?」

「先回答你第二個問題,公司暫交于佑打理,他認為這是他欠我的;至于第一個問題,你以為我來做什麼?觀光?」

「我們已經說好了。」

「那是你一廂情願。凌,我不滿意你的回應,只好──」

「你要做──啊!」一個天旋地轉,她的身子被扛上他肩。「駱仲齊!」

「──綁走你。」

「放我下來!我戲還沒演完!駱仲齊!」沒有後母,仙度瑞拉的結局怎麼下?

駱仲齊打了肩上酷愛飄蕩的頑劣女郎俏臀一記,向一頭霧水的觀眾以英文解釋︰「王子愛上仙度瑞拉的後母,雖然對仙度瑞拉很抱歉,但至少她以後的日子不必受人欺辱,可以追求更好的對象。」

原來是情人口角啊!還茫茫然的觀眾總算看出點頭緒,會心一笑,有的甚至吹口哨叫好。

眾目睽睽下,後母被遠從東方國度前來的王子制住,月兌稿演出的「仙度瑞拉」竟博得滿堂彩。

「仙度瑞拉!救救我啊──」

可憐的後母被強架退場,逐漸遠去。

※※※

既然知道她在斯特摩夫卡,會知道她住處也不是什麼值得意外的事。

「你怎麼可以竄改我的劇本!」卸下妝扮,輕裝素顏的凌雲氣呼呼地怒瞪霸住她床的男人。「你知不知道我花多少時間構思!」

「你住的不錯。」巴洛克時期的建築充滿文藝復興的味道,布拉格的民宿常是歷史悠久的建築物。

投身異鄉國度,有閑適的心境感受不同風情,駱仲齊有點明了她為何對旅行如此眷戀難舍。

「我朋友開的──」不對,她說這做什麼?「你不會等我,你說過不會等我。」

「我不會等你。」駱仲齊拉她趺上床,反身壓制,額頭貼在起伏不定的柔軟胸脯,笑聲隆隆。「所以我來找你。」

「我不會跟你走。」

「妳打算待多久?」

「待到不想待為止,下一站也不會──噢!」疼。

他竟然咬她!

「駱仲齊,很痛耶!」他是蚊子啊,咬得人好疼。

這麼想的當頭,上衣唰地一聲被壓制她的男人無預警月兌下,速度之快讓她傻眼,咒罵出口的話被狠狠攫在嘴里,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還鬧!」她的力氣到哪去了?她應該踹開他,應該跑得遠遠的。「你就不能等等嗎?我們之間還有話沒說清楚。」

「話說得夠多了。我放不開你,而你──」眼下的素顏閃過心虛,被他抓到把柄。「你也放不開我。凌,妳敢說你沒想過我?」

「我才離開台灣五天──可惡,我想你!我真的想你!天曉得我是怎麼回事?神智不清像個瘋子!」好氣!粉拳捶上胸牆。「都是你!害我一坐上飛機就想你,想得好難過、好想跳機回去找你!但我更清楚我沒有辦法只待在你身邊哪里都不去,我──等一下!」凌雲握住在腰肢作祟的賊手。

他到底把她話听進去沒有?

「還等?」男人的表情很不贊同。

「你跟我之間的問題有一大籮筐,你不能視而不見。」

「一切問題都是你憑空想象、自尋煩惱。再怎麼愛流浪的人總有想回家的一天,我只要成為你唯一一個可以回來、可以休憩的地方,就這麼簡單。是你的小腦袋瓜子把事情想得太復雜,抱著不必要的愧疚感──凌,這不像你,你應該再任性一點、再絕情一些,應該好好利用我,利用我對你的感情,變本加厲地胡作非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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