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發現衣衫已經不整,她可是又惱又氣,「聶即濤……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羞辱還不夠多嗎?」
想到自己為了貪歡享愛,而丟盡祖宗八代的顏面,戰箏滿月復的委屈和羞愧,不禁串成滴滴答答的淚珠。
被告急忙申辯︰「相信我!我絕對沒有任何傷害你的意圖!」
「我如何能再相信一個騙子?什麼酒家女、變性手術,還有黃銘富的兄弟阿猴,你、你把我要得好慘!」她幾乎泣不成聲。
「親愛的戰檢察宮,在你定罪之前,可否先給我幾分鐘申辯?」
聶仰濤便由「躲避黑道大哥的追殺」細說起,包括他所做的每件事的動機,最後還亮出護照,佐證他這些天的日本行程……
听完,戰箏的淚已止住。
「原來你跟高先生並非‘那種’關系?」
「我從未說過自己是同性戀啊!都怪高英倫那張該死的嘴巴,差點毀了我一世的英名。」他叫屈道。
「那你怎麼下早點講清楚?害人家幾度為了個虛構的情敵而心碎……」粉拳惡意地捶情郎一記。
「如果我打開始是以男性的身分追求你,恐伯連一壘都沒機會上,就被你三振出局了。」
噗哧一聲,戰箏破涕為笑,「你還真了解我!」
「氣消啦?那……你願意原諒我嗎?」他把玩著柔若無骨的小手。
「其實,剛剛看見你心急如焚的樣子,我的恨火就消匿無蹤了,可現在謠言滿天飛,我真不知道如何面對家人……」她難過得又要掉淚。
「噢!寶貝!」緊擁著抽噎的身子,聶仰濤忙安慰,「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不過你別擔心,我—定會平息這場風暴的。」
盡避男友信誓旦旦、保證會雨過天青,戰箏仍然感到忐忑不安,尤其在家沒事仿,更容易胡思亂想。
忍不住偷溜出來散心,但街頭茫茫,她—時也不知該往何處去。
「或許……巧巧可以幫我打發這無聊的下午?」
立即撥助理的手機,想不到巧巧也在找她。
「阿筆姊,你跑哪兒去了?始終連絡不上你,我以為你想不開,已經……」電話中焦急的聲音轉為哽咽。
「對不起!其實我人一直在台北,只是把手機關了。」同事間的情誼溫暖了戰箏的心,「你忙不忙?方便蹺班陪我喝杯下午茶嗎?」l
「你還有心情喝下午茶?」對于上司的閑情逸致,巧巧似乎很不認同,「為了你的誹聞案,有人可是——」
突然的煞口,引起她的關注,「怎樣?」
「沒、沒什麼……咱們先約個踫面的地點,見面時再聊了!」
「好啊!那我在‘Sweet’等你。」
但,後來社會的人並非巧巧,而是她的學長。
林冠樺一到就氣沖沖地命令,「上車!我有話跟你談。」
「哦……」乖乖坐進車內,戰箏硬著頭皮問︰「什麼事?」
「你知道你的失蹤引起多少人恐慌嗎?」升高的分貝逐一細數,「你大哥、你弟弟、你麼妹、王主任,還有——我!」
若非巧巧通報,他不會這麼快找到它的人。
「對不起!害你們擔心了……」細小的聲音充滿愧疚。
「你無需向我道歉,只要跟戰毅解釋清楚就行了。」
「大哥人在台北?」戰箏嚇得搖搖頭,「我不要回去、我沒有臉見他們!」
拳頭恨恨地一握,林冠烽立即掉頭。
「我們要去哪里?」她訝問。
此路既不通陽明山,也不是住「終極保鏢」的方向啊!
「既然你不願意見戰毅,不如先到我家躲躲,我想狗仔隊應該不會追去那兒!」他平和的語氣,隱忍著微不可察的憤怒。
「謝謝學長……」事到如今,她別無選擇。
「我看你也累了,不妨在車上小睡一下,等到了我再叫你。」
大概是連續幾天輾轉難眠,困極了的戰箏竟然一睡好幾個鐘頭。待她醒來,才發現天色已暗,而自己則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
「這里是……」
「我家。」扭開一盞黃燈,林冠燁就坐在旁邊的小沙發上,「你睡得很沉,是我把你抱進來的。」
「呃,真是不好意思!」戰箏窘然起身。
「咱們是老朋友了,客氣什麼?」他踱步過來,帶著一股酒味,「別說抱你進房了,陪你上床都沒關系。」
「你喝酒?」學長平舍不是一向滴酒不沾的嗎?
「只小酌幾杯,不礙事的。」混濁的氣息噴向她。
都語無倫次了,還說不礙事?
「學長—!」
「下準再叫我學長!我對這稱呼已經厭惡極了。」林冠樺支起她的下巴,「我要你喊我冠樺!」
「你醉了。」那雙火紅的眼令人不安?
「不!我沒醉,而且腦筋相當清醒!」他的唇緩緩嘆近。
戰箏立即閃避,「我該回家了……」
「回什麼家?」扯掉領帶,他開始解襯衫扣,「從今天開始,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哪兒都別想去!」
「你要閃禁我?」毛骨為之陳然。
他末作正面回答,只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可以先來點激情的開胃菜……」
「你不可以踫我——」戰箏尖叫著躲開,卻逃不出他的魔爪。
「為什麼不?」林冠樺迅速以領帶捆綁她的手,「枉費我多年來細心守護,居然只換得一具殘花敗柳,早知你骨子這麼下賤,當年在那條暗巷,我就應該不客氣地要了你!」
其實他在念高中時,就已經偷偷喜歡上這位國中部的小學妹了。但礙于年紀和家世的差距,他始終不敢表白心意,只能暗地追隨那美麗的倩影。
直到有一天,戰箏因補課遲歸,由背後窺視她早熟的身材,在無袖洋裝的襯托下,更顯得啊娜誘人,氣血方剛的林冠燁,終于忍不住獸欲街上前去——
「你、你是那個色魔?」
大眼訝睜,不悅的回憶也卷土重來。
戰箏依稀記得,當晚月色昏暗,窄巷的路燈又偏巧故障,以致她無法看清惡徒的長相。雖然對方亂模了兩把即跑掉,不過這段恐怖的經歷,已在她心頭留下莫大的陰影。
「雖然學妹後來把自己的美麗全隱藏住,但我永遠都忘不了,你那柔軟而有彈性的觸感……」
取下她的眼鏡,林冠烽痴迷地撫模那副細致輪廓。
「拿開你的髒手!」戰箏撇過臉。
他笑了笑,繼續道︰「听說你第一志願是法律系,所以我也發憤考進最高學府,出了社會,我更努力賺錢,只為了將來能讓你當一個風風光光的新娘。」
「你好變態!」
天哪!狂就在身邊,而她竟然毫無察覺?想到自己還曾經與學長研討功課到深夜,她不禁泛起陣陣寒 ……
「怎麼?已經開始興奮了嗎?」他的面目變得更加猙獰,「我知道你跟許多男人有過一腿,而且他們愈暴力,你就愈亢奮……」
「胡說!我哪有那麼隨便?」
林冠燁樺冷嗤道︰「少裝純情了,待會兒風流快活後,或許你還會因為意猶末盡,轉而求我簽下‘合約書’呢!」
「原來……在背後捅我一刀的凶手,是你?」
戰箏乍然明白了。想不到學長如此之惡毒,不僅毀謗她的聲譽,還故布疑陣,害她差點跟男友翻臉……
「可惜你發現得太遲了。」
「帕」一聲,絲質上衣被撕成兩半。
「救命啊——」嚇得半死的她,拚命掙扎,「仰濤你快來救我!」
「下許你再叫他的名字!大力搖晃她的唇,林冠樺嫉護地質問︰「我真搞不懂,那小白臉有哪點比得上我?說穿了,他不過是個吃軟飯的孬種,憑什麼能讓你這麼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