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陶然島的甜蜜點滴,小臉兒又泛起紅暈。
經過「名師」的指導,她學會了「全套服務」,雖然覺得自己的行徑似乎太放浪了點,但能成為仰濤專屬的「壞女人」,她真的很快樂!
「是嗎?那下回我也要去度個假了……」
兩人正說笑著,王崇舜突然喊道︰「戰箏,你過來一下!」
「好!」趕快放下手邊的工作。
巧巧還調侃︰「王老頭臉色不太好喔!你應該建議他去做個SPA……」
「我找死呀!」輕啐一聲,她便往主任辦公室走去。
唉關上門,一本雜志砸扔到眼前。
「這是最新一期的‘腥腥周刊’!」
只見封面上斗大印著「女檢察官私生活大公開’的標題,戰箏急忙翻開閱讀。專欄里頭就記載著她包養牛郎的秘辛,並有數張男女主角手挽著手的照片。
「那些徘聞是真的嗎?」
「我……」她無言以對,只能慚愧低下頭。
「阿箏,你怎麼會糊涂到這種地步呢?」王崇舜下禁痛心道︰「枉費你大好的前途就此斷送掉,值得嗎?」
「……」心酸的珠淚忍不住淌出。
戰箏當然曉得,花錢買愛情是一件很傻的事,但,她並不後悔。
以為她因知錯而流淚,王崇舜也不忍再苛責。
「檢察長剛剛來電關切此事,我已經告訴他,這是一篇子虛烏有的報導︰不過我們最好趁事態嚴重前,盡速找出幕後的黑手。」
「幕後黑手?」她訝然抬頭。
「據說雜志社將提出更多不利于你的證據,我相信整件事是有人預謀,而且參與者一定包括你的親密男友。」
「不、不可能……」仰濤絕不會出賣她的!
「傻孩子!難道你還看不出,這根本是沖著你來的仙人跳嗎?」他指著雜志說︰「看看這些照片吧!男主角的臉部全敞過霧面處理,內文也沒提到牛郎的背景,你不覺得奇怪?」
一語驚醒夢中人!
戰箏接著聯想到,聶仰濤才回國就告假數天,說要去處理一點私務……莫非他早知周刊今天要上市,所以先一步躲起來當縮頭烏龜?
「為了你、也為了司法界的形象,我會派人調查是誰在背後搞鬼。但這之前,你恐伯得暫時停職,直到風暴平息為止。」說著他輕嘆一聲︰「阿箏,王伯伯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
「我明白……謝謝王伯伯!」
哽咽地走出辦公室,這時同事的神色全都怪怪的,而她的桌上就擱著那本腥腥周刊,想必大家也是剛剛才曉得這件徘聞的。
「是哪個該死的缺德鬼呀!東西都亂放……」巧巧急忙把雜志藏起來。
助理惱火的表情,令戰箏倍加尷尬。
「不!在查明真相前,我不能輕易倒下去!」她暗忖,強把淚水逼回眼眶,「巧巧,我因為身體不太舒服,已向主任請廠長假,這段期間就麻煩你了?」
巧巧鼻頭一酸,「那你要早點回來喔!我們……還有好多大案子等著你破呢!」
「希望如此。」
但在交出文件的那一刻,戰箏已有了心理準備——
她是很難再回地檢署了!
這漫長四十八小時,戰箏也不曉得是怎麼熬過來的。
無顏面對親人,所以手機不敢接;因為擔心家里有針孔攝影、只好夜宿汽車旅館;而唯恐被狗仔隊跟蹤,她更不能開自己的車,還得裝成老太婆……
若說這些果報全是咎由自取,她認了!但,到匠是誰在操控一切?太多的疑問壓得戰箏快發瘋,直到重要關系人在鏡花水月現身。
「可惡!原來你一直在騙我……」
記得陶然島的末夜,聶仰濤接到一通電話,並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隨後又把那張便條丟進垃圾桶。忍不住好奇的她,于是偷偷撿起來看——
二十—日,鏡花水月會議廳。
當時戰箏還以為,那是他無意識的胡亂涂字,若非王伯伯點醒,她也不會跑來這家酒店賭睹運氣。
眼看門口的泊車小弟,恭敬地行九十度鞠躬禮,儼然視聶仰濤為上賓,答案就昭然若揭了,咬牙切齒的她,馬上轉往秘密入口。這個上回聶仰濤帶她鑽的通道,平常是清潔工用來扔置送洗毛巾的小洞,所以沒有保鏢看守。
盡避順利潛入鏡花水月,偌大的迷宮中卻找下到會議廳,她正苦思下一步該如何走,腳步聲已朝這邊接近。
「馬上叫秦叔過來!」
「是!」
暗叫一聲不妙,戰箏趕快找地方掩蔽。怎知瞎貓踫上死耗子,她居然闖進董事長辦公室,而聶仰濤也隨後邁入。
屏息躲在「老地方」觀察,情郎滿身的名牌引發她更多疑竇,才沒幾天,就穿戴起昂貴的西裝和鑽表,顯見這家伙一定撈了不少好處吧!
但後續情節完全超乎她預料。
走往床頭的聶仰濤下知按了什麼東西,木牆就緩緩住旁邊移動,接著書櫃、電腦、電漿電視一一呈現,連歐式大床也轉了個向,變成一張氣派的辦公桌。
包勁爆的是,秦凱一進門即喊道︰「董事長!」
董、董事長?天哪!想不到她遍尋不著的酒店業大亨,就是近兩個月來白吃、白喝、還白「睡」她的小白臉?
「腥腥周刊的事調查得如何了?」聶即濤臉色極為難看。
「雜志社堅持不肯吐露資料來源,而且老板還砸下大筆資金加印岸數,我想,他們是不可能放棄這賺錢的好機會了……」報告聲愈來愈小。
「混帳東西!」憤拳勃然拍打檜木桌。
「是!屬下辦事不力……」秦凱嚇得不敢抬頭。
雖然虛長丁少東十幾歲,但他對聶仰濤就是有種莫名的敬畏,畢竟能在短短半年內弭平公司赤字,還賺回驚人的利潤,並非一件容易的事啊!
「秦叔,我並沒有怪你。」聶仰濤口氣緩和下來,「我是在罵那些八卦雜志,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罔顧別人的名譽?」
為了討好未來的岳父母,他特地飛往日本選焙聘禮,不料一回國,桃色丑聞已傳遍大街小巷。經媒體大肆渲染,戰家還會同意把女兒嫁給他嗎?
包令人擔心的是,戰箏不知躲哪兒去了,他不禁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可憐的箏兒,她一定是在某個角落偷偷哭泣著……」
「戰小姐吉人天相應該不會有事的。不過據猴子向警衛探听的消息,她失蹤後住處曾遭人闖空門,您待會兒要不要回去一趟,清查是否丟了貴重物品?」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支開二當家,他煩躁地月兌下西裝外套,踱向衣櫃,未料,里面居然藏著……
「箏兒?」
第十章
「天哪!原來你躲在這里,我找你找得好……」
聶仰濤欣喜張開雙臂,卻只迎接到響脆的耳刮。
「啪!」一聲,戰箏跳出了衣櫃,「真高興認識你——花公子!」
哦喔!東窗事發了!
臉頰隨即浮出五道指痕,但他仍面不改色笑道︰「打是情,罵是愛,我喜歡這種招呼方式!」
「無恥!」瞪著火眼金楮,怒掌二度揮動。
這次聶仰濤反應可快了,半空就將怒爪截住。
「親愛的,如果你這麼想表達心中強烈的愛意,我有更棒的點子。」他的嘴跟著嘟過去。
「你這下流胚——」辱罵盡被吞沒。
盡避很想打這男人一頓,偏偏他的火唇比乙醚更具麻醉效用,戰箏不由得從奮力掙月兌,漸漸癱化在熱情的鐵臂下。
「美麗的小東西呵!我可想死你了……」喃喃撫逗挺立的花蓓,聶仰濤真恨不能即刻與她融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