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家真的很舍不得老師,你可不可以不要走?求求你……」說到激動處,她竟潸潸淚下,「別這樣嘛!小不點。」揉揉那顆急晃的腦袋,他遞上安慰的面紙,「老師又不是永遠要離開優智高中了。」
也對哦!戰老師只不過調換了職務,往後大家仍然有機會見面,她干嗎哭得晰瀝嘩啦的?
吸了吸紅咚咚的鼻頭,周嘉琳邊擦著眼淚,邊自嘲︰「真是的!我的情緒怎會這麼容易失控?」
「沒關系。」戰毅笑了笑︰「終究,你只是個大孩子而已!」
「……」什麼嘛!人家已經是大人了啦!
他拿起桌上的果汁,「要不要來一點,補充你剛剛流失的‘水分’?」
周嘉琳搖搖頭,臉上的落寞並未因他難得的幽默而消褪,于是戰毅自己啜了一大口。
「其實,老師何嘗舍得十班的同學呢?」特別是眼前這張可愛的笑臉,已在不知不覺中化為他每天活力的泉源,「我會再跟教務處爭取繼續兼任你們的導師,如果‘副校長’的工作不忙的話……」
「真的?」她黯然的眸子總算回復些許光彩。
「嗯!」戰毅這時想起一件事︰「對了,我還欠你一份‘獎勵’呢!你想好要什麼東西沒?」
「我……」她是否該趁此機會向他告白呢?
「如果拿不定主意,老師就替你決定嘍!」說著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紅布袋,遞給了她,「希望你會喜歡。」
周嘉琳打開來看,里頭居然是一條純金的鏈子。
「哇--好漂亮哦!」
他笑著幫忙系上,「除了這個,老師還有其他的‘犒賞’!」
「什麼犒賞?」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是……」戰毅驀然捂住太陽穴。
「你怎麼了?」
「不曉得為什麼,我的頭突來一陣暈眩……身體也覺得熱熱的。」
「會不會是感冒了?」周嘉琳擔憂地想探他的額溫。
戰毅卻截住她的玉腕,「好軟……」
「嗯?」老師的眼神有點奇怪哦!
乍然清醒過來,他慌忙松開手,「我想……我是真的感冒了。」
「瞧你不舒服的,還是先找校醫看看吧!」
第七章
本想婉拒學生的攙扶,但傾近的發香,反令戰毅更往她身上貼。也是在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已經頭重腳輕。
「我真沒用!居然還得勞你送我去醫務室。」
「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牽強保持笑容,周嘉琳的肩頭其實是吃力無比的。
媽咪呀!這個男人還真不是普通的重。幸好醫務室離得不遠,否則她可憐的身高鐵定會被壓掉好幾公分。
「咦?怎麼人都不見了?」
扶戰毅上休息床後,她扭開一盞小燈。
「大概是……下班了。」頭好昏啊!
他虛軟的聲音和難受的表情,令周嘉琳十分擔心,「我去校門口看看,或許可以追得回來。」
「別……」去了!
不對勁!這身體怎麼愈發熱起來了?而且月復下似乎有團熊熊欲火,炙燒得令人疼痛難當、先前他一點感冒的跡象也沒有,直到喝了--
「莫非果汁有問題?」戰毅駭然一驚,「該死的!我怎麼可以相信那女人的話呢?」
不曉得她究竟加了什麼東西,摻瀉藥也就罷了,但如果是……
「糟糕!我到處都找不到校醫。」這時周嘉琳氣喘噓噓地跑進來,「怎麼樣?你好些沒?」
戰毅晃了晃腦袋。
將門掩上後,她再湊近審視,「哇!老師的眼楮好多血絲哦!」
何止血絲?他連鼻血都要爆出來了!
「天黑了,你趕快回家吧!不然……周老師會擔心的。」
「沒關系啦!她代表學校去參加鄰縣的‘高中英語研討會’,回來時都九點了!」
「但是我……」已經快凍成冰條了啦!
這口干舌燥、呼吸急促的現象,顯見藥力在逐漸發揮。一旦他失去理智,說不定這個女孩就成為受害的羔羊了。
見他揪著被單縮成一團,周嘉琳才明了事態的嚴重,「我看……還是打電話叫救護車來好了。」
這怎麼成?他才不想在那麼多人面前出「洋相」呢!
「我不要叫救護車,也不用你管!」戰毅忍不住大吼道︰「你走!你快點走--」
他暴怒的反推,令周嘉琳喉頭一酸。
「我怎麼能夠……不管老師呢?」她是那麼的喜歡他啊!
戰毅即刻被她委屈的淚珠軟化了。
「小不點!」低呼著擁她入懷,他歉然道︰「老師不是故意要凶你的,我只是……」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察覺一股熱氣在耳畔吹拂,周嘉琳遂停止了哭泣。接著火唇劃過她頰側,輕輕廝磨她玫紅的柔瓣。
莫非,這就是老師「額外的」的犒賞?
「好甜……」戰毅呢哺著深入她的檀口,以啜取包多的芳香。
期待已久的初吻,果如夢境般美妙,周嘉琳當然無法抗拒這熱情的邀約了,于是她也生澀地迎合。
除了兩條忙碌的小舌,四只意亂情迷的手更沒閑著。不到兩分鐘,她的上衫盡褪,而戰毅只剩一條內褲。
「這不會是我的‘杰作’吧?」周嘉琳暗吃了一驚,「可是我怎麼不記得曾扯下老師的長褲?」
欲爪接著伸入裙內,「我好想要……」
「呃……我們的進展是不是太快了點?」她羞然問。
真正的愛情,應該要有段浪漫的長跑過程,而非一口氣直奔本壘吧!
「給我、快給我……」但顯然男主角並不這麼認為,甚至粗魯地扯下她的棉褲。
他眼紅的模樣煞是可怕,周嘉琳急忙想抽身,「不要……」
可惜後悔已遲,昂碩猛然刺來,她的頓時一陣劇痛--
☆☆☆fang☆☆zhou☆☆☆
通常,男人在發現自己佔據了女人的第一次時,他的反應該是感到很高興,或者有點沾沾自喜吧!
但戰毅的表情除了難以置信,竟然還有著莫大的震怒。
「該死的!我怎麼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呢?」
他氣極敗壞的咒罵,令周嘉琳當場傻住。半小時前,這個男人才讓她嘗到了魚水之歡的甜頭,怎麼轉眼就--
「今晚的事,我非常抱歉!可是……這真的不是我所願意、更不是我能控制的。」
「什麼叫‘不是你所願意更不是你能控制的’?」周嘉琳指著被單上的血漬,質問︰「難道這一切都是我逼你的嗎?」
她既未大跳艷舞色誘,更沒有拿刀威脅,而他居然說得出這麼不負責的話!
「小不點你別生氣!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但戰毅又如何能解釋,說自己是被藥物「獸性化」,以致變成下半身在發號施令?在未獲得證實前,他的確不便扯出始作俑者的大名呀!
「只不過……事情發生得大突然了,能否請你……讓我好好想一想,看是要如何處置才恰當?」
仿佛要逃離恐怖的酷斯拉般,戰毅急欲穿回衣褲的慌亂模樣,可把她的心給傷透了。
可惡……吃完了抹干嘴,就想拍拍走人?
于是周嘉琳也負氣地下床著裝,「省省你的‘處置’吧!不論是金錢的補償,或者虛偽的道歉,本姑娘都不稀罕!」
嚇!想不到個兒嬌小的她,大哭時有如「天崩」般駭世,發起脾氣來竟比「地裂」還可怕?
「你怎麼把老帥想成了那種人呢?」這誤會太大了。
「不然你是哪種人?」她反問。
「我……」
「放心!我不會強求老師負責的。」未給他機會解釋,周嘉琳便徑自往外走,「怪只怪我有眼無珠,喜歡上一個衣冠楚楚、卻人面獸心的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