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希雪只是鄙夷地輕嘆道︰「我就說嘛,麻雀是不可能變成鳳凰的。像你這種卑賤的女人,怎麼配得上尊貴的華哥?」
可惡!歐慕華不僅玩弄她的身體,竟然還縱容希雪來侮辱她?
「這肚子的糞(恨)若不找那家伙瀉(泄)個過癮,我不如改名叫‘下痢’算了!」夏旋身就要找人算帳去。
希雪卻拉住她。「等一等!你是不是要去找華哥攤牌?」
「你最好別擋路,我夏是不會對女人手軟的!」
她暴怒地卷起袖子,大有大干一架的氣勢。
「我知道你很氣憤,可是……」希雪眼眶一紅,盈盈粉淚跟著眨落,「當華哥在性與愛之間選擇了娶我為妻、卻留你當情婦的安排時,我心里又何嘗好受?」
嘻!撒點小謊算什麼?演戲她更在行呢!
「你說什麼?那王八蛋還想腳踏兩條船?」夏嘔得差點吐血。
吸了吸鼻子,希雪說︰「這沒啥好大驚小敝的。本來嘛!上流社會的人,有幾個不搞外遇的?何況你身材好、床技又佳,華哥當然覺得這樣的伴棄之可惜了。」
在床上,我需要的是個蕩婦,而不是淑女……
歐慕華的話諷刺地貶痛她的自尊。
「作他的齊人之夢吧!我夏再賤,也不至于淪落為情婦!」
希雪等的就是這句話。
「拜托你!千萬別去找華哥的麻煩。」她可憐兮兮地央求道︰「他即將接受女王的授勛了,一旦鬧出丑聞,肯定會影響前途的。」
「你居然還替那混帳求情?」白痴喔!
「沒辦法!誰教我愛慘了他……」她的語氣無限哀怨,「如今我都能容許未婚夫左擁右抱了,你又有什麼好計較的?」
「你——」夏不禁怒跺一腳。
那個貪心的混蛋是可惡至極,可眼前這個自甘委屈的蠢蛋卻更愚不可及。雖然有種狠狠扁醒希雪的沖動,但繼而想想自己不也被歐慕華玩弄于股掌間?頓時,她胸口熾盛的妒焰全消。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夏喃喃咀嚼著這句話,艱澀地下了個決定。「那我就成全你吧!」
???
雖然夏答應了要離開,誰曉得她會不會突然反悔?
「斬革除根」的計劃,遂在希雪的心中火速訂下,而今晚的慶功宴,即是她付諸行動的最佳時機。
「恭喜你了!愛德華公爵。」
盈門的賀客,爭相朝歐慕華舉杯,那些家有「待嫁女」的,更是亟欲與這位剛晉封為爵的單身貴族攀交。
「這位是小女茱蒂,芳齡二十五,年輕又美麗……」
「我女兒瓊恩才從牛津畢業,更適合輔佐公爵蒸蒸日上的事業。」
「謝謝大家的抬愛,不過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
頷首推開圍擠的人群,歐慕華只想找到他的灰姑娘。
最近夏老是躲得不見人影,而他為了授勛之事,也無暇管那野丫頭究竟在忙些什麼。模模口袋里的戒指,他不禁遐想當俏佳人接受求婚的剎那,將有怎生的喜訝表情?
歐慕華正四處梭巡思念的倩影,希雪突然橫擋于前。
「華哥,可以跟你談談嗎?」
「沒什麼好談的,除非你那天晚上听的還不夠清楚。」
若非看在希驥的份上,他早把這個糾纏不休的女人轟出門了。
「我以為你會接受我的道歉的。」希雪難過地低下頭,「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我明天就回台灣去,免得惹你厭煩……」
她看似真心的懺悔,果然軟化了他的態度。
「雪兒,歐瑞家很願意讓每位客人盡興,但這並不包括開放我的床。」
「對不起!我太急于表達對你的迷戀了。」這時悠揚的樂聲響起,她笑問︰「能否在我試著把你當成哥哥看待前,把第一支舞施舍給我?」
「這……」身為主人,他有責任開舞,偏偏女主角從缺。「好吧!就讓這支舞淡化掉我們之間的不愉快吧!」
「謝謝你!華哥。」
眼尖的希雪其實早瞥兒冰雕後那個臉色蒼白的人影,所以她更狀甚親膩地偎向他的寬肩。
隨著兩人的翩翩起舞,夏的心亦碎成一片片。
早在僕佣們曖昧地傳說「主人今晚將公布另一件大事」時,她已經預知到「驚喜」了。令人痛心的是,這個薄幸的歐慕華還沒跟她攤牌,就大咧咧地擁著未來的新娘跳熱舞?
「歐慕華……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只是,成全的大話既已放出,她又有何資格再去跟希雪爭?
「美麗的小姐,不介意我們由這杯香檳開始認識吧?」
側過頭,夏無心提防身旁陌生男子的企圖,她的焦點全放在那杯黃澄澄的氣泡飲料上。
「謝謝!我正需要這個……」
她接過來一仰而盡,把空杯遞回去,就徑自往花園走去。
「等等!」那人卻追了上來,「我叫強尼(Johnny),你呢?」
「蘿絲(Rose)!」她頭也不回地拋給他一個胡辦的名字。
咦?這名字怎麼不一樣了?強尼暗忖。
但,管它是潔白的百合還是多刺的玫瑰,這小姐既是宴會中「惟二」的黃種女人,一定錯不了!
只要上了她,除了「雇主」提供的高額獎金,說不定歐瑞家已故的克里米亞公爵的財產,就全數跟著這寡婦落入他的口袋了。
「今晚的月色美如醇酒,一個人獨享是否太可惜了?」
「要你管……」夏猛回頭,看到了他詭異的笑,「你想干什麼?」
「听說東方女人的身體既窄又緊,擠進去的滋味一定很棒喔!」
「你做夢!」奇怪!她的聲音怎麼有氣無力的?
「你現在說不要,可我保證下一分鐘,你就會求我妤解你的渴望了。」
「你……你在香檳里動了什麼手腳?」
大吃一驚的她,也感覺到體內異常的熱流,正迅速向頭部擴散。
「是不是覺得有點熱了?」強尼說著便架著她往最近的樹下一躺,「或許你該立即月兌下這件緊身晚禮服……」
「不要!」夏顫聲警告道︰「這、這里是歐瑞家的花園,你的腦筋若夠清醒的話……最好別亂來!」
「相信愛德華公爵知道了,也一定會樂見有人肯照顧他弟弟的遺孀。」
「你說什麼?」莫非他是受了歐慕華所指使?
「嘶!」一聲,強尼輕易地撕破了綁縛那對雪乳的布塊,「哇嗚!想不到東方女人的肌膚這麼白、這麼細……」
「放開我!你這該死的無賴!」
夏尖叫著想踹他一腳,可惜發作的藥效軟化了她的掙扎。
「來吧!寶貝。」
強尼迅速解開褲頭,強尼亮出了猥褻的武器。
第十章
「啊嗯……呃……」
就在假山的背後,斷續的申吟來自衣不蔽體的林瑜慈嘴里,而她身上的比爾,則粗喘著向其腿際的幽穴擠壓。
歡愉的愛樂原本譜奏得相當順利,可惜隱約中穿插的幾道低嗚聲,難免破壞了浪漫的情調。
「喂!你听見沒?好像有人在喊救命耶!」女人總是細心的那一個。
「你太敏感了,這里是門禁森嚴的爵爺府邸,又不是隨時會發生搶案的大街……」男人只顧著律動。
「真的啦!你仔細听听看。」
「救命……救我……」
的確,蕩在風中的呼救雖然微弱,卻夠清晰了。
「這聲音好像是……小!」
兩人趕緊穿起衣衫,循著音絲,在花園的一角看到了令人吃驚的一幕一個高大的金發男子,正壓在夏的身上。
「混蛋東西!膽敢在歐瑞家撒野?」
幸好比爾狠狠揮出一拳,及時阻止了差點發生的憾事。而被打得鼻血猛冒的強尼也顧不得疼痛了,揪著褲頭就連滾帶爬地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