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再有類似的疏忽了,還是把她交給屬下……」
「嗯?」他的眉心擰出一道不耐煩的淺溝,「由別墅到日月神洞的地道,不過短短幾分鐘路程,這點小小的任務,你羅哩叭唆個什麼勁兒?」
這下子古蟠龍更懷疑,他的推三阻四是「存心不良」了。
「是!」噤聲的白朗,心中不免著急,「說完了!到手的鴨子飛了!」
若追查起慫春草怎會流蔣在沉秀蓉手里,那棺菇的秘密肯定也守不住,說不定大王一怒之下。馬上將三個月的禁足期延長為三年呢!
但無論何等嚴厲的處罰,他都能承受,就不知面對投懷送抱的美女誘惑,古蟠龍能否不致意亂情迷呢?不!不會的!大王的修為早超越了人定的老僧,他絕不會隨意去「踫觸」凡間女子的!
但,惶惶的不安仍在白朗心中逐漸擴大。因為隱約間,古蟠龍對曾子姣的「特別」,似乎正透露著某種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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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燭芯在渺渺微風的舞弄下,熊燃的瑰麗光彩映入紗帳內,投灑在嬌酣的容顏上,襯得那兩朵桃紅更加迷魅動人。而空氣中則隱約飄著一抹純然處子的清洌氣息,幽幽地在古蟠龍的鼻間流轉……
「為什麼?」幾度自問,閱過無數天上人間的絕色,何以獨獨對這女子動了不該起的七情六欲?
他伸手撫向她細如絲緞的青絲,沿著滑如凝脂的臉龐撫劃而下,然後在她秀氣的下巴停頓。忍不住再三摩挲兩片紅里透紅的玫瑰色花瓣,想像它的柔女敕度……呵!呵!呵!冷洌的空氣一口口吸,卻暈仍難抑制他胸臆間的騰騰熱火。
「嗯……」霍地翻轉,兩對輕如蝶翅的眼睫,乍然朝他翩然眨動,「古蟠龍……是你嗎?我怎麼會在這里?」一個好陌生的地方!
迸蟠龍縮回貪戀的大掌,該是施法的時候了。將手一抄,他將摻了「失心花粉」的燭台挪近,似催眠的音量說︰「你、中、暑、了,是沉秀蓉送你來找我刮痧的。」
「我中暑了?」沉甸甸的暈眩感,讓跟前的物體晃成疊影。「原來如此,難怪我的頭一直脹……我好像發燒了!」
「發燒?」抵向她發燙的額,古蟠龍猛然一驚……不對!這驟升的體溫,不該是「迷魂花」會產生的現象呀!
「好渴!可不可以請你拿杯水給我?」曾子姣一副喘息困難的模樣。
「你等等!」暫且放下燭台,他先弄了杯清水來。
「真甜……」曾子姣一仰而盡,「能否再給我一杯?」
看她大有喝下整罐水的能耐,古蟠龍干脆起身去拿茶壺。不料一轉身,卻見她兀自解起前扣來了。
「你干什麼?」他嚇了一跳。
「這里好熱……」曾子姣仿佛忘記該保有的矜持,喃喃自語地寬起衣來。
「子姣!」未曾直呼過她的名,古蟠龍為自己的順口即出而詫訝,「沉秀蓉是不是給你吃了什麼東西?」
問完後,他不禁暗罵自己白痴……她哪會知道自己中了何種暗算?
「好熱、真的好熱……」直喊熱的曾子姣,只是一逕想卸上的衣物。白襯衫、及膝短褲,甚至貼身的胸衣。
「別再月兌了!你中邪了嗎?」這現象令古蟠龍幡然醒悟……難道是慫春草?
可惜他知覺得太晚了!兩團雪白的渾圓映入瞳心,就像挾帶著千斤似的鐵槌,砰然重擊向他毫無防備的胸口。縱然屏住了鼻息,卻制止不了心髒以猛烈的頻率狂躍……撲通、撲通、撲通!
蝴蝶……好多的蝴蝶!她迷蒙眼瞳前的小羽扇、張張合合的柔唇、花蓓似的粉色乳暈,無不帶著如幻化為七色彩蝶般的魔力,收盡他驚艷不已的注意力……猛一晃頭,古蟠龍警告自己,那對茫然的眸子分明為藥使然,而他怎能跟著陷溺?
「把衣服穿上!」斥責地拿起衣物為她遮蔽,豈知一踫觸那如火般燙的肩胛,曾子姣即反握住他的大手。
「好冰喔!」像是沙漠里快曬干的人,尋到比賽藏更珍貴的冰塊似的,她急忙將這透心涼的手掌,捂向熱得快炸掉的胸口,「嗯……真舒服!」
「你……」超乎想像的彈性和柔軟,將他制止的聲音狠狠壓回,只剩干澀不已的喉嚨猛吞著饞涎。
「冰!快給我更多的冰……」傾身向那道模糊的影子,曾子姣因探模到「面積」更廣的清涼物而笑靨大揚。渾然不覺引火自焚的她,還饑渴不已地扯開古蟠龍的唐裝,然後興奮地把整張臉貼上去磨蹭。
「呼……」倒抽了口銳氣,明知不該貪戀兩極溫度踫觸時的快感,但他的自制力硬是該死地薄弱了不少。「子姣,快……快住手!」
迸蟠龍不敢出手推拒,只因深恐更多的肌膚相觸,會令他轉而將她擁人懷里。然而色不迷人人自迷,這貪涼的小妖精呀!不僅將赤果惹火的身子往他的雄性之軀黏靠,還猛舌忝他僵愣的嘴……當然,那吱喳的聲音就像在嘗冰淇淋似的。
再高的修為、再冷靜的把持,怎禁得起這比「蓄意勾引」更具誘惑效果的「無心挑逗」?
兩手一環,古蟠龍圈住她縴細的腰,冷然的唇在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反應。貪婪的舌品啜那股比甘泉更甜美的津液,並竄入芳氣四溘的喉間,直到她發出撩人的申吟,他又繼續往下攻城掠地。
凹凸有致的曲線,仿佛探不盡的春景,古蟠龍在雪峰之間流連忘返、在平滑的臍眼平原來回兜圈。而益發緊繃的下月復,則猶如蟄伏千年的火山,蠢動著蓄積已久的能量……天!他多想釋放出所有滾滾的熱度呀!
「熱……好熱……」幾度的翻身,兩人已褪盡一切屏障。
索求更多的曾子姣,本能地將圓臀往他兩胯一擠。這舉動輕易地就擊潰了古蟠龍所有的理智,忍不住奮力一迎,他向那片處女禁地挺進。而在火熱與潮濕的包圍下,終于,他領悟了什麼叫做「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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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姣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趕忙要起來做飯,才發現自己的手腕居然多了一只翠玉環。
「這是……」好漂亮的玉鐲呀!
「你總算醒了。」端了盆水進來的許美燕,將她按回床上,「別急著起來。舅媽說,你中暑得厲害,最好多休息幾天、別太勞累。」
「中暑?」腦海浮出模糊的記憶。曾子姣想起,
「我好像是在坐車時,突然覺得一陣暈眩……」
「你這副病慨慨的樣子,也別想回家了。」許美燕的口氣,似乎不太高興。
「回家?」對喔!她記得坐沉秀蓉的車,是為了趕下山的巴士。可是……她怎會突然想回家了呢?
「瞧你一臉失神,你不會連昨天是怎麼回來的,都不記得了吧?」許美燕擰了把濕毛巾遞過去,「真沒想到,白朗他還會刮痧呢!」
「白朗為我刮麻?」依然沒印象!反倒是古蟠龍溫柔的眼眸,在她腦里一閃而逝。
「黑得發紫呢!」為她翻開了衣領,許美燕想進一步檢查的是,白朗有無乘機在姣姣身上刮出「別的」東西。「大概這陣子太陽曬得太凶了!」
「姣姣醒啦?」這時沉秀蓉探身進來,模模她的額頭,「嗯!應該沒啥大礙了。」
「不好意思,給舅媽添麻煩了。」曾子姣歉然的說。
「哪兒的話?原本要來度假的,結果讓你分攤了那麼多的家事,還為我到別墅幫了兩天工,該說抱歉的人是我們。」沉秀蓉對外甥女說︰「姣姣昏睡了一天,也沒吃什麼東西。你去廚房盛碗稀飯來,那可是依白少爺的秘方,所熬的‘提神退火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