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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哪位 第18頁

作者︰曉參

不過庾母的反應比她還快,「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樂文過來當然是因為關心你啊!」

必心他?庾司徉懷疑,她要不咒他就已是萬幸了。

「我跟你爸心急忘了通知樂文,幸好阿晃過去接她。」

我說嘛!這女人怎麼可能會來?

連同庾司徉在內,誰也未曾留意庾司晃如何會知道樂文住在什麼地方。

「不要緊的,伯母,他可能是一時撞昏頭了。」樂文和順道。

庾司徉哪里會听不出來,她根本就是趁機在諷刺他。

「妳這女人--」庾司徉才要大聲回話,嘴邊突然傳來一陣痛,讓他抽了口氣。

「小心點,傷口才剛上過藥。」

經母親這麼一提醒,庾司徉也感到嘴邊有異,伸手一抹指尖隨即沾上藥水。

下一秒,他突然跳下床。

「不躺著休息你做什麼呀?」

庾母話還來不及問完,他已一頭沖進浴室。

正當眾人不明就里,卻突然听到他放聲大叫,跟著沖出來一把按下病床邊的緊急鈕。

不一會,庾司徉已經在病房里跟火速趕來的醫生爭執不休,就為了臉上那點小擦傷。

眾人怎地也沒有料到,他這麼十萬火急的把醫生給找來,居然就只為了那麼點小傷。

盡避醫生也感到錯愕,仍是盡職的向庾司徉提出保證,說他臉上的擦傷只是暫時的,等過幾天傷口復原後便會回復,並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然而醫生的保證卻不能平復庾司徉的緊張,只見他大驚小敝的要醫生想辦法,甚至是整容也無所謂。

庾司徉無可救藥的完美主義簡直要讓一票旁人絕倒,尤其是樂文。

看著他為了臉上那點芝麻小傷跟醫生爭執不下,樂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為了這種人特地到醫院走這一趟。

因為看不下去,她便沖口道︰「你夠了吧!又不是什麼大傷口還特地把醫生叫來。」

庾司徉一听可不高興了,「妳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不是大傷口?我臉都毀了耶!」

「如果你這也算毀了,那可見毀得還不夠徹底。」樂文實在不明白,老天爺為什麼要厚待這種人,干麼不讓他整張臉撞爛算了。

「妳這女人,我就說妳怎麼會這麼好心來看我,原來是存心來看熱鬧。」庾司徉著惱她的風涼話。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說話!」庾母責備兒子。

礙于庾家人在場,樂文只道︰「你這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我看妳是被我說中在心虛。」

「阿徉!」庾司晃出口制止弟弟。

樂文一時氣不過,「是啊,可惜老天爺讓我失望了。」

庾司徉一听,「你們听到了吧?我就說這女人不安好心。」

「我如果不安好心你就是不識好人心。」

「好人?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面對他的任性,樂文也豁出去了,「起碼我不像你這麼無聊,為了一點小擦傷把醫生給找來。」

「我無聊?妳這女人根本就是自己長相普通在嫉妒我。」

「嫉妒你我還不如去嫉妒一只豬!」

雙方你來我往,轉瞬間多時的積怨全爆發開來,別說是醫生看傻了眼,庾氏夫婦跟庾司晃更是急得想插嘴。

一旁的古明美逮著機會,劈頭便指責樂文,想藉此巴結庾司徉,「妳說話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就算妳是司徉哥的女--」

然而,庾司徉卻不領情,「誰要妳多嘴!」自視甚高的他根本不屑別人幫忙,尤其還是個馬屁精。

馬屁被丟回臉上的古明美頓時一陣難堪,不過眼下根本沒人有空搭理她,因為庾司徉跟樂文間的戰局還沒結束。

「听清楚了吧,連別人都知道妳這女人沒有禮貌。」

「我再怎麼沒有禮貌也好過你這種男人,沒風度又沒品。」樂文不甘示弱的反唇相稽。

「我沒品?我們兩個人的品味比起來,妳還差我一大截。」

「笑話!這世界上就是有你這麼無知的人,才會以為一個人的品味是靠職業來決定。」

「妳……」庾司徉惱火道︰「妳也不回去照照鏡子,憑妳的條件找妳當女朋友已經夠委屈我了。」

听到兒子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庾氏夫婦忙要開口斥責,「阿--」

「要說委屈我比你還要委屈上千倍,像你這種自大的變態,除非是倒了八輩子楣才會當你的女朋友。」樂文搶先他們一步吼回。

毫無疑問的,她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場讓庾氏夫婦到口的斥責梗在喉嚨里。

「少在這邊惺惺作態,妳如果真覺得倒霉,現在就不會站在這里。」庾司徉語出輕蔑。

听得她再也按捺不住沖口而出,「你以為我喜歡來,要不是你哥去接我,你就算整張臉全撞爛了我也不想來。」

「門在那里沒人會擋妳,不想來就滾啊!」

不意吵到後來兒子會開口趕人,庾母急道︰「阿徉,你這是在--」

「走就走,誰希罕!」樂文說完連招呼也顧不得跟庾氏夫婦打過,氣呼呼的走出病房。

由于事出突然,庾氏夫婦連想阻止都來不及。

庾母忙回頭催促兒子,「還不快去追。」

庾司徉卻是不為所動,「我為什麼要去追那種女人。」

「你這孩子,都什麼節骨眼了還在鬧脾氣。」

庾司徉抬了下受傷的左手臂,「我現在是病人。」

庾氏夫婦正要氣惱,突然听到--

「我去!」只見庾司晃快步離開病房。

庾氏夫婦怔了下才回頭瞪視小兒子。

始料未及的發展讓古明美來不及反應,而庾司晃已消失在病房門口。

認識庾司晃至今,她頭一遭看到他這麼緊張,尤其對方還是他弟弟的女朋友。

女人的直覺告訴古明美,事情並不單純。

樂文氣沖沖的步出醫院正要離開,庾司晃追了出來。

「樂文等等!」

見來人是他,她才停了下來。

庾司晃趕上她,「我送妳。」

正在氣頭上的樂文本能就想拒絕,「不用了,我--」

「我堅持。」

看庾司晃一臉誠懇,她這才點點頭,「謝謝。」

「是我接妳來的,本來就有義務送妳回去。」他為自己找了個托詞,心里卻十分清楚這並不是理由。

樂文沒說什麼,兩人往庾司晃停車的地方走去。

上了車,誰也沒再說話,樂文是因為還在著惱庾司徉,庾司晃則是因為心情復雜拿不定思緒。

按理說,他該對弟弟和她鬧翻一事感到憂心,可心里卻感到莫名的期待,即便明知不應該。

瞥了樂文一眼,見她仍繃著張臉,庾司晃月兌口安撫道︰「阿徉從小就特別在意自己的臉,剛才說那些話不是有意的。」話才出口他卻又感到懊惱。

庾司徉在不在意他的臉她不管,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如果不是有意的,這世上也沒有什麼叫存心的了。」

盡避心里矛盾,庾司晃終究無法不替弟弟說話,「阿徉的個性妳是清楚的,他只是一時耍脾氣,事後就會後侮了。」

「後悔?我看他那種人根本連這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他不得不承認,「阿徉是比較任性--」

「他根本就是不可理喻。」她覺得庾司晃的說詞根本過于含蓄,「一個大男人為了雞毛蒜皮的小傷跟醫生爭的面紅耳赤,連我都替他覺得丟臉。」

庾司晃苦笑,明白弟弟剛才的行徑是讓人看不下去。

看在樂文眼里,猛地意識到自己正將怒氣牽連到他身上。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對你發脾氣。」

「不怪妳,阿徉是過分了些。」

庾司晃的體恤讓她感動,卻也更加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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