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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味美眉 第7頁

作者︰曉參

听到聲音回過頭的翟煜在看到來人時,臉上並無太大的驚訝。

一早到警局銷假,甫听到翟煜受傷的消息,展浪禹的第一個反應是不可能,遂決定親自到醫院走一趟,確認傳言是否屬實。

「一到警局听大伙說你在昨天的槍戰中受傷,原本還當是今年最新的冷笑話,想不到……」他的眼神似有若無的瞟了翟煜懸著吊帶的右臂一眼,「我才不在你身邊一個月,居然就把自己搞成這到德行?」

「什麼叫往自個臉上貼金听過沒有?」

像是沒把翟煜的嘲弄給听進耳里,展浪禹仍自顧自的說著,「早知道你這麼需要我,當初說什麼我也非跟上頭爭論到底不可。」

想他在上個月破獲了警界近年來最大宗的毒品交易,明明是大功一件,下場竟是一個月的強制休假,這世界上還有天理嗎?

包何況發生激烈槍戰傷亡本來就是在所難免,自己不過是在歹徒駕車逃逸的過程中,一槍打爆車子的油箱,導致整輛燃火的汽車筆直沖進路旁的民宅引發大火罷了,事後的結果也證明當時民宅里並無民眾在活動。

真要勉強算起來,所謂的傷亡充其量也不過就是車里頭三個罪有應得的毒販、何況那還是他們咎由自取,如果他們肯像其它毒販一樣乖乖束手就擒,不就什麼事也不會發生了?

可偏偏他家那名為警政署長的臭老頭,老眼昏花到看不清楚事實,硬是將火燒民宅這筆賬給算到他頭上,簡直是愚不可及。

「經你這麼一提醒,我還真該覺得慶幸。」翟煜出言反諷他的大言不慚。

天曉得以展浪禹「破壞戰警」的美譽,昨天的銀行搶案要有他攪和,結局雖然不變,但過程中的破壞肯定會加倍驚人,尤其後半部的馬路追逐戰,整個大台北的交通不被他給癱瘓才怪。

有時翟煜不免要懷疑,自己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跟展浪禹這家伙牽扯不清。

說起兩人間的孽緣,直要追溯到當年警校時期,分別來自政商背景的兩人,在性格上有著對等的氣傲狂狷,加上能力卓絕不相上下,自然而然便演變戌莫逆。

「你這個家伙,一個月不見,嘴巴依然這麼毒辣。」展浪禹捶了翟煜安好的左肩一記。

「比起你的大言不慚,我自嘆弗如。」

「算了,今天我銷假上班心情正好,懶得跟你計較。」展浪禹跟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封公文,「拿去,上頭讓你從今天開始放假,安心在家養傷。」

兩人這麼一上一下,相形之下展浪禹可得意了,對刑警工作同樣狂熱的他們而言,放假無疑是要了他們的命。

翟煜哪里會听不出好友嘴里的幸災樂禍,「是啊,運氣好的話,明天開始咱們會一起度假也說不定。」

「呸、呸、呸,你這個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才剛銷假上班的他要再放上一個月,不精神崩潰才怪。

「別說我咒你,如果你搞破壞的能力再不收斂,放假的機會還多的是。」

「說我?」展浪禹的語氣顯得很不以為然,「听老陳他們說,某人昨天在問口供時又幫犯人上了妝,到底誰才是該收斂的那個人?」

角落里始終默不作聲的綾衣,從頭到尾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給听進耳里,在她看來,眼前的兩個男人都有收斂的必要。

「說真格的,我听說昨天一票支持警力趕到車禍現場時,兩名歹徒已在車內昏死過去,你這右手臂的傷究竟是怎麼來的?」

也虧他是展浪禹,別人不敢問的話,他三言兩語便問出口了。

听到這話,綾衣的心跳當即漏了一拍,臉上再度染上一抹心虛。

提起右手臂的傷勢,對翟煜而言無疑是奇恥大辱,打死他也絕對不會公布整個烏龍事件的經過。

留意到好友不自在的神色,黝黑的臉頰上甚至透著微紅,展浪禹敢用他後半輩子的警察生涯做賭注,翟煜右手的骨折絕對不是兩名歹徒所為。

注意到好友的視線不經意掃了角落一眼,展浪禹這才覺察到綾衣的年左。

「奇了,你打哪弄來這樣一個可愛的美眉?」

听到展浪禹對自己的夸獎,綾衣的臉頰驀地一紅,雖說贊美的話她听多了,但是這麼直言不諱的,可是絕無僅有。

「警局。」只要能引開展浪禹的注意力,翟煜不介意暫時利用綾衣。

「不會吧?」展浪禹說著走向綾衣,「可愛的美眉,你是我們警局里新來的女警嗎?」

「不是。」綾衣尷尬的否認。

「不是?那你是……」

對于展浪禹的執意追問,綾衣只是尷尬得說不出話來,她實在說不出口自己是因為在飯店白吃白住而被移送法辦。

看出她的困窘,展浪禹只好換個問話方式,「那好吧,既然你不方便說明,那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自己出現在這病房里的原因?」

「大叔讓我在他受傷期間幫他煮飯。」綾衣據實以告。

「大叔?」展浪禹懷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眼前的美眉居然稱呼和自己同年的好友大叔?

綾衣卻誤解了展浪禹語氣里的詫異,「是啊,我的錢丟了,大叔同意在我停留台灣期間收留我。」

听了綾衣的解釋,展浪禹徑自將她出現在警局的理由解讀成為財物失竊前去報警。

比較令他感到訝異的是,向來將女人視為大麻煩敬而遠之的好友,居然會主動表示收留之意,其中隱含的玄機著實已是昭然若揭。

展浪禹似有所悟的將視線調回到好友身上。

單看他那意有所指的眼神,翟煜就算不用開口問也知道他想歪了,「收起你那齷齪的想法,別把每個人都想成跟你一樣是狂。」

展浪禹卻固執的認定,「什麼叫欲蓋彌彰,應該不需要我再多作解釋吧?」

雖然展浪禹並未把話講明,但從他跟翟煜的對談中,綾衣隱約听出端倪,對他話里頭的影射感到羞赧之余,也不忘開口替翟煜解釋。

「你誤會了,大叔之所以會收留我是因為……」

她將翟煜為了查證她的身份因而決定前往法國在台協會,以及中途卷入銀行拍案一事,概略描述了遍。

听完了綾衣的描述,展浪離得承認,這法國來的美眉確實度過了相當淒慘的一天,莫怪好友會難得大發善心收留她。

只不過他實在懷疑,向來對女人沒啥好感的好友在接下來的養傷期間,要如何跟這法國來的美眉共處一室?

展浪禹光是幻想好友和綾衣相處的情形,心里便已按捺不住期待起來。

「可愛的美眉,我這不成材的損友,接下來的這段期間都要拜托你照顧了。」

「我會的。」綾衣慎重的允諾。

雖說在今天以前她一直是被照顧的那方,但是從現在起為了報恩,綾衣告訴自己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幫翟煜打理好他的生活起居。

展浪禹贊許的點了點頭,「對了,我姓展,叫展浪禹,是這家伙的益友兼死黨。」他手臂往翟煜肩膀上一搭,率先做起了自我介紹。

「我姓藍,叫綾衣,今年十九歲。」她重復了遍昨天在警局里公的基本資料。

「已經十九歲啦……」展浪禹刻意復誦了遍,「只比我小九歲,那以後你就喊我展大哥好啦,至于這家伙!」說著又將矛頭轉回翟煜身上,「跟我同年,叫翟煜,以後你喊他翟大哥就行了,叫大叔太沉重。」

「什麼?!」由于實在太過意外,綾衣甚至來不及掩飾自己的吃驚。

「很意外是吧?這家伙就是這樣,明明年紀輕輕卻偏要蓄著一臉落腮胡來誤導別人,難怪你要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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