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嘗人事加上藥的後作力太強,讓她在中途即累得暈過去了,而他則是得到滿足後,才抱著她入睡,打算等睡醒後再同她問個明白,不料醒來後懷中的女人已不見蹤影。
要是自己的皮夾被她給洗劫一空,或許他就不會如此迷惑,偏偏里頭又分文不少,當下他被搞糊涂了,為了那個和自己有過一夜的神秘女子。
邵承謙定楮一瞧,眼前女人的輪廓跟那晚的神秘女子還真有幾分相似,只除了兩人迥異的穿著打扮和予人的感覺。
會是她嗎?
等不到對方的回答,雨芝又問︰「對不起,先生,請問你到底是誰?還有,找我究竟有什麼貴事?」並未認出邵承謙來,她只是不耐煩地再次追問。
是了,是這聲音沒錯。憑著他過人的耳力,邵承謙敢肯定,雨芝便是七年前和自己有過一夜激情的神秘女郎,之前在電梯里听到她的聲音,他就覺得熟悉,只是沒想那麼多。
由她怡然自得的穿著看來,當晚的盛裝顯然是為了勾引他才特意打扮的。
至于她為什麼要那樣大費周章,他實在想不透。然而不可否認的,若以雨芝現下的穿著裝扮,他當時是不可能對她出手的。並不是她長得多麼不堪,而是他相當清楚,視婚姻為畏途的他,對這類良家婦女根本避之唯恐不及,怎麼還可能去沾惹。
困惑歸困惑,邵承謙並未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我來是為了小煒。」知道雨芝並未認出自己,在事情沒弄清楚以前,他決定維持一貫冷冽的語氣。
小煒……他怎麼知道小煒不見的事?
「你、難道你是綁匪?!」雨芝自以為是的聯想,「求求你不要傷害他,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不夠我會去借,拜托你別……」
「閉嘴,女人。我不是綁匪。」堂堂「冠倫」企業總裁居然被當成綁匪?邵承謙實在不知道該夸她想像力豐富呢,還是為自己感到不值。
「不是綁匪?」雨芝審視他的目光透著一絲狐疑,「那你為什麼知道我兒子不見了?」
「顯然我剛剛沒有把話說得很清楚,我是為了‘我們’的兒子小煒而來的。」他加重語氣。
「你在胡說什麼呀,我根本就……」她才想說不認識他,沉封已久的回憶驀地飛快掠過腦海。
是他?!頃刻間雨芝只覺得五雷轟頂,腦筋一片空白,她下意識火速把門給關上,將那名令她心慌意亂的男人阻絕在門外。
她驚惶失措的反應間接證實了邵承謙的臆測,他沉聲道︰「或許你並不想知道小煒的下落。」
「刷——」的一聲,門板再次被打開。
「是你帶走他的?!」
邵承謙不置一語,注視著她憂心如焚的臉龐。
下一秒,雨芝已然激動地上前扯住他的衣領,「你沒有權力這樣做,他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把他還給我。」
「你是打算就這麼扯著我,還是要跟我進屋里談?」
留意到鄰人好奇的目光,她才放開他,訕訕道︰「進來吧!」
待他踏進屋里,雨芝已迫不及待追問。
「為什麼這樣做?」邵承謙徑自提出自己的疑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什麼為什麼?我是問你,你究竟想怎樣?」緊繃的情緒讓雨芝顯得異常煩躁。
「為什麼這樣做?」回答她的依舊是那句老話。
面對眼前這名酷得過火、冷得像冰又高不可攀的男人,她也火了,「你見鬼的到底在說些什麼呀?」
「為什麼和我上床?」
餅于直接的問話讓雨芝著實愣了一下,半晌,雨芝羞惱成怒的連粗話都出籠了。「關你屁事啊,我干麼要回答你。」
「看來你並不是很在意小煒的下落。」他不冷不熱的口吻道。
「你在威脅我?」雨芝簡直不敢相信。
邵承謙不置一詞的聳聳肩。
活到三十二歲,有生以來首次嘗到被人威脅的滋味,憤怒讓雨芝有股尖叫的沖動。
心里雖然怒不可遏,但為了得知兒子的下落,雨芝不得不忍氣吞聲據實以告,「我想要一個孩子。」
盡避對她的回答感到意外,邵承謙卻認為很符合她的風格,做事少根筋又瞻前不顧後的性格。
「為什麼不結婚?以你的條件應該不至于沒人要才是。」他不經修飾的言詞有些傷人。
「沒人要?!」雨芝的聲音頓時尖銳無比,他竟敢這麼說她?!「別以為你長得帥,就可以瞧不起人。」
瞧雨芝氣急敗壞的模樣,知道那是她的真性情,邵承謙心里頭笑了,表面卻仍是正經八百,「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找他們上床?」
「那是因為截至目前為止,我還沒有遇到心儀的對象。」
「看不出來你眼光還滿高的。」邵承謙調侃她。
不帶惡意的調侃,听在雨芝耳里卻像是嘲諷,「你這話是什意思?我眼光高不高關你什麼事。」她氣他硬是把自己給看扁,「何況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過自己喜歡的生活,我就是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生活,所以不想結婚,難道不行嗎?」
雨芝的話讓邵承謙挑了挑濃眉,他環顧了下四周,二十幾坪的空間,簡單卻不失高雅的格局與擺飾,他不得不承認,滿臉怒容的她確實很懂得享受生活,這點倒是與他有幾分相像。
「既然喜歡自在的生活又為什麼要生小孩?不怕被絆住?」他對她愈來愈好奇。
「不為什麼,純粹是想增加點生活樂趣。」既然已經起了頭,雨芝索性老老實實全盤托出,反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就為了這種理由?」他極不認同。
「沒錯。」雨芝承認,接著話鋒一轉,「不過那是以前。小煒現在對我而言不再只是單純的調劑品,他是我的生命,我真的很愛他、不能失去他。求求你,我求你把他還給我……」先前的氣焰消失了,眼前的她只是個愛子心切的母親。
雨芝真情流露的模樣打動了邵承謙,但表面上他仍是維持一臉漠然,「為何是我?找個牛郎不更方便?」
嘴巴上雖然這樣說,邵承謙心里卻很明白,她並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否則自己也不可能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現今社會如此開放,當時已屆二十五歲的她還能保有處子之身,確實是件不容易的事。
「你下流!」他當自己是個隨便的女人不成?連牛郎也要。「我的兒子怎麼可以有個做牛郎的父親。」她覺得受到侮辱。
「為什麼是我?當晚你有許多的選擇。」邵承謙追根究底。
雨芝不語,臉頰不自在地泛紅。
懊怎麼說呢?總不能說是看上他的高大帥氣吧?
在他犀利的視線逼視下,雨芝避重就輕道︰「因為你看起來‘好像’滿正派的,應該不會有愛滋……」
不打草稿的說詞險些令邵承謙失笑。要知道在女人方面,自己從來就談不上正派。
「喂!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回答你了,可以把小煒還給我了吧?」眼下她只在乎這個,「看你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想必是事業有成、家庭美滿吧?為了不破壞你目前幸福美滿的生活,還是把小煒還給我吧!」她對他分析其中的利害。
「如果我說我還沒結婚,小煒是我目前惟一的孩子呢?」
「不可能!」雨芝拒絕相信她所听到的。
「我的父母疼他如命,你說我有可能放手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覺得他欺人太甚,「我是看你長得還算講理,才好言與你相勸。更何況,我們又沒有結婚,法律上根本不承認你是小煒的父親,你憑什麼來跟我搶小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