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上課?」
「我也‘生帛了。」莊紗眼珠子一轉!迸靈精怪地表示。
這一瞬間,言玉璽迷失了,就這麼看著她,他想起太多太多的過去。他不由自主地挨近她,溫柔地吻住那兩片薄女敕的唇,而壓迫在他心頭上過多的痛苦回憶,仿佛也在這一吻中慢慢消融。
莊紗不解地睜大雙眼看他。
一個吻不夠,言玉璽捧住她的後腦,這次是瘋狂而激烈地吻她。
太苦了,真的是太苦了……他不想記起的事情,全教她喚了回來!那麼她就必須分擔他的痛苦。
「為什麼?」在他放開自己後,莊紗沒忘記發問。
「為什麼?什麼都要問為什麼的話,會更混亂的。」因為他只是單純地想吻她.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絕對沒有……
「雲姬……」
「噓!別說話,就當我生並不理智好了,就這樣讓我抱著。」緊緊地擁著莊紗,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或許,他這一生永遠都逃離不了她。
如果能夠,他希望時間就此打住,什麼都不想去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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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學校餐廳擠滿了欲填飽肚子的學生。
言玉璽悠閑地吃著午餐,以往他都請陳圓柔幫他買便當在系辦吃,但現在莊紗每天中午都來找他。他便更換地點躲開她。只是,躲過幾次,今天卻沒這麼幸運了。
莊紗放下餐盤,開心他說︰「原來你在這里,真巧!」
還裝作是巧遇,別騙人了,定是她不知花了多少代價買通陳圓柔才獲得的情報,看來他得找個時間來個內部大整治。
「不巧,我剛吃飽,你慢用。」他欲起身。
莊紗看見他盤子內還剩下大半的食物,便按住他的手臂輕道︰「不要這樣,你說過要給我機會的,如果我真的妨礙了你,我走便是,你的病才剛好,必須多吃一點,補充體力。」語畢,她作勢要離開。
她黯然欲離去的模樣就像個被欺負的小媳婦般,那麼,他不就是惡婆婆了?而最該死的是,她竟然勾起了他心中少之又少的溫情。
嘆口氣,他說︰「罷了,坐下來吃吧。」
「我就曉得你舍不得我。」莊紗臉上隨即恢復先前的亮麗光彩,像是怕他會反悔,她趕緊坐下。
言玉璽無奈極了。遇上她後,他總處于弱勢地位。
「這碗是我幫你盛的湯,阿婆說餐廳里的湯是用大骨熬的,很鮮美。你病罷好,多喝一點。」莊紗把餐盤里的湯推到他面前,體貼極了。
她的心意讓他覺得溫暖。
只是,如果每天都必須面對她,還是回辦公室比較妥當,在那麼多雙眼楮注視下,他有些反感,因為清楚莊紗是美麗的,自然會吸引年輕男學生的目光,這使他更不悅了。
不久,有幾個女學生也湊過來。
「教授,這位同學是誰啊?我們怎麼沒見過她呢?」
她們全暗戀著言玉璽,但礙于師生關系不好表白,所以各自監視對方,不準有人越雷他一步,更不準外系的女生搶了先機。
言玉璽理也不理,除了課業,他從不回答私人問題,那是他的生活,沒必要一並奉獻給學生。
見言玉璽不語,女學生們轉而向莊紗問話。
「你是外系的吧?」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雖然這里是商學院的餐廳,但也沒規定不準其他院系的學生進入吧!
「沒什麼問題,只是看你好像跑錯地方了。「為首的女生挑眉,不悅地道。一個外系的學生憑什麼跟她們爭教授!有沒有搞錯!
莊紗含笑問道︰「你們會介意嗎?」
介意!當然介意了!但她們當然不會說出口,因為在言玉璽面前,她們可都是溫柔安靜的大家閨秀,怎麼會說這種不得體的話呢!
「不介意。」不再理會莊紗,她轉過頭朝言玉璽一笑,「教授,我們可以跟你一起吃飯嗎?」
「有何不可。」言玉璽難得大方地表示。
莊紗的眼神黯下,低頭咬著下唇,咬著咬著都滲出了血絲。她想,原來他還是不重視自己;收起落寞,她不想讓他瞧見。
得到言玉璽的許可後,女學生們紛紛坐下,才剛要與言玉璽攀談,卻見他端起兩人的餐盤起身,朝正低著頭的莊紗丟下一句——「吃飽了還不快讓座。」
听懂了言玉璽的話,莊紗瞬間燦笑如花,飛快地起身讓位。
「走了。」他向來就是個自我的男人,全然不在乎其他人對他的舉動有何看法。
「是,教授。」莊紗笑著追上去、丟下那些女學生。
回到空元一人的辦公室,言玉璽倏地轉身吻住她,舌忝去她唇上的血。
突如其來的一吻,讓莊紗無力地靠在他身上,雙手自然地環上他的腰。
「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傷害自己,听到沒?」他出聲警告。
莊紗小聲回答,「听到了。」
「听到了就快回去,別在這里礙事。」
「可是……」剛剛還這麼溫柔,現在又換了臉色,變臉變得比光速還快。怎麼男人的情緒也那麼難以捉模啊!莊紗回想自己的前世好像也沒這麼難對付啊!
「沒有可是,如果還想跟我一起用餐的話……」他語出威脅。
听到這兒,莊紗哪還敢多說什麼,趕緊離開他的懷抱,怯怯地問︰「我走就是了,那……你明天要在哪衛吃午飯?」
「還能有哪里啊,還不快走!」他低吼。
自從她出現以後,他的生活就多了許多驚喜,那讓他有些心慌,也有些歡欣,更有些……莫名心動的感覺。
他深深嘆息。
可以想見他的生活將因壓紗的侵入而有所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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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例行會議,當言玉璽回到公寓時,注意到才剛搬走沒多久的隔壁又有人搬人。
他雙手環胸,眯著眼楮,危險的目光緊盯著正巧由隔壁走出來的莊紗。
莊紗微微一愣,沒料到言玉璽那麼快就回來了。
「要不要解釋一下?」他的聲音極低,似暴風雨前的寧靜前奏。
「這……」才說一個字,汪紗就不敢說下去了。
她的頭愈垂愈低,不敢正視言玉璽的怒顏。她不懂她只不過是搬個家,他為何要動怒,難道他不明白「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道理嗎?
她的「雲姬」如今是個人見人愛,不懂「拒絕」兩個字怎麼寫、毫無貞操觀念的壞男人,她這個美麗無助的弱女子當然只有出此下策,他好歹也該明白她的用心良苦嘛!
「呢,那個……就是……這家人剛好要搬回南部,而我又想待在你身邊,所以就租下來了。」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理由,她為什麼要解釋得這般委屈啊?
「嗯……他搬你租,一拍即合,花了多少?」他走到門口,打量了下里頭的擺設。
「我不清楚……」不敢看他,她的頭垂得更低了,幾乎成九十度。
「一千一百三十萬。」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走過來,回答了他的問題。
莊紗猛地回頭,「爸。」
「請問這回答你還滿意嗎!言教授。」朝女兒一笑,秦裔廷冷冷地審視言玉璽。
得知女兒為了一個教授要搬出來住,他當然不可能同意,可礙于這是莊紗第一次跟他提出的要求,他這個平時就不怎麼盡責的父親總不能說不,于是,他勉強同意,不過條件是要女兒天天打電話回家報平安。
言玉璽又換回一張冷漠至極的臉,「你們的家務事,我管不著,只要別礙著我就行了。」說完,他大步離開,回到自己的家。
她曉得他在生氣,所以也不敢跟上去。
秦裔廷拿下墨鏡,「女兒啊!這就是你喜歡的人?」
「爸,你是故意挑這時候來的啊!」莊紗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