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懾情君心 第3頁

作者︰時月

宋沐蕎刻意回避道︰「對,只要是姐姐說的話,沐蕎一定听。」

「那就別再和少松見面。」

宋沐蕎面有難色,才答應怎能反悔,「可以,不過要等下一次,我答應少松至少還要再見上一面。」

「好,只準再見一次。」宋齡元敗給了她。

「是,我的好姐姐。」宋沐蕎再她的臉上親上一記。

「肚子餓了吧!快去用繕。」

宋齡元今年帶著柳沐蕎回來泉州,回來後,一並改了她的性,雖然陸谷已死,可不能保證不會有繼續追殺柳沐蕎。她兩在茅屋一躲就是七年,今年也近尾聲,算算,柳沐蕎也將十八了,該為她找個婆家了。

「姐姐,我們為什麼要回來泉州,在茅屋不是待得好好的,整天都和師父在一起,不是挺好,說起來,我們也快要一年沒見到師父了,不曉得他過的怎樣。」柳沐蕎支著下巴回想起單余淨,她就甜甜一笑,師父對她可好了,什麼都教給她,一點也不保留,還說要帶她雲游四海呢!苞這里比起來,她寧願陪在師父旁邊。

宋齡元也不想回來的,可是單余淨對她的交代,她不敢忘。他說柳沐蕎在這一年會有一場劫數,躲得過,安然一生;躲不過,便會賠上一條命,宋齡元為了讓她躲過,听了單余淨的話回到泉州找柳沐蕎命中的貴人,為她解難。

「你忘了師父交代我們要留在泉州一年避霉氣嗎?」

「哪敢忘,只是為何選在泉州呢?」

「這事就別問,師父自有用意。」

「唉!不曉得師父上哪兒了?」柳沐蕎嘆氣道。

「不用擔心,師父說有緣會再見面。」

「我們會有緣分嗎?」柳沐蕎語氣有些悵然。

她眼神中的落寞被宋齡元捕捉到,她嚇了一跳,那語氣、神情,不都跟七年前一模一樣!

近八年的相處,宋齡元雖大致模清柳沐蕎的個性,但有時她的一些神情都會令宋齡元驚訝不已,因為出現在她臉上的成熟全露了出來。每次見到她的表情,宋齡元都會和七年一樣問了相同的問題,而柳沐蕎也會在變回原來的天真回答她。

「當然有,沐蕎,姐姐不會騙你的。」這次宋齡元不再問相同的問題,聰明如柳沐蕎,終有一天會懷疑她的,所以她不能再問。

她定要遵守與柳震豐的約定,不能讓柳沐蕎去報仇,要為柳家留後。

※※※

燈籠點上,泉州開始了最熱鬧的夜生活。

自宋,元開始,人口漸漸多了,農工進步,海上的貿易也興盛,因此商業甚為發達。南宋以後,泉州,廣州為最大貿易港,自然帶動居民的熱絡。

翠園樓內到處可見紙醉金迷的景況,人聲不斷,熱鬧非凡。

女子個個穿金帶銀,打扮得花枝招展,有人為了顯示自己姣好的身段,干脆只著一件主腰,在主腰外加一件薄杉,透明可見的白皙膚色,讓男人春心蕩漾,自動上門。

宋齡元是翠園內的名妓,美艷絕代、溫柔多情卻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說到她的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尤其是她的棋藝更堪稱一絕,多少鄉紳富官全敗在她的手下,與她對奕一晚,便會消耗整晚的腦力,讓人贊不絕口。

如薏興匆匆地跑進宋齡元的房內,「小姐,杜公子終于回來了。」知道宋齡元喜歡杜廉回,每回如薏一有消息,便第一個告訴她。

「真的?」宋齡元面露喜色。

一旁無所事事的柳沐蕎,望了望異常欣喜的宋齡元問︰「誰是杜廉回?」

如薏正要解釋,宋齡元打斷她,「如薏,你先出去。」

「是,小姐,你要快一點。」

「姐姐,誰是杜廉回?不能對我說嗎?」

「沒什麼,杜公子只是一個對奕高手,來看過我幾遍,我們是好朋友。」宋齡元急欲撇清關系。

柳沐蕎漠然,」為什麼這麼見外?」反問一句。

曉得自己反常,宋齡元連忙道歉,她傷了柳沐蕎的心。

「對不起!沐蕎,姐姐一時不曉得該如何向你說明,每次杜公子來的時候,你都不在,所以……」

她有點心慌。

七年前,宋齡元曾對她做過承諾,柳沐蕎一日不嫁,她也陪著。這個約定她一定會遵守,只是杜廉回的一往情深令她情迷。

「何必這樣說,有了喜歡的人是好事,快去見你的心上人吧!」柳沐蕎急忙推著宋齡元出去。

「沐蕎……」

「我也有些累了,想睡。」為了她,柳沐蕎扯謊道。

宋齡元信了,退出去。

柳沐蕎微笑的臉立刻轉為冷漠,坐到銅鏡前,解下頭上的裝飾,將長發放下再綁緊成一束置在腦後,接著她褪下團杉,由床鋪下拿出一包布包,打開,換上布包里的黑色夜行裝,最後在頭上套上黑罩。

做好裝扮,打開窗子,一個縱身,她跳出窗外,再一個飛身,她落到對面的飛檐上,消失在夜色中。

※※※

酒足飯飽,陸官壅原想要就寢,卻又放不下在封勝鏢局的杜廉回,于是出門。

倏地!一抹人影力落地晃過陸官壅眼,三分酒意的她依然清醒,不多想,跟著跳上屋追了出去,他猜想,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剛剛掠過他眼前的人必定是讓陸官浩頭疼不已的夜盜。

夜盜在前面急奔,也察覺到身後另一人的速度緊追不放,他笑,第一次有人敢正面對上他,不瞧瞧怎行,于是猛然止步,回頭。陸官壅也立即停下。

「你就是散財童子——夜盜?」陸官壅掀開口,暗地觀察夜盜得破綻。

夜盜雙手平舉,成一個大字型,聲音隔個布發出來,帶著沙亞和低沉。陸官壅猜想應是名男子,也唯有男性才會有如此大膽的行徑和姣好的身手。

「我身上什麼也沒有,你如此說不會太過于失禮?」

「那你為何在深夜穿著著夜行衣?」

「這是我的嗜好。」夜盜回的理所當然,不認為自己有錯。「反倒是你偷偷跟蹤在後,是不是想隨便抓個人充數?」

「我不是官府的人。」

「如果你不是官差,那你會跟蹤我只有兩種理由,一是貴府里有人當官,責任在身;二是家財萬貫。」

「既然你剖析我,那我也來說說你。會這麼說的人,肯定是做賊心虛,是不是?」陸官壅心想,夜盜不會這麼輕易被抓住是有道理可循,即使面對人,也能如此從容不迫的應對,甚至還不將自己當作是盜賊來論,這樣的人既冷靜又絕頂聰明。

「你真如此認為?好!就算我是夜盜,你要拿出證明來,試問,你看過我偷竊了麼?」夜盜說的振振有詞。

要有證據才能將人定罪,但他哪來的證據,如今的夜盜也只是穿了夜行衣,無法證明什麼。「拆下你的面罩以證明你的清白。」

夜盜冷靜地往後退幾步,心中做了打算。

「即使我月兌下面罩,你也沒有辦法證明我的清白,我何必多此一舉。」

「只好恕我得罪了。」對付這種聰明人,陸官壅不願錯放,他抽出腰間的軟劍,準備對他出手。

「你想對我這個平民百姓動手?」

「沒錯。」

話一出口,陸官壅的身體已落在夜盜面前,出手極快,險些令夜盜招架不住,夜盜虛晃幾招,蒙騙過陸官壅,飛身到另一邊的屋頂,陸官壅欲追,卻見夜盜手中握著一根箭,幾秒後,箭上著火,陸官壅愣住,是幻術,還是真實,他分辨不出。

「我欣賞你的功夫,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繼續追我這個平民百姓,二是你想要我放火燒近一幢大屋?」夜盜拿出一片樹葉靠近箭,火一下子便燒盡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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