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醉神迷的快感飆到最高點時,絢爛終于歸于平靜,蘭禮秋臉上紅潮依然未散,呼吸仍然輕急,卻急著開口抱怨,「夫君,下回我不再扮潘金蓮了,我要扮神女,教你不敢這麼快就動手,至少撐到我將你攪得心馳神往到心癢難耐為止。」
諸天日臉上掛起滿足後閑逸的笑容。「我是對你心馳神往到心癢難耐後才動手的啊。」
「話是沒錯啦,不過人家還沒玩夠嘛!」她臉上有著耍賴似的不滿。
「還、沒、玩、夠?」他眼瞳灼灼詭笑一望,翻身就要再將她壓在身下。
蘭禮秋驚嚇得忙用雙手抵住他壓下的胸膛。「不、不是的,人家不是還沒玩夠啦,人家……人家是、是玩得虛透了……」她連頸子都紅透了的說。
再讓他對她「玩」一回,可是要她的小命了,這男人把「潘金蓮」徹底蹂躪過三回,就算這「潘金蓮」再風騷都不堪承受。
「那你的抱怨是?」諸天日胸膛微震,性感低笑的問。
「人家……人家只是……只是想瞧瞧你被我逗弄得欲求不滿、渴愛求歡的樣子嘛!」她嬌嗔。
他突然問︰「秋兒,你視力不好嗎?」
「我視力不好?」咦?夫君怎麼這麼問?
「我雙眼迷亂,高漲,這十成十意亂情迷的模樣,你竟沒瞧見?」
她訝然。「你有嗎?」
「沒有嗎?」
「……有嗎?」她的眉心打了好幾個結,然後變得不確定,最後是一臉期待。
諸天日挑眉,微笑將她的身子抱下床榻,走向銅鏡前。
「你要做什麼?」她疑惑。
「秋兒,對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諸天日臉上竟露出歉然的表情。
她一頭霧水,「什麼東西不是故意的?」這男人到底在說什麼啊?
他讓她落地站好,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雪白的美背對著銅鏡照。
蘭禮秋疑惑的往銅鏡里的自己瞧去……啊!她倏地睜大了眼。
怎麼回事?她的背成了萬紫千紅的花圃了?!
只見上頭青青綠綠外加紅紅點點,她是遭狼吻了還是被野獸攻擊?
「我說夫君,你真的夠狠耶!」審視完畢後,她竟不住喜孜孜的「抱怨」起來。
這「狠」字可是贊美之語啊!
「對不起了。」他又說了一次。
她臉上笑得比背上的花花綠綠還精采。「不用道歉,咱們老夫老妻了,誰還計較這個,以後也請別客氣,盡量享用,盡量想用!」
媽呀,原來自己夫君這般火熱啊,真是超乎想象,簡直愛如火、愛入骨,只差沒真將她的肉給啃下了。
可是,她忽然蹙起眉。「夫君,奇怪了,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激切啊?」背上留下這麼狂愛的痕跡,她不僅沒咸到疼痛,甚至就連一絲不適也沒有?
諸天日羌爾。「那是因為——你自己瞧。」他翻過身去,讓她看他線條優美的後背以及——醒目的貓爪痕。
蘭禮秋登時傻了眼,接著滴溜溜的眼珠兒轉了起來,臉蛋也跟著辣紅。這不是她激情下干的好事嗎?看來她的猛勁也不落人後嘛!
難為情起自己的瘋狂,她尷尬的干笑著,小臉羞赧的貼熨上他的胸膛。
「呃……這個……換我說對不住了啦,人家可能不知不覺就失控了……不是故意的嘛……」
「沒關系的,你說的,老夫老妻別計較。」他學著她耍嘴皮。這算不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呵呵。」她輕咬了他一口胸肌。
微微的刺痛感讓他的嘴角揚起。「如何,不會再說我草率就要了你吧?」他笑問。
她黑白分明的眼瞳一眨。「不會了,這會我可是明白得很,夫君是動情激烈,根本毋需我挑逗就已經欲火焚身,才會兩三下就將我吃光光。」
「明白就好。」他的手逐漸往內探。
蘭禮秋登時身子一僵。照這情形,夫君的在「光火一瞬間」又燃起了,呃……那好吧,她雙腳一蹬,跳到他身上,雙腿纏繞住他的腰,身體再次與他緊密結合。
這一晚,潘金蓮決定風騷到底,也被摧殘到底了。
清晨的朝陽,祥和的雲彩,清甜的空氣,這是個美麗的晴天。
「夫君,你瞧這天空多美啊!」蘭禮秋一身的花衫子,悠閑的枕在夫君的腿上,小手遙指雲花朵朵的藍天。
「你又想數天上的雲朵有多少了嗎?」諸天日依舊是一身白衣飄飄,與她的花衫形成對比,他寵笑著問,與她一起望向天空。
來到海歌國定居有三個月了,一切正如他所想的,是那麼的輕松愜意。
現在的他,早晨一睜眼,眼中是她,心中也是她,腦中更只剩下她,就連陪著她看雲,都是一種說不盡的纏綿。
這是從前他想都沒想過有可能過的日子,他無限感激,也滿心珍惜。
「我不再數雲了,夫君說的沒錯,這太不切實際。」
這話不禁教他訝異起來。「你不數了?」
「不數了,我不再計較夫君有多喜愛我,因為你的愛是不可數的,這點我終于發現了。」白雲下,她笑得光彩耀人。
這光彩倒映在他碧色眼眸中,滿是溫柔勾纏。「對不起,過去讓你傷心過。」他怨嘆自己也有不智的時候,幸虧這女人的無侮,否則他真要悔恨終生了。
「都過去了,我也不記得了,我現在記起的只有夫君抱著我看雲的這時刻。」
「秋兒……」他抱著她的手不住緊縮了些。
兩人一起仰望著雲彩,笑容沒在兩人身上消失過。
這時——
「公子,打擾了。」蘇子兵硬著頭皮上前。
這兩個人自從重修舊好後,黏得比以前更緊,他每天每刻瞧著,眼楮都要長針眼了。
「有事?」諸天日總算將注意力由妻子身上轉移。
「李大爺上門了。」他立即稟報。
「他又想做什麼?」一听姓李的登門拜訪,蘭禮秋那好事的表情立刻發光。
「八成是教夫人賞人的豪氣給驚得上門來攀交情了。」當日夫人出手闊綽的豪氣,可是讓不少人大開眼界啊。
「真是厚臉皮呀!我出去瞧瞧——」她興味盎然的跳起身。
諸天日立時拉住她蹦跳的身子。「你哪也別去,乖乖在這待著。」
「可是——」
「別胡鬧,你該知道咱們的身分到哪都該低調的。」諸天日藉機提醒。
噢噢,夫君說的沒錯,真容不得她再胡鬧了,否則泄露身分可就糟了。
「好嘛——」她嘟著嘴兒,不敢再惹事。
「嗯,你先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來,晚些再帶你上街,咱們買你愛吃的涼糕去。」他寵溺的說,打算打發人後就帶著她上街去,補償她沒能找那李大爺麻煩的「委屈」。
「好!」一听有吃又有玩,她馬上用力點頭樂當只乖巧的哈巴狗。
揉了揉她的頭,諸天日才與蘇子兵一起離去。
人走後,蘭禮秋一個人無聊的躺在車地上等人,清風涼涼吹來,舒服極了,她干脆閉上眼,想小小眯一下,只是才闔眼,突然听見阿葛凶惡的狼嗥起來,她倏地睜眼坐起,就瞧見五步之外,阿葛正對著一個企圖接近她的陌生人咧嘴嘶吼。
「你是誰?」她驚問。為避免有人瞧見夫君的真面目,當初夫君在購入這座別莊時,費了不少心力將內院與外廳做了隔絕,一干奴僕訪客皆不得靠近內院,這人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