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就是破壞你的形象啊!讓大家不要再相信你的『神力』,唯有如此,你的『工作量』才能減少。」她呵呵笑的說。
他不住眯視起她。小家伙漸漸看清他的「表情」,猜測出他的內心,並且借著笑鬧轉移他的思緒,讓他適時的忘卻煩躁,這搗蛋鬼,恐怕是世上最窩心的搗蛋鬼了。
一抹發自內心的溫暖笑意在諸天日臉龐上蕩漾開來。
「夫君,你不會責怪我老破壞你的形象吧?」她有點小忐忑的抬眼。
他只是溫溫朗朗地笑望著她,並沒有應聲。
「夫君,你若生氣可要告訴我喔——咦?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燙手?」小手親昵的捧上他的臉頰時,這才發現他的體溫十分熱燙,蘭禮秋嚇了一跳。
這讓他蹙了眉。「我染風寒了嗎?難怪覺得頭有些沉重。」
「什麼?你病了怎麼不早說!」她登時變了臉,緊張地拉過他的手,二話不說就將他往寢房帶,押上床榻,隨後宣布神人國師「公休」一日,不再見客,要蘇子兵貼上公告關上大門,讓所有上門「找麻煩」的賓客全吃了閉門羹。
接著,就見到她緊張兮兮地一個時辰內催來大夫兩次,小手一會為他換上濕巾帕,一會喂他用藥,忙上忙下,一刻也不停歇。
諸天日靜靜地任她擺布,嘴角輕揚著,其實他只是受到輕微風寒,壓根不礙事,可見到她緊張的模樣,他就不禁窩心,完全不想阻止她的瞎忙,一個勁地只想享受「賢妻」的照顧。
倏然,小家伙無預警地吻上他,雙唇突然被佔領,他睜大了眼。不會吧,這時候她該不會是想……「你——」
「別說話,我想來想去,還是跟你一起生病好了,這樣咱們才能有難同當,做對同命鴛鴦!」她貼著他的唇,說得認真。
他眼神頓時柔了下來,心暖暖的。好個傻呼呼的笨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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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俏皮的人兒只裹著一件絲綢被單出現在書房門口,蘇子兵見狀,立即支退四周奴僕,自己也順便消失。
可這所謂的消失就是退至院落外,堵在出入口處,禁止「閑雜人等」進入。
因為,神人該是神聖不可侵的,若教人得知神人就要遭人「誘奸」,大概會嚇壞人吧。為了護住主子的名聲,他相當盡責的堵在院落外隔絕眾人探視的雙眼,好讓夫人玩得痛快,至于主子嘛……也能夠從容應付。
待所有凝眼的人全都識相的消失後,小人兒探頭探腦地溜進書房,像個偷兒似的,踮腳踩著小碎步,模近正埋首書冊中的男人身側。
她掩嘴吱吱地偷笑,想著要從哪里下手才能痛快的「吃人」。今日她才是狼,而那伏案的男人就是她可口的全羊大餐!
瞧瞧這修長的四肢是仙姿玉骨,還有這五官……嘖嘖,化外仙「羊」之相啊!
她咽了一口口水,雙眼說有多貪婪就有多貪婪,恐怕要比餓狼還要饑渴十倍,色色的小腦袋飛快想著到底要從哪里先下手的好,不如——
「嘴吧。」諸天日放下手中的書冊,好氣又好笑的望著自己色相百出的妻子。
瞥見只裹著絲綢被單的妻子色迷迷的混到他身旁,經驗告訴他,薄被之下的她該是一絲不掛,正光溜溜地準備色誘他了。
這小女人每隔一陣子就弄點花樣來讓他喪失「神格」,非要攪得他心志失控才甘心。
既然目的被發現了,蘭禮秋也不打算掩飾,听話的接受建議,大剌剌地露出垂涎的德性。
「夫君,你知道嗎?你真有仙氣耶!每回你只要為我渡上幾口真氣,我整個人就飄飄欲仙,渾身是勁——的想啃下你的骨肉,說不定吃了你之後,我也能成仙了。」呵呵,夫妻同床三年,這男人還是這麼可口,真教人受不了啊!
傾身向前,先將自己送上去,吻得他——呃……吻得自己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外加神智不清之後,她才抹著饞嘴,意猶未盡的結束這差點欲罷不能的吻。
可結束這火熱的長吻之後,她貪婪的舌頭還在貝齒上滑行著,似乎還想再天雷勾動地火一回。
盯著她的小動作,諸天日真是哭笑不得,伸出手要扯下她裹身的薄布,瞧瞧里頭可有春色,不料小家伙身子一滑便滑出了他的懷抱,慧黠精靈地朝他惡惡地露齒一笑。
「夫君,別急,有件事我想先同你說說。」
「喔?」他挑了眉。她又打什麼主意?
「昨兒個我上小胡同逛舊書攤,發現一本有趣的冊子,當場驚為天人,愛不釋手,所以就買回來了。」提起這冊子,她眼角嘴角都是笑,而且是賊笑。
諸天日的雙眉逐漸壓低,攏近。這麼令她興致高昂提起的冊子,該不會是——
「是圖,上頭畫出各式各樣的歡娛姿勢,讓人見了眼紅心跳,全身燥熱到欲火焚身,真是好看啊——」
「你當真在人來人往的胡同巷里買圖?!」他臉色微微泛青。他是人人眼中的神人,而神人之妻竟然跑去買圖,這下好了,他這「神人」可要成了「婬神」了!
「放心啦,我知道自己的身分,怎會做出破壞你神格的事呢?」她朝他眨眨眼,一副他擔心太多的模樣。
不會才怪!
這小妮子對于破壞他神人形象的事一向做得不遺余力!
「這回你又做了什麼?」他頭痛地瞅著她。
「身為神人的妻子,當然不能親赴小胡同買那種東西,那多難為情啊,你說是不是?」她反問起他來。
「所以呢?」他雙手環胸,等著听下文。
「所以我要蘇子兵喬裝成色老頭去幫我買回來。」她笑得好得意,露出一副整人得逞的表情。
「什麼?!」諸天日錯愕的綠了臉。「子兵怎可能配合你胡鬧?!」
「我可是他的當家主母,他不敢違令的。」裹著被單,她裝出威儀的模樣,實在滑稽。
他頭痛的揉著額際。想不到這回連子兵都遭到毒手,可以想象當她要他去買這玩意時,他的臉上是什麼表情,那張素來正經不苟言笑的臉龐,鐵定、鐵定——逗得很!
他光想就忍不住要笑出來了,但絕對不能在小家伙的面前露齒揚笑,否則這丫頭會更得意,以後可是會對子兵更加「關照」的。
繃住臉,忍住嘴角上揚的沖動,他伸出手指敲了一下她可愛的鼻梁。「你這小惡魔,整死子兵了!」
她吐了吐舌頭,又鑽到他懷里去。「哎呀,那家伙老古板一個,我若不捉弄他,難保他以後不成了鐵塊。」
「還貧嘴!」
「人家也是為了增進夫妻情趣,才會『冒險』這麼做,你就念在我的一片心意上,別再責難我了。」她嘴兒一噘,還真敢說。
瞧著她耍賴的模樣,他實在沒轍,只能輕點她的紅唇。「別再噘嘴了,你這皮相,一點也不受教!」他笑罵,雙臂一伸,將她摟住。
只是才想著該怎麼整治這個小惡魔,頸項便已開始被人啃咬,小貝齒沿著他的頸窩細細啃食,丁香小舌靈活地逗舌忝著,好不安分,他唇畔不由得泛起笑花。小家伙開始搞怪了!
他由著她放肆,小人兒攀上他的身子,絲綢被下的白女敕雙腿勾跨他的腰,拉開他的前襟,毫不客氣地吻上他的胸膛,雙手更是無所忌憚地上下其手。
這身子專屬于她,隨她揉捏磨蹭,身子的主人向來「欣然接受」,她作惡似的咯咯笑了兩聲,湊近他耳旁,輕吐了一記香香的氣息。「夫君,瞧瞧,這可是我由圖里學來的花招,包君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