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佩服,我們偉大的月貴妃果然用心良苦,為了把我害死,連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計策都想得出來,好奇地問一下,你那個藥到底是什麼配方啊,無色無味,還能害人于無形,誰這麼厲害,連這種藥都制得出來,如果是拿到民間去賣,我想信一定會賣上一個好價錢的。」
彬在地上的朱憐月魂早就被嚇沒了,「皇後,是妾身一時糊涂,請皇後念在妾身與您共同侍奉皇上的份上,饒了妾身吧。」
「侍奉?」她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一手支住自己的下巴,「我慕錦錦從生下來那天開始,就沒侍奉過任何一個人,我不知道你口中的所謂共同侍奉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朱憐月,我不介意告訴你一聲,嫁給西門烈風之後,這個男人只屬于我慕錦錦一個人的,任何想要從我身邊搶走他的人,統統都給我滾到一邊去,但是現在,我突然發現這個男人也不怎麼樣,如果你覺得他還有利用的價值,我送給你拿回去慢慢玩,反正他現在在我的眼中的價值只等同于一只不值錢的小玩具了,我的意思你可听明白了?」
朱憐月被這番話嚇得臉色蒼白,而西門烈風則被她扁低到地縫中去。
算了,他忍!
「錦兒,現在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了,快同我回寢宮吧,這地方又濕又冷,為了你的身體著想,就別再同我生氣了好嗎……」他小賤賤般的走到她的床前,同別人都用‘朕’只有在慕錦錦面前,他再也不敢行使他皇帝的權威。
「不好,這冷宮我還沒住被,怎麼可以隨便說走就走……」
「錦兒……」他沒輒的低喚一聲,回過頭,看到跪在地上的朱憐月那張可惡的臉。
「我知道如果不是這個月貴妃從中作梗,你也不會受此大辱,朕今天就為你出一口惡氣,來人啊,將朱憐月壓下,給朕重重的打……」
「皇上……皇上饒命啊……」
接下來,朱憐月當著眾人的面,被壓趴在地,大板無情的打在她的身上,她疼得哭天喊地,而躺在一邊的慕錦錦連看都懶得去看一眼。
「皇後……皇後饒命啊,皇後……」朱憐月不住嘶喊著,「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皇後您大發慈悲啊,皇後……」
「給朕重重的打,皇後什麼時候肯同朕回寢宮,什麼時候再放過這個惡女人。」
不出三十大板,嬌女敕女敕的朱憐月已經被打得氣弱游絲,到最後,她只能任由著板子無情的揮落在自己的身上,終于別過頭的慕錦錦微微伸手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
見狀,西門烈風終于松下了一口氣,「錦兒,你終于原諒我了……」
她不客氣地推開他,步履闌珊的走到朱憐月的面前,半彎,她一手勾起對方的下巴,「我讓人住手,並不是我想原諒你,只是想告訴你一聲,被自己深深愛著的男人當著另一個女人的面如此責打,朱憐月,我同情你,我不要你死,因為死並不能解決一切,可是我會一直討厭你,今生今世,我也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做我慕錦錦的朋友。」
說完,她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西門烈風急急的追出去。
而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朱憐月則傷痛萬分的不住落淚,她愛的男人,在將她打到快要斷氣的時候,竟然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在這後宮之中,她到底還要如何去爭?
這一刻,朱憐月茫然了……
第十七章冷戰
經過幾天的休養,再加上西門烈風從旁的精心照料,錦錦的病情很快便得到了控制,只是,對于西門烈風主動表示出來的熱情,她的態度卻依舊冷淡,事後,她沒有回西門烈風的寢宮,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在未當上皇後之前的錦秀宮,對此,烈風雖然不滿,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眼前錦兒正在氣頭上,他就由著她撒潑幾日,等氣消了,再哄她回去二人的寢宮也不遲。
像往常一樣,下了早朝之後,西門烈風便急匆匆地趕往錦秀宮,還沒踏進宮門,里面就傳出秋月的大嗓門。
「小姐,你真的要出宮?」
「我干嘛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秋月,把前些日子那個混蛋送給我們的金銀珠寶統統打包,還有那些銀票啊、首飾啊,只要是值錢的都全部裝起來咱們帶走,噢對了,順便再找來兩套換洗的男裝……」
「可是小姐,皇上都已經知道錯了,而且這段日子以來他對小姐的所做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
「那又怎麼樣,皇宮之中危機重重,我可不想因為那些無聊的屁事讓人再關進冷宮砍腦袋,秋月,還磨菇什麼,快去收拾東西呀。」
「哦……」
「錦兒……」西門烈風剛剛踏進屋內,就看到主僕二人正吃力的將大把金銀珠寶努力地裝進幾個大布包中,看到他出現後,慕錦錦急忙將東西藏到自己的身後,面帶芥蒂的死瞪著他。
「喂,你走路都不帶聲音的嗎,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說著,她還伸手拍了拍自己狂跳不止的心髒順便長噓一口氣。
「皇上……」秋月剛要跪,就被西門烈風伸手制止。
「你先退下。」
「可是……」秋月左看看、右看看,然後沖慕錦錦使了一個你完蛋了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步出房門。
「錦兒,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崩著俊臉指了指床上的細軟,語氣變得有些冰冷。
理都懶得去理他的慕錦錦漫不經心地收拾著床上的東西,「你不是長眼楮了嗎,我打算離宮出走!」看到他,她的怒氣便不打一處來,雖然這個臭男人每天都低聲下氣的來討好她,可是一想到當初他是非不分的昏君模樣,她便氣得冒火。
「離宮出走?」听到這四個字,西門烈風真是被氣了個半死,他走過去粗暴地將床上已經打包好的細軟統統甩落到地上,「你當這座皇宮是什麼?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慕錦錦,就算朕前些日子一時糊涂冤枉了你,可是朕這段日子以來的誠意難道你一點都沒有發覺嗎?」
無視于他的怒吼,慕錦錦彎將被丟在地上的東西一樣一樣輕輕撿起,她的無動于衷,更引起了他體內的怒氣,抬起腿,他重重將地上被扔得亂七八糟的東西踩在腳底,慕錦錦不禁揚起大眼,十分冷靜的看著他任性的樣子。
「松開!」
「除非你放棄離開朕身邊的想法!」
「當初你有沒有放棄過想要不殺我的念頭?西門烈風,就算我慕錦錦再蠢,也不會蠢到留在一個想要奪去我性命的男人身邊……」
「那只是一時之氣,朕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你死。」
「哼!一時之氣!」慕錦錦冷笑一聲,「你可以有一第次一時之氣,就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一時之氣,伴君如伴虎,這句至理名言在我活著的前二十多前之中代表的只是五個字,可是現在,我終于理解這五個字所蘊藏著的真正定義。」
她緩緩站起身,無畏地凝視著他崩起的俊容,「經過這次事件之後,你讓我看清你西門烈風不過也就是一個喜歡听信小人讒言的昏君,讓我留在昏君身邊,你根本是在做夢!」
西門烈風被她的話堵得沒有半絲反擊能力,他冷冷地瞪著她,而她也同樣以倔強的眼神回望著自己,這女人果然夠心狠,如若換面其它妃嬪,就算是受到他的冤枉,只要他肯免其死罪,那些女人還不是一樣對他趨之若騖、服服帖帖,可是這種事發生到慕錦錦的頭上,為什麼就全部變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