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那艷若桃李的臉龐、燦若流星的眼瞳,里頭滿滿的都是她對他的信任與愛戀信任!
一想起這兩個字,他的眸光變得更深沉闇暗。
在他的眼神注視下,柳喻瑩的心跳加速,心髒像是快要蹦出胸口。
他的唇齒、他的手指慢慢讓她著火、失神,直到一個深深的進駐,她已啞然失聲。接下來是汗水的交遞、身心的纏綿,漸漸化為喜悅的申吟,與一種最徹底的釋放。
迸灝月氣息微喘地看著她軟軟窩在他懷里的嬌柔,輕輕撫弄她的背脊,直到她因滿足而沉睡後,他才爬起來,走到陽台深深吸了口氣。
望著天上的星辰,他不禁長嘆了聲。
天方亮,古灝月便起身到院子里運動。
柳喻瑩發現後立刻沖了下去,「古灝月,你在做什麼?知不知道這樣對傷口沒有好處?」
他對她一笑,「我的傷已經好多了,別緊張。」
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餅去每次受傷就只有自己承受,即便他已經習慣,但是喻瑩給他的溫暖卻讓他向來獨來獨往的個性有了惦念與牽掛,甚至想為她停駐飄泊的腳步。
「你當自己是無敵鐵金剛呀,才一晚就好多了?我才不信呢。」她硬是將他拉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讓我看看你的傷。」
「不必了。」
「我想替你換藥嘛。」不待他反對,柳喻瑩轉身沖進客廳,很快又拎著醫藥箱出來,「快點把手臂伸出來,讓我看看。」
「真的不必了,等會兒我自己換藥就可以了。」
見他一直推拒,柳喻瑩不禁垂下眼,咬著唇說︰「一直以來都是你幫我,為我出生入死,現在我能做的也只是幫這點小忙,可你還不願意。」
「喻瑩……」他有些猶豫的看著她落寞的神情,「不是不讓妳幫,而是……」而是這傷不似他說得輕微,怕她被血肉模糊的傷口嚇著。
「嗯,到底怎麼樣?」
見她眼里浮現淚水,古灝月的心一陣揪緊,只好投降了,「好吧,不過……等下不能尖叫,也不能昏倒。」
柳喻瑩拉過他的手,為他解著紗布,「你能讓我幫忙我真的很高興,干嘛要尖叫?昏--呃……」
她看見了!他的傷口因發炎而紅腫,非但如此,傷口處的皮膚還因子彈擦過時的高溫而有些焦黑。
「你還說沒事,都發炎了,走,到醫院看醫生。」她起著他就想往外走。
「醫院不安全。」
「可是你也不能隨便擦擦藥就算了,現在只是發炎,要是傷勢惡化怎麼辦?說不定要截肢呢。」她不是嚇唬他,細菌這種東西很可怕,一個不慎或是大意,就會把傷勢搞得一發不可收拾。
「妳好像很喜歡嚇唬我?」他扯唇一笑。
她不悅的瞪著他,「你為什麼就是說不听呢?我不是嚇唬你。」
「有妳這句話就夠了。」
「那你到底去不去醫院?」
「不能去。」他柔魅一笑。
「你還笑!如果不去那要怎麼辦呢?」她閉上眼想著辦法,突然靈光一現,「對了,我們家有家庭醫生,我現在就打電話請他過來。」
「不要。」古灝月拉住她,「千萬別莽撞。」
「為什麼?難不成你連家庭醫生都不相信?」
「不是,而是真的不需要。」他將醫藥箱拿過來,從第二層拿出一支針筒與藥瓶,「幫我把藥水吸入針筒里。」
「這是什麼?」
「消炎針。」他邊說邊卷起袖子。
柳喻瑩將藥水吸進針筒交給他,然後皺著眉看他在手臂上扎了一針,「不痛嗎?」她最怕打針了。
他咧嘴一笑,「跟蚊子叮一樣。」
「我知道你騙我,消炎針是最痛的。」她拿來一塊消毒棉花,「來,我幫你揉一揉,讓藥散得快些。」
然後,她細心地幫他消毒、上藥,把傷口包扎好。那溫柔的動作,純真的臉蛋,讓他看得都痴迷了。
可想起不久之後,她便會氣他、怨他、恨他,他的心便重重一沉,像有塊大石壓在他的胸口上,讓他就快窒息了。
「喻瑩。」見她在收拾醫藥箱,他忍不住喊了聲。
「嗯?」她揚首笑看著他。
「妳那些東西……就是妳父親留下的重要東西都收好了嗎?」他試著的問道。
「嗯,都收好了。而且我听你的話,把印章、存折、公司資料與有價證券全放在保險箱里,所以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她搖搖手上的手煉,上頭懸掛著像是裝飾品的東西就是保險箱的鑰匙。
「那就好。」古灝月伸了個懶腰,「我好餓,進去吃早餐吧,現在阿喜不在,吃東西麻煩了。」
「不過是頓早餐,我也會做,你等著吧。」听他口氣好像離不開阿喜,柳喻瑩醋意橫生地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拿出吐司、蛋和火腿,打算做三明治。
只是套在手上的鏈子太礙事,她便將它解下,放在冰箱上面,繼續做著早餐。
迸灝月走進廚房,碩長的身子靠在冰箱旁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嗯,好香,看樣子妳也挺有一套的喔。」他一邊與她聊天,一邊將手煉拿下來,迅速打開模型沾,將鑰匙給copy下來。
「你現在才知道,等會兒我要讓你一吃再吃還想吃。」她側頭看著他嘿嘿一笑。
迸灝月已經將東西歸回原位,前後不過十秒鐘。
「你看,是不是色香味俱全呀?」柳喻瑩將盤子遞到他面前,笑容燦爛如美麗的薔薇。
「好,我吃吃看,妳也一塊用。」他笑著接過盤子,與她一塊走到餐廳用餐。
在用餐期間,他們笑語不斷,古灝月說著這些年來游走各地所听來的笑話,逗得柳喻瑩開心不已。
望著她率真且毫不造作的笑容,古灝月知道自己這一生將永遠被她的天真所縛、真實所綁,緊緊鎖住……
「喻瑩,我要出去一趟,妳千萬別亂跑。」
只要古灝月出門,必然會對她千叮萬囑一番,就怕她按捺不住寂寞,跑到外頭去,那可就太危險了。
「你要出門?我能不能跟呀?」她實在不想讓他離開,如果可以,她只想與他寸步不離。
「妳呀,本來是我跟著妳,這下怎麼換成妳愛哭又愛跟呢?」古灝月低首吻了下她的額頭,「我去去就回來,保證妳午覺睡醒,我已經在妳身邊。」
「那好吧!」她突然發現自己好依賴他,就算以前爸媽在時,她也不曾這麼依賴過一個人,如今對她來說,他就像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
對于她的依賴,古灝月並非不知情,對她也就更不放心,可是……
搖搖頭,他對她扯唇一笑,深邃的黑眸凝睇著她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目送他離去後,柳喻瑩轉身走進書房,打算利用這空檔將好幾天沒處理的文件批閱完。
時間緩緩流逝,當她看完所有公文後,已經過了大半天,但為何還是不見古灝月回來?
苞著她又拿出一份估算表研究著,可直到天黑了,依舊沒瞧見他的人影,他到底在忙些什麼?
「大小姐,吃晚飯了。」小陳在門口喊道。
「不,我等古先生回來再一塊用。」她揚聲回答。
「那我先請我媽把飯菜收起來,要吃時再加熱。」阿喜不在後,小陳便將母親接來負責煮三餐。
「好,那麻煩你和伯母了。」
「別這麼說。」
听見小陳離去的腳步聲,柳喻瑩起身走向窗戶,心里有股莫名的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