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被她老子賣了,我查出來,她現在正在某應召站接客。」小賴氣餒又不平地說。
听他這麼說,連四季胸臆間燃起一把火,她最恨那種狠心的父母,不盡職也就算了,居然還把親生骨肉往火坑里推,太可惡了!
「你要我怎麼做?」她很阿沙力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答應了?」小賴眼底閃著感激的光芒。
「嗯,說吧。」
「我……我不知道,但我想既然是應召站,還是得女孩比較容易進去。」他搔搔頸後的頭發,「可接下來該怎麼做我一點頭緒都沒有。」
連四季想了想,「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你知道?」小賴想想覺得不對,趕緊又說︰「可是這麼做對你太危險了,如果拖累了你,那可不好。」
「沒關系,我連四季天不怕、地不怕,還怕被拖累嗎?」她用力拍著胸脯,「包在我身上,地點在哪兒?」
「就在……」他將地點道出。
「好,我今晚就過去。」
「我跟你一塊去。」小賴怎能放心讓她一人前往,到時候救人不成反而害了她,他絕對會被她家那個監護人給大卸八塊的。
「不用,你跟在我後頭豈不是會讓人懷疑,笨哦!」她用力拍了下他的腦袋,「你安啦,我一定把你的阿美交到你手里。」
「謝謝你,四季,謝謝。」小賴感激涕零,差點跪在她面前。
連四季只是彎起優美的唇線,對于這次行動的危險性一點也不以為意。這就是她只知拚命往前闖,卻不計後果的個性。
幸好今晚討厭的駱翔東得留在警局開會,正好方便她行動。
雖然前陣子駱翔東將她那些誘人睡衣、馬甲給扔了,可是今晚不用穿得那麼浪,听說應召站那種地方需要的女人是愈清純愈惹人憐愛,于是連四季翻箱倒櫃地從一個紙箱里找出高中制服。
看著這套制服,她就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好手藝,想當初她為了表現出特立獨行,特別將這件及膝百褶裙剪短,縫至大腿股邊,寬大的襯衫也裁短後剪去贅布,呈現出腰部的曲線美,教官看見時簡直傻眼了,還特地把駱翔東找去數落一頓,說他警察是干假的啊,而他只能黑著臉站在一旁,讓她是既得意又開心,恨不得大叫出來。
不過,雖然她從頭到尾都充滿了叛逆因子,唯獨一頭飄逸的長發她從不曾動過,頂多將它綁編起來,倘若要她燙或染,可是想都別想。
將一頭瀑布般的頭發放下來,臉上的五顏六色給卸干淨,此刻的連四季儼然像個青春美少女,讓人忍不住想擰擰她白里透紅的小臉,看看掐不掐得出水來。
「OK!」她滿意地對著鏡中的自己眨眨眼,背上行騙道具之一的「美少女小布包」後就翩然離開家。
才走出大門,她就看見小賴等在那兒。
「喂,我不是要你別跟,你還來做什麼?」她雙手擦腰,不耐煩地睨著他。
「我不放心。」回去後,小賴愈想愈不對,四季一個人去那種地方救人,會不會太危險了?
偏偏阿蔡跑到南部找朋友,他在無計可施下才想到四季。
「拜托,怕我被吃了。」她氣得吹吹額前的劉海,無奈地嘆口氣,「難道你不知道只有我吃人的份嗎?」
「說得也是,阿蔡說你很厲害,是他見過最勇敢的女孩子,所以我才請你幫忙……但是再怎麼說你一個女孩……」
「安啦、安啦,看見沒?我已經決定『盛裝』出席。」她在他面前轉了一圈,「打算深入敵營,好救出阿美。」
「那你要多小心。」
「我知道。」她走到路口,攔了輛計程車離去。
小賴本想听她的建議不跟的,可是他還是放不下內心的擔憂,決定偷偷跟去。
約莫半個小時後,連四季到達目的地,她下了計程車,瞬間一改強悍的神情,換上楚楚可憐的模樣,慢慢朝大門走過去。
「小姐,你不能進去。」門外兩名彪形大漢擋住她。
「我……我想找老板,因為我……我姨丈說你們這兒有在收留需要錢的無依少女。」她淚眼汪汪地說,讓他們想趕都覺得太殘忍。
「你說你姨丈……」
「哦,我表姊叫阿美,我姨丈叫……」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就是來這里後成天哭哭啼啼的那個女孩對吧?」說起阿美,這兩個男人就一臉怒意。
「為什麼我表姊要哭?你們欺負她嗎?」她一臉不解的問道。
「你不知道這里是做什麼的?」他們倒是驚奇。
她無辜地搖搖頭。
他們得意一笑,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看來這樣的貨色,老大一定會喜歡,就帶她進去試試吧?」
另一人也笑得邪惡,「也好。」
「你們在說什麼?」連四季偷偷觀察四周。
「我們決定讓你進去了,跟我進來吧。」
「謝謝、謝謝……」她裝出一副欣喜若狂樣,立即跟著那人走進昏暗的屋子里,來到一間房間。
「老大,這小妞說要來我們這里工作,我看她模樣屬上等,所以帶來給你看看。」那人進屋後便說。
那名被喚做老大的男人立刻從桌前抬起頭,眯起一對精明的眼楮打量她好一會兒,「嗯,的確不錯,你先出去吧。」
「是。」
那人離開後,連四季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為什麼她會害怕呢?
「你來這里有什麼目的?」
「目的?」她想了想才說︰「我需要一筆錢,所以想學我表姊在這里上班,听我姨丈說你可以先借我一筆數目不小的錢。」
「你表姊是誰?」
「阿美。」
「哦。」他眼珠子」轉,「你是來救阿美的吧?」
「什麼?」連四季錯愕地瞪著他,不自覺地模模自己的臉,難道她臉上寫明了她來這的目的?
「別緊張,像你這種別有居心的女人我可見多了。」他冷冷一哼,跟著站了起來。
「你誤會了,我是真的需要錢,何況我表姊在這里做得好好的,我為什麼要救她?」她眨著一雙惹人憐愛的大眼,小手絞著裙子,怯柔的模樣讓任何男人都想撲向她吃了她。
「你成年了嗎?」他一改話題。
「還……還沒有。」
「那表示還軟女敕可口羅?」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露出一張猙獰的笑臉,「就先讓我鑒定一下吧。」
「你做……做什麼?不要呀!」連四季一顆心提得老高,事情不該是這樣呀,他應該會被她「我見猶憐」的模樣所吸引,對她呵護備至……至少她該是個可以撈錢的搖錢樹。
「你會不知道嗎?」他笑得更邪惡了。
「知……知道什麼?」她裝傻。
「別裝了,會有哪個良家婦女跑來這兒找工作換錢花?好,就算你真的需要一大筆錢,但又有哪個好學生會穿成像你這樣?瞧這裙子短得都快看見小褲褲了。」他咧嘴笑了笑,「我猜,你該不是援交妹吧?」
「我才不是——」她瞪大眼喊道,雖然她的行為舉止是大膽了些,可還不至于玩出賣的游戲。
「算了吧,既然你敢跑來我這兒要求上班,那就讓我先嘗嘗你的滋味羅。」男人說著就朝她撲過去,所幸連四季向來會鑽,立刻從他手臂下逃了出去。
「你還真會逃!」這下他火了,沖過去一把抓住她的雙臂,說什麼也不肯放,甚至還空出一手模了下她的臀。
連四季火了,抬起腳用力往他的腳背一蹬,趁他痛得哇哇叫之際,立即拔腿就逃。
「哼,看你還能逃哪去?」他追上抱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