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那個不叫預言,應該叫做推理。」呂良笑說。
邵千眯起眼,深吐了口氣,好平復心底那份詫異。「我想教授或許要比柯南更厲害了。」
「哈……就憑你這點幽默,我知道我是喜歡上你了。」呂良轉過身,打開電腦,「昨晚在網咖是不是沒查到什麼?」
「教授,您這麼說讓我不知沮您真是推理的,還是找了人跟蹤我。」邵千搖搖頭,不敢相信這世上居然有人會將他的行蹤猜測得一清二楚,這……未免太邪門了吧?
呂良眉一挑,笑看著他,「聰明,我是跟著你。」
「可我怎麼沒有發現?」邵千則自己的敏銳度倒是十分有自信,怎麼可能有個人跟蹤他整夜他卻一無所知?
「這個嘛,容我保密,你不是也挺愛保密的嗎?」他指的是邵千在風學園時對孟波神秘兮兮的做法。
邵千一臉難以置信,看著他在電腦鍵盤上按了幾個鍵,螢幕上立時出現了一個搜尋畫面。
「不裝神弄鬼了,其實昨晚是我一直攔劫你的資訊,你這才什麼也查不到。」
「您為什麼要這麼做?」
「怕你查到一點皮毛就率先行動。李勁曾告訴我,你有這點自以為是的小毛病。」呂良眼尾笑出好幾條細紋,跟著指尖往滑鼠一按,螢幕上立刻出現一個畫面。
邵千走近他,俯身看著上面的一張全家福,「這是……空難喪生的兩夫妻與那個如今擁有億萬家產的女人?」
只不過這張相片已泛黃,相片中的女人不過是個五、六歲娃兒,實在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聰明。」呂良扯唇一笑,「李勁應該告訴你整個任務的大概狀況吧?」
「大概?!如果校長說的那點資料也能稱之為大概情況的話,那我就糟了。」邵千不禁揉起眉心。
「沒錯,這麼一點資料就要你去接近她的確很難,不過我們所知的‘大概’正是如此而已,所以你千萬不要對我抱持太大的希望。」呂良坦言。
「什麼?」邵千眉頭一擰,「那至少有最近的相片吧?」
「那女人平常不太喜歡照相,所以很難取得。」呂良關了機,「我們要你接近她不單單是要保護她,更是要保護一份重要的武器成分分析圖。」
「什麼?她一個女人身上會有這種玩意見?」邵千倒是意外。
「不,那東西是她父親臨終前留下的,不過並不在她身上。」呂良從抽屜中拿出一份資料,「她叫文可勻,這是有關她父親文強的所有資料。」
「既然東西不在她身上,我何苦要為她賣命?」
「因為她父親曾在律師那兒立過遺囑,他死後所有財產歸他女兒所有,若是他女兒死了,那麼他弟弟文生,也就是文可勻的叔叔就擁有繼承權。」呂良仔細說明。
「莫非要對付她的就是她叔叔?」邵千半咪起探究的眼。
「我想不是,是有人利用了文生,到時東西一到他手上,對方就會在第一時間搶走,只因為那份分析圖交由某軍事單位保管,除非文可勻親自去拿,否則他們是拿不到的,所以就打主意打到文生身上。」
「您這麼說我是明白那又為什麼要我去……我去當她的情夫?我可以當她的保鏢或者當她的……」
「你不怕你成為‘終極保鏢’中的KevinCostner,到最後順理成章地將雇主WhitneyHouston保護到床上去?」呂良眯起老眼笑睇著他。
「這……未必不可,不是嗎?」邵千撇撇嘴,露出別有意味的微笑。
「我相信你可以。」呂良上下打量著他的體魄與相貌。
這小子的長相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帥得無法無天」,尤其是那雙眼蘊含的不僅是深遽沉亮的美,還帶了股不可忽視的睿智與聰穎,英挺的五官更似罌栗般會讓人望之著迷,甚至上癮,連他這老頭都逃不了這樣的魅力。
瞧地高了自己一個頭的身高,更是沒天理的讓他老人家得抬頭仰望他,硬朗結實的體格定是吸引不少女人的目光。
「不過……這不是演電影,即使你是保鏢,一和富家千金上床,別人將自動為你套上情夫的字眼,這個你不能否認吧?」呂良不得不提醒他「情夫」不是一個職務,而是給予別人的想法。
「教授,您說得對,若要親密的保護,對方又是富家千金,我極可能被大家冠上「情夫」這個稱呼。」邵千無奈一笑。
「所以羅,那你不如大方的當情夫,這樣是不是更有意思?」呂良大笑,可笑聲對邵千而言卻刺耳極了。
「是呀,有意思……」他點點頭,卻半點也笑不出來。
「喏,這是她的地址,剩下的就只能靠你了,不過若有空我很歡迎你來找我聊聊。」呂良笑道︰「但在去找她之前你先睡一覺吧,一夜沒睡就去執行任務,太冒險了。」他指向隔壁的休息室。
邵千這時候才有空仔細端詳這間房間,發現這里頭的電腦設備可不是陽春機種,各式高級器材應有盡有。另外,桌上還放了許多本類似數據資料的冊子,可見呂教授當真是位挺忙碌的研究者。
「教授,有件事我很好奇,想問問您。」
「你問。」
「既然您是風學園的敦授,一定有某方面的特異功能吧?所以我想知道您是……」
「這並不重要,該讓你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知道,快去睡吧,總不能輸給其他同學吧。」
邵千理解地點點頭,于是不再多語,提起行李袋便步入休息室。
呂良望著他頎長的背影。他能從邵千爍亮的雙眸中看出他的沉穩與內斂,這次的任務太危險,他必能勝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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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千一早就去眼鏡行買了一副鏡框。顯然這只鏡框與本來的粗黑框眼鏡不盡相同,可是古銅的色澤更給人一種斯文的印象。
站在銅制的鏤刻雕花大門外,他望著里頭絕美的庭園造景,遠處還有仿古的假山靚水、石刻噴泉,遠處的韓國草皮上還有僕人在打理,呵……果真是有錢人,光這些氣勢就是一般人辦不到的。
他伸手按了門鈴,不久一位年輕守衛來開門。
「請問你是?」
「我來……來應征。」邵千斯文一笑。
「應征?!很抱歉,我們沒有要征人,你請回吧。」說著,他打算將門合上。
邵千突地伸手一擋,讓他怎麼也無法關上門。
「喂,你這人力氣干嘛那麼大?快松手呀。」守衛想關上門。
「小方,你在干嘛,怎麼把客人關在門外?」屋里老管家走出來,正好瞧見這一幕。
「劉管家,不是的,他不是客入,他硬要闖人……說什麼要來應征,可我們這里沒有要征人。」小方解釋著。
「誰說我們這里沒有征人?」劉管家走上前,「我正好想去報社刊登征人啟事,既然這位年輕人恰巧來問,那就讓他進來試試看。」
「我們還要征什麼人?」
「你忘了,之前小姐出門,司機丟下小姐先溜,這樣的人還能用嗎?當然得另尋了。」劉管理睨了他一眼。邵千聞言腦海突然竄過昨晚那場火燒車的場景,莫非……昨晚那女人就是這位管家口中的小姐?
「哦……對呀,我怎麼忘了?」小方搔搔腦袋,接著轉向邵千,「對不起,先生,你請進。」
邵千抿唇一笑,接著便尾隨劉管家走進大門,他邊走邊梭巡著周遭,發覺四處矮牆已有不少人在看守,戒備倒也算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