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有事請吩咐。」
「把他給請出去。」胡策冷著嗓,瞪著胡喬飛,「你若不走,我可要取你的命,管你練過什麼巫術。」
「我練巫術?」胡喬飛眉頭一擰,隨即看向陸盈,就見她趕緊撇過臉看向另一邊。
「出去。」胡策又道。
「我不走。」胡喬飛顯然是和他對上了。
胡策揚起下巴,隨即勾起笑,「就你一人嗎?可以,那我倒要瞧瞧憑你一個人要如何應付?」說著,他朝屋于的方向一比,「進去坐坐。我們聊聊之後,我再決定放不放人。」
眼看胡策帶著陸盈從他眼前走過,就算知道危險,他還是得跟他們一道進屋里。
一入廳,胡策立刻坐上椅子,對著站在門口的胡喬飛說︰「我們叔佷倆已好久沒聊天了,現在倒可好好談談。」
「我不想跟你談。」他雙臂環胸,「我向來對仇人不太感興趣。」
「哈哈……」胡策大笑,將陸盈往他身上一拉,她只好僵硬地坐在他大腿上,「那你對她感興趣了?」
胡喬飛眉頭一斂,拳頭緊緊握住,「別踫她。」
「我非要踫。」胡策將她一把拉了下來,就要吻她。
這下陸盈再也偽裝不下去了,她立刻推開他站了起來,「你不要踫我!」
老奸巨猾的胡策終於看出來了。「原來從頭到尾你都是騙我的?」
「我……」陸盈深吸了口氣,「我沒騙你,只是……只是我不習慣。」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他了?」胡策綻著微笑,指著怒目瞪視著他們的胡喬飛。
「我……我當然不喜歡他。」陸盈連看也不敢看向胡喬飛。
「你听見沒?她說她一點兒也不喜歡你,既然如此,你就死心吧。」胡策冷眼看著這一切。
「對,你不用管我,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你快走,听見沒?你快走呀。」陸盈在一旁推波助瀾,只祈求他能平安離開。
「不,我現在下打算讓他輕易離開。」胡策看著她又瞟向胡喬飛,「剛剛我要他定他卻不走,現在他要走就沒那麼容易了。」
「這正合我意,我也不想走。」胡喬飛索性走向沙發坐下,蹺起二郎腿,大膽與他對峙。
「胡喬飛,你怎麼這麼無聊,就不能向胡先生低頭認錯嗎?」見他如此,可是急壞了陸盈。
胡策突然對一旁的保鏢說︰「去把珊雅叫來。」
「是。」
保鏢離開不久後,進來了一位嬌媚動人、身材高號的外國女子,她是胡策的眾多情婦之一。
她一來,胡策便指著胡喬飛,「去,這是我佷兒,你要是讓他感到快樂,我會重賞你。」
那女人聞言立刻走向胡喬飛,一到他身邊便跪了下來,大膽地解著他的褲腰帶。
胡喬飛眉頭一緊,用力推開她,「你這是做什麼?」
「如果你讓她為你服務,我就放你走。」胡策就是故意要他在陸盈眼前與其他女人親熱,好看看陸盈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你沒權利要我這麼做。」胡喬飛鐵青著臉,「你要殺就殺,少來這一套。」
「胡喬飛,你傻瓜呀!反正你不就是干牛郎的,跟外國妞親熱一下有什麼關系?快……快去呀。」陸盈當然不希望他和其他女人做那種事,可為了他的安全,即便是心如刀割,她也得這麼做。
「你!你跟我說這種話?」他直勾勾地瞪著她,「當初是誰說她愛我……很愛、很愛我?」
陸盈臉色一陣蒼白,趕緊看向胡策,「你別胡說……我不愛你、不喜歡你,你盡避去……去親熱,去、去做你想做的事。」
她別開臉,強忍住心底那份幾近噴淚而出的感覺。
胡喬飛撇撇嘴角,直瞪著她,「好,你可以無情,可以說變就變,無妨。可我不是那種無義的男人,今天你下走我是不會走的,更不會跟這個女人做什麼該死的事,你給我閉嘴。」
「很好。」胡策用力一拍桌,冷冷一笑,「那我就看你骨氣有多少吧?來人,給我斃了他!」
「不……胡先生您不能殺他,不能!」陸盈立刻擋住那些人,「他曾救過我,我不想看他死在我面前。胡先生,您答應我給我三分鐘,我一定能勸動他。」
「哦,好,你試試。」胡策勾唇一笑,又點燃雪茄深吸了一口。
陸盈轉向胡喬飛,直望著他的眼瞳深處,一手撫在胸口,因為她一直將他的發結在鏈子上。
她眼底蓄滿濃烈的愛意,凝著淚眸說︰「阿飛,听我的勸,去……去愛她,大方的去愛那個女人。」
她邊說邊走近他,嘴里還喃喃念著一些詞。胡喬飛見狀,已明白她正在對他施咒語。
媽的,他是來救她,她居然擺他一道?!
但現在知道已來不及了,他的心雖喊著不能,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身體、他的意志力都快要抵擋不住。
「你——你——」他仍強持著最後一丁點兒意識,抓住她的衣領,利目對視她的淚眸,「你住……住口。」
陸盈非但不住口,反而愈念愈快,每句話都刺激了他的心,最後他松了手,緩緩朝那個叫珊雅的女人走了過去。
陸盈落下淚,凝目看著他撲向那女子,而後狂野地、激情地吻住她。雖然她的心在滴血,可她必須忍住。
她揮去淚,故作開懷地定向胡策,「胡先生,您瞧,他不是听我的嗎?」
「呵,原來這小子剛剛的正經全是裝出來的。」胡策一笑,又抽了口雪茄。
「胡先生,那等會……等會兒結束後,您會放了他吧?」陸盈轉過臉,故意下去看那一頭。
「那得看他表演得精不精采了。你怎麼好像不高興?」胡策握住她的下巴,殘酷的把她的頭往里一轉,「我要你看。我哪會不知道你在搞什麼花樣,其實你根本就愛他對不對,否則又怎會為他的生死那麼擔憂?」
「我……」陸盈只好看向胡喬飛,看著他怎麼親吻那女人,怎麼剝她的衣服。
但是接下來,卻出現一幕令她意外的景象——
只見胡喬飛從黑色短靴內掏出一把皮革刀,用力往自己的手臂上刺下,頓時血流如柱。
「阿飛,你這是做什麼?阿飛!」她看得心頭猛然一陣重撞。
奇怪了?她只要他和別的女人親熱,又沒要他自殘,為何他要這麼做,為什麼……
這時,胡喬飛身下的女人看著他的手中刀,嚇得趕緊抓超衣服胞了。而他卻不顧自己仍淌著血的傷口,一步步朝他們走近,目光瞬也不瞬地盯在陸盈驚訝的小臉上。
「別以為我真會為你所惑,別以為沒人能破你的咒,傳說中放血可破解咒語,沒想到還是真的。」
「什麼?會巫術的是你!」胡策用力推開她,指著他們對保鏢下令,「快……快把他們都殺了,快!」
胡喬飛擁緊陸盈的身子,擋在她面前,「會咒語為何不對他下咒?你這丫頭,為什麼?」
「咒語不是每個對象都行。怪就怪我第一天找上他時,為了博取他信任而告訴他你學了巫術,但沒想到他第二天就在身上放了一大堆符咒擾亂磁場,讓我無法得逞。」她淌著淚,看著眼前這個她深愛的男人。
「呵……說你傻,你還不承認。」這時候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對,我就是傻,傻得等你一句話。」她苦笑,「我們就快死了,能不能成全我呢?」
胡喬飛閉上眼,將她用力一攬,下顎緊緊地抵在她的小腦袋上,只是說道︰「你……還是傻。」
「好了,遺言彼此都交代清楚了吧,快開槍。」胡策氣極敗壞地看著他們卿卿我我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