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覺得被我強暴的感覺挺不錯?」見她不語,他忍不住想說出更毒的話好激激她。
「你少來了,我知道你什麼事也沒做。」他騎得好快,讓她連松一下手都不行。
「既然知道,又為什麼要在別人面前亂嚼舌根?」胡喬飛最看不起這種女人,老以為信口開河別人就得對她負責。
「你是指亞琳嗎?」她挑眉一笑,「我奉勸你死心吧!人家亞琳早已是心有所屬,你可別以為人家替你受了傷,就連人也要賠給你。」
聞言,他整張臉都板了起來,「這些是她跟你說的?」
「沒錯,怎麼?我可是她再好不過的朋友,她不跟我說該跟誰說呢?」瞧他那副防她的模樣,還挺不舒服的。
他不說話了,只是專心騎著車。
陸盈又道︰「另外我再跟你說一次,我的名字叫陸盈,海陸的陸,盈余的盈,才不是什麼露營烤肉。」
「對你的姓名我沒興趣知道。」他回答得好無情。
「算了,我知道你嫌我沒錢,所以看不起我是不?」她眼珠子往四處瞟了瞟,突然看見有家銀行就在眼前。
有銀行就一定有提款機了不是嗎?
「喂,停車、停車。」她用力敲著他的肩膀。
胡喬飛停下車,不耐地看著她,「你到底還要干嘛?」
「我要向你證明一件事。」說著她便跳下車,但跑了兩步又轉過身,「你可別跑哦,到時候我身懷鉅款,成了歹徒覬覦的對象,那是很危險的。」
他沒理她,當然也沒真的不管她,只是無奈地抓了抓頭發,一張緊皺的臉撇向一邊,冷漠到了極點。
看著他,陸盈不禁一笑,接著快步走向提款機,將她僅有的十萬元儲蓄全領了出來。
「瞧,我說過我是很有錢的,這樣夠了吧?」她以為打腫臉真能充胖子。手捧著這些鈔票,臉上帶著笑靨,可心里卻在滴血。
嗚……嗚……這可是她數年來辛苦的積蓄呀,今天居然就要毀在這個臭男人手里。好不甘……可又沒辦法!
看著她像獻寶般地將鈔票奉上,胡喬飛卻連施舍一眼都懶。
「拜托,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靜默了?是在想法子怎麼從我手上弄到它們是不是?」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嗤冷低哼,「我現在不是已經將東西給你了,還不快拿,你快拿去呀。」
「小姐,我敢打賭,你一定從沒去過星期五酒店。」他別具含意地看著她。
「我……我……」她深吸口氣,「好,我承認我沒去過。但這也不能怪我,我又不是怨婦,去那地方做什麼?」這人欠扁。
胡喬飛性格的雙眉輕擰了下,「好,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你這疊錢光給我塞牙縫都不夠,頂多拿到PUB找一些下三濫的男人作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把錢收起來吧。」他眉心一揪,「何苦將自己辛苦存來的積蓄花在這種地方,到時候真沒了,你晚上睡覺可別抱著枕頭痛哭。」
「我……我……」陸盈噘起唇,心底已是紊亂不堪,「你怎知道我根本沒什麼錢呀。不過有句話你倒說對了,如果我真的將它們撒在牛郎身上,何止會抱枕痛哭,還會歇斯底里地哀號咧。」
「真正來撒錢的人是拿金卡來花,甚聖還會為我們辦附卡,了嗎?」他眉宇一攏,「還不趕緊收好。」
「收就收。」陸盈將它們全塞進背包里,接著坐上機車,「那我就去瞧瞧,不花錢我一樣得進去。」
反正她就是鐵了心。與其說她想弄清楚酒店內情,倒不如說她想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眼光倏然暗下。
算了,他該做的也都做了,她真要往崖谷里跳,他也阻止不了。
「那是因為我有非常濃厚的冒險精神。」
這女人竟不知道自己就要陷於什麼樣的處境,居然還在那兒沾沾自喜的。
「是哦,我佩服你。」胡喬飛又加快油門駛著機車,這回的速度是緩緩加快,讓她坐來比剛剛要平穩多了。
就這樣,他們一路上沒說話,很快地就到了「眩情酒店」。
在要進門的前一刻,胡喬飛突然說︰「再給你五秒鐘考慮的機會,你要後悔現在還來得及。」
「我下定決心的事就絕不反悔。」她抬起高傲的下巴,笑望著他。
「好吧,到時候你可別喊救命。」斜睨了她一眼,他放好車,快步朝酒店大門走進去。
陸盈心底雖害怕,卻不容自己面帶懼色,尾隨著他走進這嘈雜的地方。
可她萬萬沒想到,一進去又和江海打了照面。
「是你,你又來了。」江海正打算出去,沒想到會與她再度重逢。或許這外表看來單純的小綿羊,已對他們酒店的游戲玩上癮了。
「對,我又來了。」她勉強自己拉出笑容,另一只手卻不知是故作大膽,抑或是缺乏安全感地直摟住胡喬飛的手臂。
「這麼說,我們喬飛夠猛、夠嗆羅?」他語帶曖昧地瞄了眼胡喬飛。
就見胡喬飛吊了吊眼珠子,一副不予置評的模樣。
「對,我是喜歡他,他好夠味哦。」陸盈為了不露出馬腳,只好順著竿往上爬了。
江海聞言,似乎不太高興,但仍笑著,「那麼喬飛,帶人家到處玩玩,喝杯小酒、跳個舞都成。我有事出去,這里就交給強尼招呼。」
「是的,老板。」直到目送江海離開後,他才綻出一抹不見心思的笑意,「我什麼時候讓你這麼滿意了?你該不會是在作夢吧。」
「沒錯,我就是作夢夢到的,怎麼樣?」她偏著腦袋笑了笑。
「那你好好玩吧,最好找個真正能讓你覺得又猛又夠味的男人。」說著,他便往一旁閃了進去,她正想追上,卻被里面類似保鏢又像保全的男人擋下。
「小姐,這里是我們少爺休息的地方,你不能亂闖。」
「可是——」
「你那邊坐好嗎?」那人指著角落的位置。
她點點頭,隨即朝那兒走了過去,坐下不久便發現已有不少客人陸陸續續進來,而且全數是女客。
她們就好像識途老馬般,一來就走向老位子,等著親點的牛郎來伺候。
眼看她們等到的人一個個來了,一見面就彷似天雷勾動地火般緊緊相擁,當下纏綿了起來。這一幕不禁讓她想起昨天那場熱欲高揚,沸騰如火的畫面,全身也不由自主地冒出敷不清的雞皮疙瘩。
她是可以後侮,趁現在無人之際趕緊走人。但是,只要一想起她還沒弄清楚胡喬飛那個男人,她就不想離開了。
不久有個男人朝她走了過來,他一來便貼近她坐下,綻放著他自以為帥勁十足的笑容。「小姐,怎麼一個人呢?需不需要我為你服務?」
她一震,轉首笑望著他,「你能給我什麼樣的服務呢?」
「那要問客人需要到第幾級的歡娛了。」他居然大膽地回問。
陸盈往後一仰,余光掃到他肩上掉下的一根頭發,她刻意漾開一抹甜笑,動手拍拍他的肩膀,「別這樣,這里人那麼多,我會緊張的。」
「這沒什麼好緊張。」男人扯開一絲笑,接著又說︰「我請你喝一杯,酒精可以松緩神經。」
「那怎麼好意思。」她笑得嫵媚。
「只要以後你常來找我就成了。」他笑著對她眨眨眼。
眼看他走向吧台,陸盈趕緊打開手心,看著頭發,專心地默默念著一些咒語,直到施咒完畢,那人也回來了。
「我剛看你坐在這兒念念有詞的,在念些什麼?」原來他一直注意著她。
陸盈心下一驚,立刻說︰「沒什麼,我喜歡亂哼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