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你的寢宮,好不好?」她伸手模了下他的下頜,忽地吃吃一笑。
「這……」他真想哀嘆,明知帶她回去,他肯定會把持不住的。
「好不好嘛!如果你不答應,就表示你討厭我哦。」彎起漂亮的唇線,芙顏帶著抹羞赧的紅緋。
「你這丫頭!好,就帶你去。」傅烈轍沒輒,只好走出書房,抱著她直往寢宮走去。
之靈窩在他懷里,隨著他的步履,身子上下飄動著,鼻間又聞著他的體味,迷迷糊糊中她居然真的睡著了。
進入寢宮,傅烈轍才發現這小女人竟然甜甜地睡在他懷里,于是搖搖頭,笑著將她抱上床。才欲起身,她卻在迷蒙中拉著他的衣衫,「別走,轍,跟人家睡。」
面對她這般熱情開放的表現,已令他心動不已。輕輕拉開她的手,他附在她耳畔說︰「好,我就睡在你身側,但得讓我起來更衣呀。」
她像是听得懂一般,終于松開了小手,傅烈轍這才暗吐了口氣,趕緊起身褪下外衫,才要睡下卻見她仍穿著絲綢水袍,怕她睡得不舒服,又主動抬起她的身子為她卸除束縛。
當他的手不小心觸及她的腋下時,引來她咯咯的笑聲——。
「好癢……」她身子扭動了下,不小心扯開前襟。
「呃!」他閉上眼,立刻鑽進被中背對著她。
他心底直罵著自己︰傅烈轍你還真沒種,曾幾何時竟變得這麼蹩腳了,喜歡她就上呀,可為何……
一旦想起她的淚水,她無神的眼瞳,他的心便像是被泥塊給壓住,如此的痛不可抑!
睡夢中的之靈從他身後一把抱住他,小手輕輕在他胸前輕晃,這對他來說真是一大折磨!
而他卻拼了命地強忍住,就這麼張著眼到天亮,好不容易在听見遠方雞啼的剎那他才緩緩閉上眼……
不久,之靈輕輕打了個呵欠,似醒非醒間她覺得自己好像已好久沒睡得這麼舒服過了。
才張開眼她居然發覺自己是窩在傅烈轍懷里!接著她想起昨晚的事——她借著酒膽去找他,可他卻在她面前表現要命的君子風度。
討厭、討厭、真討厭——
這下可好,看他雙眸緊閉,好像睡得挺熟的,這是不是上天可憐她,送給她一個「玩弄」他的好機會?
于是她輕手輕腳地坐起,發現自己竟是「衣衫不整」,于是笑得邪邪地靠近他,湊在他耳邊說︰「轍,你不老實哦,敢偷月兌人家衣服,竟不敢踫人家。」
暗烈轍眉一擰,敏感地想翻身,卻被她壓住,還抽出衣帶勒在他頸上,「別動,否則我勒死你。」
他眯起眼,這才看清楚原來調皮搗蛋的人是她!
「別鬧了,我好困。」他抓下她的手,「還早,你再睡吧。」
「不早了,你看外頭天色都大亮了。」她用力勒緊衣帶硬逼著他不得睡著。
他無奈張開眼,「你別這樣,否則……」傅烈轍眼中紅芒閃爍,那火熱的濃焰幾乎要噴在她的小臉上。
「否則怎麼?」誘惑地輕笑,她更往他身上挨。
「否則——」
他再也受不了地翻起身,反將她壓制于身下,「你該知道後果的。」
「我知道後果的。」甜美的笑容漾在她臉上,此刻酒已醒,她不再迷醉,知道心底要的是什麼。
她要他、她愛他,不再為別的因素而停滯,永生不渝……
「我會讓你受孕。」他激動地說,還記得曾經因為這個理由,她堅持不肯讓他踫她。為了怕失去她,他依了她,可不希望就因為今天一時的沖動而造成終生的悔恨。
「我……我就是要你的孩子,想了好久……可你都不肯給我。」她梨花帶淚地抬首親吻他的唇,眼底頓時產生的霧氣凝聚成一道因愛堆砌而成的堅決。
「之靈!」他眯起眼凝睇著她的淚眸。
「愛我……」
暗烈轍邪魅一笑,轉身欺近她的身子,目光幽邃似火,「這是你要的?可不能後悔?」
「這輩子,下輩子都不後悔。」她還以一個溫柔膩笑。
「那我就愛你這輩子、下輩子,讓你永遠也擺月兌不了我。」他粲然一笑,眼神有著狂熱。
好個初露日陽的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