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不會憐香惜玉的男人,激怒我的女人通常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監禁一生,這是你要的結果嗎?」
他一雙深沉的眸子直對住她的,帶給她一股不寒而栗的冷然。
看著她抖顫的模樣,傅烈轍腦海里突然躥起‘磷火彈’,性格的雙眉也順勢擰了下,他不得不告訴自己為了震雷國,為了成就霸業、一統天下,他必須先哄哄她,更必須壓抑自己的脾氣。
他向來是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于是他強迫自己放段,揚起炭抹似的眉,扯了一記致命的笑容,「你別固執,我說什麼你做什麼,到時候只要我一句話,宓兒定會跟你去幽靈峽谷。」
「那你不能再騙我了?」藍之靈緊張的表情這才軟化了下來。
「我哪時騙過你,是你太心急罷了。這雙腿可以慢慢練,否則讓背脊再次受了傷,那可是會得不償失。」他不得不出言威脅恫嚇,否則他相信這女人定會沒日沒夜地練習。
「真的嗎?好,那我就休息一下好了。」
她正打算折返椅上坐著,沒想到傅烈轍卻指著床畔,「過來坐。」
「這……」她愣了下。
「在我面前你還矜持什麼。」他咧嘴一笑,一個快動作便將她拽進懷里,對視她那雙驚愕的眸子。
之靈心仿似頓時停止了跳動,被他觸模的地方像被閃電擊中一般竄流全身,讓她猝不及防!
「你……你要做什麼?」她的嗓音不自覺地發著抖。
「不過是抱抱你,你既已住在宮里,旁人繪聲繪色的傳聞你應該听得見才是吧?」傅烈轍擰起嘴角。
「說什麼?」這陣子她受了傷哪兒也不能去,什麼樣的傳聞她也沒听說啊。
「那麼我告訴你,大伙都傳聞你是我的新寵。」傅烈轍在她耳畔嗤笑,唇角揚起了一道邪惡的弧度。
「新寵?」她大嚷,「胡說,才不是!」
「是不是這本來就是旁人所臆測,我也不會去澄清,畢竟我是不曾收留過與我無關的女人。」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住外頭。」她急急地說。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救你師父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弧度。
「可我……」之靈眼底產生了霧氣,霧氣凝聚成淚,緩緩墜落。
「做我的女人當真這麼差嗎?」他抬起她的下頜,那冷冽的寒芒如利刀般投射在她臉上。
「我……我是那麼平凡,你已經有宓兒姑娘了,她是那麼美,我不相信你還會喜歡我……」她避開臉倉皇地說。
「這跟喜歡和不喜歡沒什麼關系,要一個女人不見得要愛她,你懂嗎?」傅烈轍眯起眸子,以唇欺近她的唇畔,舌忝舐她的唇角,「像現在我能這麼對你,可我不見得愛你。」
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僕役的敲擊聲,頓住了傅烈轍的動作。
「還真掃興!」
他拔聲喊道︰「進來。」
賀強一進門,便對他恭恭敬敬地說道︰「駱將軍傳訊來,福霸天已擒拿到手,想問王該如何處置?」
「這還用問,當然是砍下他的腦袋,懸于城門口示眾三天,讓那些居心不良者引為警惕。」他寒著聲道。
「是。」賀強正欲離開,突聞一陣嘔吐聲——
他定住腳步,轉身看著坐在大王身側一臉慘白的姑娘。
暗烈轍蹙眉看著藍之靈那張痛苦的表情,對賀強道︰「沒你的事,你先下去。」
「對了。王,還有件事。」賀強又問。
「快說。」
「福霸天的家眷如何處置?」
「年輕的讓她們留下當軍妓,老的趕她們離開,省下糧食。」可見傅烈轍連騰出個牢房收留她們都不屑了。
「屬下知道,這就去辦。」
藍之靈卻出其不意地喊住了他,「等等……」
接著她便轉向傅烈轍,抓住他的強硬的鐵腕,懇求道︰「別這麼做,求你。」
「為什麼?」他冷眼笑睇。
「貞操是女人的一切,求你別讓她們去做軍妓,那是很不人道的。」她眨巴著杏眸,含霧秋波般地望著他。
賀強瞠著眼,直覺這女人八成不要命了,竟然敢這麼跟王說話!
「人道……哼!賀強,照我的吩咐,下去。」傅烈轍火爆的眉一揚,沒好氣地說。
「是。」眼看傅烈轍就要大發雷霆,賀強于是非常識實務地退下。
「你為什麼這麼殘忍?」她怒視著他。
「這就叫殘忍嗎?」他冷著嗓說︰「敢違背反抗我,就格殺勿論。」
「如果我求你呢?別讓那些無辜女子身受凌虐之苦,供那些老者一些飯吃,我可以省著點吃,分給她們。像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可你卻派人送了滿桌子的菜,我根本吃不下去啊!」
藍之靈沒看見他眼底逐漸泛濫的笑意,還極為認真地說道。
「你還真是婦人之仁啊。」他謔笑著,倏然捧起她的嬌顏貼向他的唇,深深地吻住她,那狂熾的熱焰直燒灼到她的喉間,令她吞咽困難、心跳加速。
他徐徐抬起臉,「記住,你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暗烈轍突地扯笑,這才緩緩踱出屋外。
藍之靈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笑容給震懾住,頓時尷尬與難堪的感覺同時涌上心頭,令她深感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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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外面有人來找?您見嗎?」宮門守衛在門外候旨。
「誰?」傅烈轍端起茶水淺啜了口。
「他叫霍逸,是來找藍姑娘的。」守衛又道。
「霍逸?!」傅烈轍眯起利眸,笑了笑,「玉婆按捺不住,派人找來了。好,讓他進來。」
不久,霍逸便被帶進宮中,當他一面對傅烈轍,立刻被他臉上那道怵目的笑痕給震了心。
原來……原來他就是傳聞中的震雷國君主,模樣邪惡、行事作風狠戾無情,他真不明白師姐怎麼會跑來這種地方求醫?
「你就是霍逸?」傅烈轍往後一仰,目光如炬地望著他。
「沒錯,我來這里是為了我師姐,請您讓我與)她見上一面,可以嗎?」霍逸禮貌性地說。
「你找她只是為了見一面?」傅烈轍抿唇問道。
「我還要帶她回去。」霍逸又道。
「這可不行……」他故弄玄虛地拉長尾音。
「不行?為什麼?」霍逸這下子可心急了。
「因為她身受重傷,行動受限,所以暫時不能離開。」傅烈轍鐵著嗓說著溫和的話語,倒是讓霍逸听得毛骨悚然!
「什麼?她怎麼了?我現在就要見她一面。」就算對他有些害怕、顧慮,可霍逸只要一想起藍之靈的溫柔和善良,以及對她的絲絲心動,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見她一面,看一看她的近況。
「不可能,你現在就給我滾出震雷國。」傅烈轍臉孔便倏然拉了下來。
「不,我一定要見她,否則我擔心師父會殺來這兒。」霍逸緊張地說。
「玉婆當真這麼可怕嗎?」傅烈轍不以無意地撇撇嘴。
「是師父命我來找她回去,若是找不到人,或是師姐不肯回去,她就要殺了師姐!」他激動不已,傅烈轍不是瞎子,自然能從他的表情中瞧見他對那丫頭的痴迷。
想和他傅烈轍搶女人,他還嫌太女敕。
「在我的地盤上她動不了她。」傅烈轍伸手一彈指,「來人,快把他給趕出去——」
「喂,我說轍,你這火爆性子可是會壞了大計劃。」不知什麼時候祁麟又出現在廳門外。
「怎麼又是你?」傅烈轍揚眉輕啐。
「咦,你不歡迎我嗎?」祁麟仍是笑得春風似的。
「你不是去幫莫樊了?怎麼又回來了?」傅烈轍真不明白這小子成天在忙什麼。
「我本來是要去,可被他半途給轟了回來,只好重新投靠你了。」祁麟狀似無辜地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