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那我們走吧。」童昱萱又轉身對劉強說︰「本來是打算讓他睡這里,不過我知道劉大叔這里沒有多余的房間,所以我決定帶他回我住的地方。」
「等等,昱萱。」劉強將她抓到一邊,壓低聲音說︰「你一個女孩子帶男人回去,會不會……」
「你別誤會,因為我的室友去度假,房間空著也空著,就讓他暫住幾天。」雖知這樣挺危險的,不過她相信這男人應該不至于是個。
向劉強道別,童昱萱就帶嚴皓寒離開,來到騎樓牽出她那輛五十C.C.的機車。
嚴皓寒看到這輛小車子,立刻垮了臉,「天!這是……」
這種小機車他當然見過,只是自從住進惡人窟後他便很少接觸。
「快上來,我載你。」童昱萱拍了拍後座,「我想你應該沒騎過這種車才是,少林寺不都要徒步訓練嗎?」
「呵……是啊。」他是沒騎過,可也不是徒步呀,在惡人島他的心愛代步車可是叫「法拉利」。
「快呀,還不上來?」她催促著。
沒轍加無奈加被迫,他上了她的車,可沒地方扶,他要學著如何平衡自己免得摔個狗吃屎。
別看這小女人外貌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開起機車來還真是技巧高超,在車陣中盡情穿梭,如入無人之境。
突然,她按住剎車,嚴皓寒往前一撞,雙手一抱,順勢抓住她胸前一對高聳的玉乳,把她嚇壞了。
「你在做什麼?快放手!」她回頭喝斥道。
「啊?你說什麼?我听不到!」他頂著安全帽,故意裝模作樣地問。
「你……你……」童昱萱氣得胸口不停起伏,更加強了那兩團柔軟的觸感。
「好了,不逗你。」
揚起嘴角,他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遲早他會將她弄得心軟身虛,讓她的心自動離開向仁。
見她等紅燈時的一臉賭氣樣,他忍不住對著她的耳朵說︰「其實該怪你,騎那麼快做什麼?又不是玩命。」
「我……我習慣騎這麼快。」事實上,她是為躲爸爸的那些手下,才練得這麼快的速度。
只是這些話,她是不會告訴他的。
「這壞毛病得改。」他勸著她。
「我知道啦。」
這時綠燈亮起,她又轉動油門,快速向前沖去,這讓嚴皓寒又一次不穩地往前一摟,不過他這次學乖了,手往下移了些,卻正好觸及她的小骯。
「嚴先生!」機車突然在路邊停下,她立即下了車,指著他俊挺漂亮的鼻尖,「你再這麼不規矩,我就……我就……」
「你就怎麼?」他月兌下安全帽,用手指帥氣地抓了抓那頭微翹的濃密黑發,欺近她的臉問。
「我……我……我就不理你了!」她咬著唇,看著他在霓虹燈照耀下顯得更為深邃的五官,忽然有種錯覺,似乎在他狡黠眼眸的背後看到了另一種形象。
「別忘了我是你的負擔,你得負責我的生活。」
他順著她在店里說的話往上爬,那詭魅的笑容、張狂的帥氣彰顯在他俊美的臉上,讓她不知如何反駁。
「算了算了,上來吧。」她噘著嘴,指著車子,「再犯規,就把你丟在路上。」
「是。」他不為所動的笑了笑,透過把手上的照後鏡望著她倔強的眼神,「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依偎我、抱緊我。」
童昱萱鼓起腮幫子,這回她當真不打算理他。
「怎麼生氣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你想依偎我、靠著我?」低沉的男性嗓音緊緊貼在她耳邊吐出溫熱的氣息,直接灌進她的耳洞。
這股溫熱淺淺游蕩在她耳間,使她的心跳加速,猛一咬牙,車速忽然飆上,狂妄的機車聲就這麼回蕩在大馬路上。
這回,嚴皓寒的雙手更是肆無忌憚的摟住她的腰,嘴邊帶著笑容,隨著那呼嘯的晚風昂頭高歌。
第三章
一到達住處,童昱萱迫不及待的下了車,連忙捂住耳朵瞪著嚴皓寒。
「你唱的是什麼歌啊?真難听!」
「你說什麼?難听?」他手拿著安全帽,邪魅的眸里跳動著一簇奇異光芒。
看來這女人跟昝晃一樣沒有音樂細胞。
「是啊,五音不全,明明是一首淒美的歌曲,你為什麼要把它唱得像軍歌一樣呢?拉不高的地方還用喊的,好刺耳。」曹昱萱睨著他,真不明白這個一表人才、英俊魁梧的男人怎麼有個這麼不搭的歌聲呢?
難怪人家說人無十全十美,這可能就是他最大的缺點吧!
「呃……我自己怎麼听不出來呢?往往高歌的時候我總以為自己是多明哥的化身、貓王再世。」
「你喲!就是這樣,老是大言不慚的,我才認識你幾個小時,就已經發現你有那麼多缺點。」童昱萱找出鑰匙將身後的紅色鐵門打開,「我就住在六樓,你跟我來。」
嚴皓寒跟著她進去,開始東張西望,像在找什麼。
已爬上兩層階梯的童公署見他不跟著來反倒四處張望,于是探頭問道︰「你在做什麼?」
「我在找電梯啊,你這兒怎麼沒看到電梯呢?」
「電梯!」她搖搖頭,「我們這兒沒電梯,不過就爬幾層樓,你怎麼那麼懶呢!」
她忍不住嘀咕了幾句。瞧他身手不錯又來自少林,沒想到連這點苦都不願意吃,是不是一來這里就忘了門規了?
「我不是懶得爬,而是堅持每一分力量都必須耗費在必要的地方。」他雙手叉腰,說得理所當然。
「喂,你以前在少林寺練功不是提著水桶爬山越嶺嗎?就這幾層階梯你也要這麼唆?」她受不了的對他翻了個白眼,「上不上來隨你,我困了。」
不再甩他,她一個轉身便踏上階梯輕巧地跑了上去。她明白像他這樣的男人不能太依順,對他凶點他才會听話些。
「喂……你等等我啊!」他飛快地跨步追上。
跑在前頭的童昱萱則回頭笑了笑,而這一回頭居然讓她想起以前向仁也是這麼追著她,心頭竟一陣緊縮。
一直到了房門外,她找出鑰匙打算開門,可不知是樓梯間的燈光大暗,還是她眼底泛出的霧氣,居然半天都插不進鑰匙孔。
「你怎麼那麼笨?戳洞的事由我們男人來吧。」
他語帶三分曖昧,搶下她手中的鑰匙替她開門,可當他一回頭,才發現童昱萱居然在落淚。
「你怎麼了啊?」
「我……我只是覺得很慚愧,為什麼始終模不著他的心,不懂他在想什麼呢?」她喃喃說著。
‘他?」嚴皓寒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
「剛剛我拿蛋糕過去,雖然他表面吃得開心,可總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眼楮還直往外瞧,那麼的心不在焉,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這個不速之客影響了他的正事。」她沮喪的道。
吁了口氣,嚴皓寒撇了撇嘴。當然了,他怕穿幫,當然心不在焉了,幸好他將那位麗麗小姐帶走,要不然現在傷心的人可是她了。
突然,她仿佛清醒了。「奇怪,我跟你說這些干嗎?你又不懂。」走進屋里鎖上門,她到茶幾旁為自己倒了杯水。
「你怎麼知道我不懂,惟一不懂的人是你。」他眯起眸,側首瞧著她,話中有話。
「算了,不跟你講這些,你最會爭辯了,算我說不過你。」童昱萱指著正前方那扇門,「那是我室友的房間,這陣子她不在你就暫時睡那兒,記著,里面的東西可別亂動哦。」她正欲轉往自己的房間時,眼角余光卻瞧見他居然兩袖清風、空空如也,「你難不成連一件行李也沒有?」
嚴皓寒皺了下眉,對她擺出一副可憐樣,「是啊,孑然一身的來,只希望能遇上有緣人可以收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