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模樣令心怡好心痛,他到底是怎麼了?他得了什麼病,需要什麼藥呢?為什麼鄒伯伯還遲遲不拿給他?
「我就要趁這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你,看看能不能讓你收斂些。」鄒鳴臉上的猙獰和歹毒更深沉了。
「鄒伯伯,他……」心怡心急地問。
听見心怡的聲音,鄒鳴突然臉色一整。他怎麼忘了這丫頭也在場!他露出了虛偽的笑容說︰「鄒伯伯正在為你教訓他呀!」
「他得的是什麼病?」她突然想替冷誓桀求情。「鄒伯伯,你就拿藥給他吧,否則他會撐不下去了。」
心怡似乎已忘了他剛才是怎麼對她的,馬上沖到他身邊扶起他,輕輕地拭去他額上的冷汗。
霍子樵感動地看著她,順勢往她懷中一倒,貪婪地吸取她身上散發的香味。
「他從小就帶在身上的怪毛病罷了。」鄒鳴遞給冷誓桀警告的一眼,意思是要他別亂說話,隨手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拿出一包東西丟在他懷里。
心怡趕緊拿出其中一包打開,倒了杯水想喂他服下。
霍子樵愕然,這玩意兒他可不能亂吃啊!但這是她的好意,何況鄒鳴又在場……罷了!他仰頭把藥往嘴里一塞,喝了一大口水後,又倒在地上重重地喘著氣。
「冷誓桀,你斗不過我的,記住別亂說話,否則下次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心怡,幫我好好看著他,若他再莽撞,盡避告訴我。」鄒鳴凶惡地訓完了後,便憤懣地離去。
心怡看著鄒鳴離開前眼中閃過的狠意,胸口莫名驚悚著,為什麼鄒伯伯會露出那種可怕的嘴臉?竟然比冷誓桀更甚。
大門一合上,倒在地上的冷誓桀陡地起身沖進浴室,大嘔特嘔了起來。
心怡也趕緊追至浴室門外,看著他俯在馬桶上痛苦的嘔吐。「你怎麼可以把藥吐出來?那會要你的命的!」
等嘔得差不多時,霍子樵才轉身凝視她滿含擔憂的臉色,心底陡升起一股雀躍,他微微一笑,笑中有抹無奈,「我不吐掉才會要命。」
「為什麼?我被你們給搞亂了!」心怡爬了爬一頭秀發,體力才剛恢復的她倚在牆邊,煩悶地閉上眼。
「你是鄒鳴的眼線,我能信得過你嗎?」他看著她的眼神中有絲苦澀,心情也不比她好。
「我不是任何人的眼線,我只在意誰對誰錯。」她撫著腦袋說,頭又疼了!
他淡淡地起身,經過她身邊到客廳,「他剛才給我吃的不是救命的藥,而是害人的毒品。」
「毒品?」心怡驀然抬起頭,錯愕地看著他。
「沒錯,是他特制的毒品,能讓人上癮,然後性情丕變,為他殺人放火!我之所以吐掉它,只是不想再加深自己的癮頭,極力想戒掉它。」霍子樵沉悶的說,並未遺漏掉心怡臉上一閃而逝的驚愕表情。
是的,她是嚇到了。
心怡直搖著頭,沖到他面前,「這怎麼可能?你別亂講。」
「反正你只想信他,我沒什麼好解釋的。」撂下這句話後,霍子樵直邁向房里,他累了,想睡覺。
「你如果放了衡毅,我就相信你。」
他一回身,猛然箝住她的手,眸光如火炬般,「衡毅、衡毅!你心里就只有他嗎?許心怡,我告訴你,信不信隨你,我沒興趣陪你了。」說完他又怒意勃發地推開她,才轉身,卻被她抓住手臂。
「等等!要怎樣你才能放了他?要不,讓我去見見他好嗎?」她眼角泛著淚珠,眉心緊蹙。
認識她以來,霍子樵還是第一次見她露出軟弱的一面。
那個許衡毅到底是哪里吸引她了,手無縛雞之力,比女人還懦弱,真搞不懂她究竟看上他哪一點。
「辦不到!」
霍子樵氣自己的情緒那麼容易受她影響,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見鬼!他重重喘氣,企圖撫平直竄喉頭的郁氣。
「你不可以那麼不講理,不講求法律!」她惶惶難安地說。沒見著衡毅,她的心始終不安。
「講理?法律?在冷誓桀的字典里沒有這兩句詞兒。」他眼如鷹隼,英氣逼人的臉龐直逼她。
只要一想起她的委屈求全是為了許衡毅,霍子樵就按捺不住滿肚子的怒氣。
「那你說要怎麼樣才肯放了他?」心怡豁出去了,誰要她把衡毅約出來,是她害了他!
「怎麼?你想和我談條件?」霍子樵有些壓不下胸口那股沸騰了。
「對,你直說。」她直直地看著他。
霍子樵眯起雙眼,因她那副為君犧牲的表情而氣憤不已。
「好,那就繼續剛剛未完的游戲,你放心,現在我毒癮過了,絕不會再喊停。」他眼中閃著怒潮,咬牙切齒地說。
這女人是不是吃錯藥了,難道她希望剛才那一幕繼續下去嗎?他滿月復的欲火似乎又被她的挑釁撩撥起來,如果她想和他玩床上游戲,他可奉陪!
「你當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畜生!」心怡壓低嗓音大罵。
「我可沒逼你呀,小姐。」頭一次被人罵成畜生的霍子樵可是哭笑不得。
「你不會食言?」心怡知道跟這種人談條件簡直就是在冒險。
「你得賭一賭!」霍子樵雙眼閃著陰鷙的美意,與她額對額。
「你怎麼可以……啊──」話語未落,他已把她打橫抱起丟在沙發上,噙著邪笑看著她,「你準備好了?」
她撇過頭,不敢看他。
「不說話,也好。」霍子樵開始解著襯衫鈕釦,語氣慵懶且淡漠。
「你不可以在這里……」
「小姐,別找理由了,這種事在哪兒做不都一樣嗎?」他對于她的拖延戰術無動于衷。
心怡怒瞪著他,卻無法反擊。
「把衣服月兌了。」他沉聲命令。
對她這般殘忍非他所願,但他就是受不了她口口聲聲為許衡毅求饒的態度。他就是要故意折磨她,最好能讓她改變主意,好證明許衡毅在她心中的地位並沒他想像中重要。
「不!」對心怡來說,這是莫大的屈辱。
「不?!很好,那表示你不想救許衡毅了。」他準備穿上衣服離開。
「等等……」心怡喚住他,痛苦的說︰「我月兌。」
霍子樵眯著眼看她,雖然他是渴望她,但她委屈的表情全是為了那個姓許的男人,這教他情何以堪……情?他對她有情嗎?媽的!他都快被她搞瘋了!算了,她既然能為許衡毅犧牲至此,他干嘛不接受。
「那就快月兌!」他粗聲喝令。
心怡低著頭,顫抖的手慢慢解開身上的衣釦。
「你少拖拖拉拉的,真夠悶騷的,我想你應該已經和許衡毅上過床了吧!還裝什麼矜持呢。」
見她這般磨蹭,更是挑起他滿月復欲怒交織的火氣,以至按捺不住地沖上前一把撕開她身上的衣服,鈕釦散落一地。
心怡趕緊雙手護胸,怒視著他,「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你今天的形容詞好听多了,沒錯,我就是不折不扣的大混蛋、畜生。現在你才領悟未免太晚了吧!」
第七章
他用力扯開她的雙臂,盯著她在胸衣外的白皙肌膚,「真是便宜了許衡毅那小子,他踫過你所有的地方了嗎?」他的語調冰冷絕情,一股陰森的寒氣開始在周遭彌漫。
「你管不著!」心怡隱忍住在眼中打轉的淚水,不願讓它泄漏了她的心傷。
為什麼眼前這個臭男人不明白,她之所以願意奉獻出所有,除了想救衡毅外,最重要的是她……她感覺到她心中背叛的聲音,那聲音告訴她,她似乎愛上了這個邪惡的男人,天,她居然愛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