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我走?別忘了這里是我的地盤。」宮本朔佇立在她面前,黑眸看著她的淚容。
「那我走……」他的太過逼近令她感受到一股燃燒的熱氣在她體內凝聚,深深影響了她的呼吸。
「你可以不管鈴木洋達的死活,卻不能忽視你身為情婦的責任,我想,你應該也很向往才是吧!」他使勁地鉗住她的雙腕,懶洋洋地訴說著誘惑,然而眸中的寒光一如他的恨意如此的清晰懾人,震撼著詩翎的四肢百骸。
「別……啊——」宮本朔倏然深吻住她。
是她自找的!他極力否認心中對她的強烈渴望。
嘴唇沿著她的粉頸一路吻至她的胸口,溫柔取代了原有的粗魯,他結實的身軀與她細女敕的嬌軀緊密貼合,誘惑著眼前的小女人款款相迎。
詩翎任由他挑逗著,只覺得自己正在天堂與地獄之間掙扎,她企圖找回自己的理智,它卻因他有如魔法般的撫觸而飄得更遠。
她的顫抖讓她厭惡,她的低吟更是令她錯愕,她討厭自己!
當他的手觸及到她柔軟的三角地帶時,她不禁一陣僵冷,害怕地大叫︰「住手!我不要——」
爆本朔的嘴角掛著冷笑,眼底卻有著濃濃的。「現在才喊停,未免太遲了吧!這該不會是你的手段吧!」
他殘忍的語調讓詩翎的心為之一冷,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她拼命抵抗著,「你走!我討厭你,不要踫我!」
「是嗎?如果對象換成費慕齊,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對不對?」流竄在心中的醋意讓宮本朔感到害怕,他居然嫉妒起費慕齊在詩翎心中的地位!
「你滾!你滾!」隱忍已久的淚水終于決堤,詩翎拚了命咆哮著,但她的力氣怎比得過宮本朔,她的蠻橫動作反而更是挑起了他的怒意。
他攫住她的唇,將她的叫喊聲收納于口中,不讓她有半絲退卻的空間。一直躲在茶幾下的白雪猛然躍上宮本朔的背部,以它的利爪抓著他的背脊。
突來的刺痛感讓宮本朔放開了詩翎,轉首俐落地抓起了那只不要命的白貓。他討厭貓,只因它的家人慘死的那一夜,他听聞了一整夜貓叫聲,也因此日後他只要一看見貓或是听見那瞄瞄叫聲,他就渾身打顫!
「找死!」
「不要傷它!我求求你。」他正要掐住貓兒的喉頭時,卻被詩翎抱住了大腿,楚楚可憐地哽咽著聲音哀求他。
「除非你答應我立刻扔了它!」他的眼中有著不容反駁的堅持。
「為什麼?」她不忍心丟下白雪呀!
「你難道不知道大樓里是不容許養這種鬼東西!」宮本朔逼向她。
「我知道,但我會小心的,絕不讓它亂跑。」美眸緊緊鎖著他微慍的容顏,詩翎自知目前她好比是在挑怒一只憤怒的狂獅,即使是體無完膚、尸骨無存,她也要為白雪爭取活命的機會。
「你為了它,寧願忍辱求我?」瞧她曲膝跪在他面前懇求的模樣,他不知道是不是該嫉妒這只該死的貓。
「算我求你。」她囁嚅著說。
「算了,但我把丑話說在前面,只要我回到這間屋子,就不打算看見它,你辦得到嗎?」也不知怎麼地,他居然心軟了。
「我答應你,我一定將白雪照顧好,不會惹你厭的。」她哭著笑道。
他將小貓扔進她懷里,「希望你說到做到。去換件衣服吃飯去!還有,把那些泡面給我扔了。」說完,他走至廚房的水槽洗著剛才抓過白雪的雙手。
詩翎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又撫上自己仍然留有他味道的唇。與他的接觸總是那麼令她害怕,但她仍情願能常見著他。
☆☆☆
晚風由窗口輕輕吹送在詩翎臉上,她偷覷了眼專注于路況的宮本朔。與他相處了數天,她依然沒法子探知這時冷時熱的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
但她知道他不快樂。難道他真要從羞辱她之中才能求得快樂嗎?
到達了「非亞」法式餐廳門外,宮本朔下了車,也非常紳士地為她開啟了車門,最後將車鑰匙交給了泊車小弟。
「不用來這麼高級的地方吧。」她有些躊鑄躇。
「怎麼,日本麻口組的千金大小姐沒來過這種地方?說出去沒人會相信的。」他遲疑地看著她杵在門外的僵直身子。
「不是,而是我……」詩翎拉扯著身上的運動服。
她原以為宮本朔只不過是帶她到外面隨便吃一頓而已,哪知道會來這麼豪華的餐廳,想必是他在法國吃慣了生蠔大餐,一時還不習慣日本的烏龍面或拉面。她更氣的是既然他有計劃帶她來這里,為什麼不事先告訴她呢?難道他就是喜歡看她出糗?
「別在意這些,只要有錢哪兒不能去?」宮本朔向來就不在意這些身外之虛華。
好吧!既然他不在意,她又何必不自在呢?詩翎深吸了口氣,抬頭挺胸地走進了與她現在的裝扮完全不搭調的法式餐廳。
才剛坐定,她便看見宮本朔頗為不悅地看著她的後方,詩翎好奇地回首一瞧,看見打扮妖艷的愛咪正向他們倆走近。「還真巧,朔,你一進門我就瞧見你了,咦!這個小朋友是誰?哦!不就是那個老是一張苦瓜臉的大學生嗎?」
詩翎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絞扭的手揩,卻不知如何應對。
「愛咪,我餓了,你別來打岔!」宮本朔不想理會愛咪,側過臉問著詩翎,「你想吃什麼,盡量點無妨。」
想不到站在一旁的愛咪卻咯咯笑道︰「餓了?想必你這個小情婦喂不飽你這麼大的胃口,何苦不來找我呢?害我這幾天想你想得要命!」
詩翎听出話中玄機,霍地抬頭看向宮本朔,原來他不是和愛咪一塊兒去法國的,那他為什麼要騙她呢?
這個想法居然讓她的心跳亂了節拍,是雀躍嗎?
「愛咪,你的廢話太多了吧!瞧,你的男伴在跟你招手了,還不快回去。」宮本朔蹙緊眉峰,轉首對侍者點了兩份焗烤龍蝦餐。
「別理他,他只不過是這幾天你不在時的代替品,既然你回來了,當然是陪你!」愛咪毫不客氣地坐下,仿佛賴定了他。
詩翎尷尬地站了起來,局促不安地說︰「那我走了,你們用吧!」
「你給我坐下!」宮本朔沉聲說著,「愛咪,我說最後一次,回你的座位上去。」
「朔,你不怕她丟你的臉嗎?瞧她那副生女敕的模樣,哪有人穿著運動服來這種地方用餐的,就算沒知識也要有常識呀!」愛咪說得很大聲,唯恐在場的人士沒看清詩翎的穿著似的。
詩翎羞愧地掩住臉正要逃離現場時,卻被宮本朔一把揪住手臂,他目光冷冽地瞪著愛咪,「愛咪,跟詩翎道歉!」
愛咪抬高下顎,一臉猙獰,「要我向她道歉,不如讓我給她一巴掌吧!」語落的同時,巴掌聲亦響起。
詩翎沒想到愛咪會動粗,一時沒站穩,斜倒在地,頭撞上了桌角,昏了過去。
爆本朔見狀,立即蹲子摟起她,「詩翎,你醒醒呀!鈴木詩翎,你別給我裝死!」拍了拍她的面頰,發現她仍無反應,他立即橫抱起她,低沉憤怒的嗓音飄進愛咪耳中,「如果她有什麼事的話,我會要了你的命!」語畢,他快步離開了餐廳。
愛咪頹然地坐在椅子上,駭然不已,更為宮本朔方才的警告而流下冷汗。
☆☆☆
「她還好吧?」狄凱接獲了宮本朔的電話後立即趕到醫院,見他神情落寞地剛從診療室出來。
「醫生還在診斷中。」宮本朔坐在候診室的椅子上,雙手掩面,郁悶的聲音從指縫中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