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承認自己就是上回的蒙面人了?」他的臉上釋放出一抹掩飾不去的邪惡。
「蒙面人也好,白琉璃也罷,南宮澤,你的人抓不到我已是不爭的事實,如果你不想讓你的這些笨蛋手下在你面前丟臉的話,我建議你最好將他們請到外面去喝杯茶。」
听她說出這樣狂妄的話,商在她不遠處的南宮澤不禁沉沉一笑,「或許事實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不過……」
他將放在桌子上面相框把玩到手中,「你私闖他人辦公地點,並意途不詭,我猜這件事如果被CIA知道的話,白小姐的下半生所住的地方應該就會變成冰冷的牢房了吧。」
「證據何在呢?」她不在乎的聳聳肩,「你辦公室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所有的監控系統已被我破壞得無法再修復,想要告我,你以為你有那個本事嗎?」
南宮澤將手中把玩著的相框拎到她的面前,「你破壞的那些無非是小玩具而已,想必白小姐將這種安置在縫隙中的針孔攝影機忽略掉了吧……」
坐在窗台上的白琉璃在听到他的話後,英挺的眉峰微微聳動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南宮澤果然夠精明。
見她無語,南宮澤的面孔更加得意起來,「猜想一下,如果我將這里面的資料交給警方,你的下場會是什麼呢?」
「勝敗是兵家常事,這一局算你贏了!」跳下窗台,她一副認宰認割的樣子,「你想怎麼樣?」
微微聳動下巴,南宮澤投給自己最貼身的保鏢冷焰一個眼神,「把她給我帶回去並關進地牢!」
命令一下,南宮澤瀟灑走人,留下冷焰和眾保鏢圍住白琉璃,氣氛達到危險指數的最高點,冷焰崩著俊臉走向對方微微一頷首。
「白小姐,得罪了!」
說完,他拿出已經準備好的繩子將她牢牢捆住,並將她帶到了屬于南宮澤的世界中去……
原來地牢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已經被關在這里整三天的白琉璃好玩的打量著眼前困住自己的空間,一個龐大的大鐵籠,足足可以容納二十個人,里面擺放著一張木床,上面還鋪著干淨的被褥,說句心理話,睡上去的感覺還是蠻舒服的哦。
這個鐵籠的大鎖據說是用目前國際上最先進的高科技制作而成,只有專門的鑰匙才可以打得開,否則,別說是大活人,就連一只蒼蠅也休想飛出去半步。
顯然是在警告她最好別試圖逃跑。
鐵籠外面,是一個延伸到外面的樓梯,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已經落了灰塵的各種刑具,因為長時間沒有被人使用過,所以它們的樣子反而像擺在骨董窗中的展品。
這幢宅子看上去像是十八世紀中期某貴族紳士的莊園,否則在如今二十一世紀,沒人會在自己的住宅中建設這種地方。
這三天內,除了冷焰來了幾次外,那個南宮澤竟然一次面都沒有露過,她不是沒有能力逃跑,而是她想看看,南宮澤那個家伙費盡心機的將她抓到這個鬼地方,最終的目的究竟想干什麼。
一下子從高科時代進入這個沒電腦、沒電話、甚至連交通工具都看不到半只的古老環境中,白琉璃每天最大的嗜好就是沒完沒了的同負責看守她的保鏢聊天。
就像此刻,恭敬的站在大鐵籠外面的一個年輕英俊的美國男子面孔僵硬的將目光直視門口處,好像為了防止外人突然入侵而將人犯劫走一樣。
坐在籠內閑閑無事的白琉璃晃到僅與自己一籠之隔的保鏢面前,口中還發出兩聲奇怪的「吱吱」聲。
對方本能的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盯著籠內俊俏的女孩子,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搜尋到什麼答案。
「帥哥,聊聊天如何?」她揚起好看的下巴,體態優雅地靠在籠子上,修長的手指還在細密的鐵籠上撥來撥去,「听說做保鏢這一行還蠻有賺頭的,能不能問一下你老板每月給你開多少美金啊?」
面對她無聊的問題,金發帥哥只是瞪了她一眼,然後又將視線調回原處。
「不要裝得這麼酷嗎,女孩子都已經在主動與你講話了,做為一個紳士,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的連理都不理一下呢?」
她又換了個角度面向對方,「橫看豎看,都覺得你長得很像黑客帝國中的基努里維斯,不過個子好像沒有人家高,但是比他年輕好多哦,帥哥,你今天多大啊?有二十嗎?」
見對方還是沒有回答,白琉璃無所謂的繼續自言自語道︰「我一直覺得美國男人很熱情,讀大學的時候,高我一年級的美國學長為了追我,十八般武藝都使了出來,可惜他的胸毛很長,而且肉塊像是特別發達的樣子,所以我才拒絕了他的好意,但是帥哥你看上去好像都沒有胸毛的樣子耶,不知道肉塊會不會也像我的那位學長那樣,結實得讓人以為像是健美先生……」
門口的保鏢終于側過臉,「你們女人不是都喜歡胸毛比較厚的男人嗎?」
「怎麼會呢?胸毛厚的男人讓人覺得很髒,而且還會在熱天的時候散發出奇怪的味道,你女朋友難道從來都沒有同你講過這一點嗎?」
「我……我還沒有女朋友。」
「天啊!」她故作驚訝,「這麼帥的男生竟然會沒有女朋友,騙鬼哦你?」
「是真的……」小帥哥對她的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因為每天都在工作,所以沒有時間去交女朋友,我父母在鄉下每次都打電話務員催我找個媳婦回去給他們,不過身為人家保鏢的我們,唯一的使命就是听從老板交待給我們的一切命令。」
「老板?你說的是南宮澤那個雜交兒嗎?」
听到雜交兒這三個字,保鏢嚇得慌忙看了看四周一眼,然後又沒好氣的瞪向白琉璃,「你說話注意點,如果這樣的話被我們老板听到了,你的下場會死得很難看。」
「可是我覺得我的下場現在就已經很難看了耶……」
「我似乎听到了一向自視清高的白小姐在因為自己此刻悲慘的命運而顧影自憐……」
就在白琉璃和保鏢聊天的時候,這個陌生而又帶著熟悉的聲音出現在空曠的地牢內,只見已經三天沒有露過面的南宮澤,穿著一件筆挺而名貴的純白色襯衫緩緩的由樓梯上走下來,微敞的領口襯托著他英俊而年輕的容貌,更將他顯得高貴非凡。
見到來人,保鏢立刻恭敬的彎子深鞠一躬,「老板!」
冷冷的瞪了保鏢一眼,南宮澤性感的唇角不禁微微揚起,「我打擾到你和這個囚犯之間快樂的聊天氣氛了嗎?」
「不……不是!」保鏢被自己主子嚇得急忙搖頭,「對不起老板,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出去!」無視于對方的低頭認罪狀,南宮澤冰冷的語氣幾乎可以凍死人。
「是!」不敢有任何反抗,對方在接到命令後,起身走出地牢。
「喂,帥哥,你都還沒有留下你的名字耶……」
見對方逐漸走遠,白琉璃沖南宮澤擺擺手,「有沒有人說過你是一個非常無趣的人啊?難道你從來不知道打斷別人聊天很不禮貌嗎?」
瞪著被困在籠子里仍舊帶著玩世不恭狀態的女子,南宮澤不屑的挑眉看著她,「白琉璃,別忘了你此刻的身份是我的階下囚,你認為自己有資格同我講條件嗎?」
「虎落平陽被犬欺嗎。」她重新走回木床上翹著長腿坐下來,「誰讓我被卑鄙小人給算計了呢。」
「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嘴硬得出來,顯然這座地牢並沒有挫敗你自傲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