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給他一個善惡不明的邪笑後,她彎一把將矮不隆咚的小可愛抱到自己的懷中,「走吧,姐姐帶你去游樂場,然後再去墾德基,你喜不喜歡小動物啊……」
直到她們走了很遠,還能听到白琉璃慢條斯理的聲音以及那小男孩興奮的尖叫聲……
而坐在車內瞪著一雙眼恨恨的看著她那修長帥氣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才驚覺得車子怎麼還沒有離開這鬼地方半毫。
「杰克?」
沉重的聲音預示著他此刻的心情很不爽。
「少……少爺……車子好像突然之間不能動了……」杰克苦著臉宣布道。
「車子不能動?」
罷想發怒的南宮澤突然想起白琉璃那個女人惡魔般的邪惡笑容……
懊死!難道又是那個女人對他的車子做了手腳?
第3章(1)
「你懷孕了?」
深夜,借著外面的皎潔月色,一個全身黑色裝束的身影出現在某間豪華的辦公室內,她的耳邊,還塞著一個精致的耳塞,似乎正在同人聊電話中。
彼端——
(「昨天在同他爸媽吃飯的時候,突然間感覺胃很酸,然後還很沒氣質的當眾嘔吐出來,俊宇就帶我去醫院給醫生看,結果證明,我不幸懷孕了。」)
對方的口氣似乎有些無耐,(「真是討厭耶,人家都還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
「直接打掉吧,現在藥店里面賣的那些打胎藥效果都很不錯,無痛還環保……」
(「環保?」)
「對啊。」她邁著優雅的步子一坐到辦公室中的超大辦公桌上,一邊對著耳塞處講話,一邊翻著桌上凌亂的辦公用具。「懷孕就代表要生小孩,生小孩就代表要浪費納稅人的金錢,不止如此,那些小東西還要不停的拉屎,不停的尿尿,如此推理下來,不要孩子才能保持社會的清潔呀……」
(「狗屎!」)彼端傳來一個不滿的怪叫聲,(「琉璃,這是什麼鳥文邏輯的推理啊?如果我真的將小孩打掉,謝俊宇和他老爸老媽會直接宰了我,你知道他和他家人有多重視這顆小生命嗎?」)
「喲,才嫁給謝家少爺幾天啊,就胳膊肘拐到人家的地盤上去了,看樣子女大果然不中留。」
(「喂,你這女人不要說這種無聊的風涼話,大學剛剛畢業,你就給我跑到美國那個死地方不肯回來,最好不要告訴我你打算在那邊找個金發碧眼的男人順便再生個混血小表。」)
白琉璃呵呵一笑,沒錯!她與電話彼端的方月陽是大學時代的死黨兼損友。
大學畢業之後,因為一些很私人的原因,她迫不得已離開香港,害得遠在香港的方月陽每天一通長途電話來騷擾她,這些年來,她的長途電話費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進去呢。
一邊回味著與好友月陽之間的點點滴滴,一邊看著手上的相框,里面的英俊男子就是前陣子與她有過幾次交鋒的南宮澤,也是她今晚要偷竊的目標人物,只要她拿到FOX集團總裁的專用印章,一筆三千五百萬美金的數額就會打進她的帳戶。
所以南宮澤……她只能向那個帥哥說句抱歉了哦。
(「琉璃,你現在在干嘛?」)
听到好友的招喚,她快速的回過神,「在玩反恐精英。」實戰版的,她在心中加了一句。
(「這個時候還玩電腦,真是變態,你們美國那邊現在已經是凌晨了好不好……」)
「所以玩起來才會格外刺激啊。」
正說著,白琉璃在辦公桌的抽屜中發現了一個精致的白鋼盒子,上面還雕刻著二龍戲珠的圖案,鎖孔處竟然沒有被鎖住,她啪的一聲將盒蓋打開,只見里面躺著一只純金打造的方型印章,長寬約有十公分,印章的底部是繁體中文南宮澤印四個大字。
見到這個東西,白琉璃不禁得意的吹了一記口哨,「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琉璃,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亂七八糟?」)方月陽糊涂了,(「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講話,這個孩子到底生不生嗎……?」)
「當然生,我還等著做你兒子的干媽呢,這麼低智商的問題你也問得出來,好了,我這邊的游戲已經進入高潮狀態,等有時間我再打給你,拜!」
沒等月陽說話,她已經關掉電話,並自信的將手中的印章向上拋了一記,「得罪了南宮澤,你的東西我要了。」
說著,印章再次成功的落入她的手中,轉身剛想要走,不料在此時原本黑暗的辦公室突然變得一片光明。
詫一接受到這種刺眼的光亮,白琉璃不禁微眯起雙眼,當她的視線逐漸接受到眼前的現實後,才發現龐大的辦公室內不知何時已經集滿了整整兩大排黑衣保鏢,個個臉上一副凶神惡煞的嚇人樣子……
「白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一個突來的聲音,在眾保鏢的簇擁下,緩緩地出現在她的面前,身著整潔的南宮澤,俊美如斯的面孔上此刻全是得意而邪佞的冷笑,他像個王者一般佇立在眾人之間,深不可測的藍眸內閃爍著讓人看不懂的算計之意。
「嗨,好巧!」見此情景,已經成為籠中之鳥的白琉璃假笑的伸出右手揚了兩下,「大家好有緣哦,竟然會在這種地方見面……」
「是呀,白小姐真是好雅興,沒事的時候總是喜歡來FOX集團作客,這次又想拿走我的什麼東西呢?」
「這話听起來多刺耳啊。」
她一坐進南宮澤柔軟的真皮椅內還不忘打了一個轉,「長夜漫漫,一個人無聊所以出來散散步,早听聞FOX集團老總的辦公室美麗而富饒,是居家旅行的必備之地,所以我在閑得發慌之際便跑來坐坐,沒有給你留下門票費是我的過錯。」
一番話,听得眾人險些下巴掉滿地,老天!這個變態的女人……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將嘴皮子耍得如此高深莫測,看樣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不理會她的吊兒郎當,南宮澤沖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給我抓活的!」
見眾保鏢在主子的一聲令下之後紛紛蜂擁而上,坐在皮椅內的白琉璃立刻旋身跳起到窗戶旁,「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呢,我只是一個軟弱而無助的小女子呀。」
說著,她用力的想要打開窗口,可是此刻才發現窗子已經被牢牢固定住,抬起頭,她看到對面穩如泰山的南宮澤一臉得意。
「還想再玩躍窗而逃的那套把戲?」
「躍窗而逃?」她一副驚訝的樣子,「我都不知道你在講些什麼耶,事實上我只是想來窗邊賞賞外面的月色,瞧!外面的月亮多圓啊。」
「哼!別以為你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就能逃得掉我的法眼,前些日子你當眾跑來我公司搶走了我的尾戒,今天又想來拿我的印章?」
不等她回答,南宮澤突然逼近她的身邊,「將我當成傻子嗎?讓你逃了一次,我發過誓不會再讓你逃掉第二次!」
他話音才落,身後的保鏢便團團將白琉璃圍住,似乎只要她動一動,下場就會被亂棍打死一樣。
手中把玩著剛剛盜來的印章,白琉璃干脆帥氣的坐在窗台上,一條長腿還玩世不恭的支了起來,另一條長腿則挑釁的晃來晃去,對于室內的危險不但沒有任何懼意,反而還滿臉鄙視。
「這些沒用的飯筒上次已經是本小姐的手下敗將了,南宮澤,你說你夠聰明,就該找些真正的國際高手來對付我,這算什麼?在侮辱本小姐的高級智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