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再次浮現她的眼眸,她雙手環在他的脖頸,送上自己的唇。
他結實的臂膀擁緊她縴細的身子,將她攔腰抱起,走到床邊,溫柔的把她放到床上。
但她不依的要他也躺在床上,她則騎坐在他身上,笑著俯身啄了他的唇一下,「你不可以亂動,是你說我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的……」
「好,不亂動。」
他忍著想擁抱她的沖動,看著這名醉美人露出孩子氣的笑容後,開始把他當成一道美味甜點,細細的品嘗起來——他只能忍著,在她的唇終于嘗遍他的臉往下移後,他還得繼續忍著,讓她為所欲為,任她褪去他的襯衫,用她柔女敕的唇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印下屬于她的印記。
但現在,她又坐起身來,小小的還繼續的往下移到一個她不該霸佔的地方,甚至還彎身抽掉他的皮帶,就在她的小手忙碌的解開他的長褲扣子時,他真的,真的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了。
他的大手一把抱著她,一個翻轉,她回到他的身下,饑渴的唇狂野的攫取她的櫻唇,他的手扯掉她的上衣,在柔軟的渾圓中移動——她喘息著,申吟著,在他的唇離開她的唇,跟著他的手往下移動時,她的小手緊緊的揪住兩旁的床單,心狂跳不已,血液也在慌亂流竄,但她知道一件事,「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我也好愛你,丹,我的愛……」
火熱的激情持續燃燒,在崔英達的帶領下,童丹看到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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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度的纏綿,再加上喝了太多的酒,童丹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午後。
燦爛的陽光透窗而入,她輕輕的動了一下,眉頭一皺,覺得全身怎麼酸痛無比。
「你騙我。」
原本還睡眼惺忪的她在听到這句近在耳畔的男性低沉嗓音時,嚇得從床上彈跳起來,飛快回身,卻看到崔英達赤果著上身躺在床上。
「你騙我。」崔英達再說第二次。
他的表情既溫柔又深情,然而她似乎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包括他為什麼在她房間的床上。
「我騙你什麼?」這一開口,她才發現她的聲音嘶啞,喉嚨也痛痛的。
「你沒有穿那天我替你買的性感內衣。」崔英達小小的控訴著。
她先是一愣,但隨即在瞬間完全清醒過來。
可是怎麼會?昨天來這里的明明是凱恩斯,然後她做了夢,在夢中跟崔英達愛愛,可是,可是——「怎麼是你?」她的聲音沙啞的不象話,但她管不了,在這里的人應該是凱恩斯才是啊?
崔英達的表情倏地一變,黑眸瞬間一眯,「怎麼是我?童丹,在你昨天說了好幾十次的‘我愛你,崔英達’後,此時全身光溜溜的你難道是希望別的男人躺在你的床上?」
「我光——」她低頭一看,粉臉驀地漲紅,「天啊。」
她急著拉起被單要蓋住自己,但他大手一攬,卻把她擁入懷中,兩人赤果的肌膚相親,一陣熟悉的酥麻感立即涌上,她卻手足無措,臉紅得不象話,但也懊惱不已,她真的喝太多了,怎麼不太記得轉大人的細節呢?
「害羞什麼?我全都模過,親過了,而你也不遑多讓。」
她倏地瞪大了眼,「你是說我也——」
「對。」
「天啊。」酒後亂性果真如此,她想逃,想離開這個讓她窘到不行的狀況,但他不許她逃。
「凱恩斯都告訴我了。」他把她擁得更緊,雙腳也很不安分的制住她的雙腿。
「咦?」她卻有些分神,因為他的下半身一靠近她後,她頓時察覺到他跟她一樣都身無寸縷。
「凱恩斯告訴我,你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他在一起,你的目標是我,你想要替我生個寶寶,對不對?」
他在听到時好感動,但他仍然慶幸,當他把何霖齊要的大筆現金給他後,再飛車趕到這里時,一切都還來得及,她沒有屬于凱恩斯。
她的心自始至終就未曾從他的身上離開,而他何其幸運,還來得及得到她的愛,與她共度一生。
「很好,那我們得開始加油了。」崔英達突然好想好想要她,除了她看來是如此羞澀甜美外,也因為她對她昨天是如何成為他女人的事似乎完全沒印象。
但當他翻身壓住她時,她的手卻擋住他俯下的唇,「等一等——」
「為什麼要等?」他拉下她的手。
「我想知道朱怡呢?你打算怎麼……」
「別擔心了,她的事從此與我無關了。」他喃喃低語,慢慢地吻上她的唇,「我愛你,我終于可以大聲的說出我好愛你……好愛你……好愛你……」
童丹的眼中泛起淚光,雙手圈住他的脖頸又哭又笑,她知道她終于不必再單獨的飛翔了,不管是冬天還是春天,從今而後,在湛藍的天空下,將添加一對比翼雙飛的愛情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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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
桃園國際機場的入境大廳正擠滿了等待訪問崔氏集團的崔副總裁及他的親密愛人——也是設計了上個月由知名國際集團發表,將在二0一一年在倫敦落成的人文美術館的建築師童丹。
她的設計被譽為建築界近年最具美感的前衛設計,由具有輕盈,透明及虛幻的玻璃為主要的建築材料,一旦施工完成,那流線型的設計將成為倫敦最迷人的建築,而館內將陳列雕塑家羅丹的作品,畢卡索、莫內等名家畫作,以及各世紀歐洲印象派的前後期作品。
由于這是台灣建築師頭一次躍上國際舞台,還將與崔氏集團的建築團隊攜手合作,所以各家媒體莫不聚集在機場大廳等著采訪這個台灣之光。
何況還有小道消息指出,他們這一次是為了舉辦盛大的婚宴才回台灣的,喜事連連,他們怎能放過?
計程車內,崔英達溫柔的擁著愛妻坐在後座,一手輕輕的放在她微凸的月復部。
「我沒想到媒體來得那麼多。」童丹依偎在丈夫懷里,一手就放在他輕放在她肚子的手上。
他與她十指交握,凝睇著她懷孕五個月而顯得美麗動人的臉龐,「我後悔飛這一趟回來了,我們都已經在紐約注冊結婚了,媽為什麼一定要我們回來補辦婚禮?」
「她不想讓人家說她貪心嘛,小兒子的婚禮辦那麼大,結果我們那麼簡單。」
他無奈的看著她,「我想給你一個很大的婚禮,是你不要的。」
「我當然不要,那時候懷孕一個多月了,吐得好厲害嘛。」
他一愣,看著臉紅紅的妻子。「所以你是想要——」
「哪個女孩子不想穿婚紗呢?」她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
「對不起。」他輕啄了她的額頭一下,「我太不體貼了。」
她搖頭,粲然一笑,「你還不體貼啊?三餐都由你打點,洗衣,拖地的是你,天天盯著我吃東西的也是你,只要我想吃的,你也一定會想盡辦法變出來。」
「那是當然的,誰叫我這麼愛你。」這個新好男人也開始懂得講肉麻話了。
她嗔笑的瞪他一眼,卻突然想到了朱怡,在他告訴她朱怡做了多少眛著良心的差勁事時,他的表情及口氣依然平靜,而且他也沒有收回她名下的房子及存款。
只可惜,一個不會珍惜自己的人是留不住任何東西的,朱怡上個月還進入戒毒中心,何霖齊則因戒不了賭,也在搶劫後入獄了。
這世上,有些事情的發生的確是莫可奈何的,但是命運還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象她跟崔英達最後都選擇了忠于自己,所以此時他們才能共同擁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