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流滿面的她已給了崔英達答案,何霖齊沒有說謊。
他不敢置信,痛苦的黑眸瞠視著她,「老天,你怎麼能?怎麼能一再的向我控訴你的一生全讓我毀了?敢一再的哭訴‘我們的孩子’?你毫無不安的讓我活在自責的地獄之中,逼我把所愛的女人拼命往外推,而且一次又一次。」
提到童丹,他臉色丕變,急急的看了手表一眼,「我要走了。」
「等等,再欣賞一下我跟朱怡合拍的影帶嘛。」何霖齊故意羞辱朱怡,竟開始播放她跟他嘿咻的畫面。
「我沒興趣。」崔英達直接越過他要走人,但何霖齊臉色一變,迅速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槍指著他,「崔先生,不看沒關系,但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崔英達抿緊了唇,「我會給你錢,但我身上沒那麼多現金。」
他聳聳肩,「那我們就走一趟銀行,因為我只要現金,而且現在就要。」
「好,那——」崔英達不自覺看向一直用哀痛祈求的眼神向他求救的朱怡。
但何霖齊只看她一眼就道︰「我要是你,就不會理她,最毒婦人心,她跟你到夏威夷前,還要我擺平一個電燈泡。」他好心的提醒,「哈雷機車的車隊有印象吧?除此之外,你買給她的頂尖珠寶竟成了她買凶殺我的酬金,狠吧!」
崔英達心寒了。他面無表情的瞟了一眼電視上在何霖齊的身下發出申吟的朱怡,再看向何霖齊,「走吧。」
「唔唔唔……」朱怡激動的想喊住他們,但沒人理她,她的世界天崩地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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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我的生日耶,羅密歐,崔英達竟然沒來?他不在乎我,我知道。他一定在朱怡那里,我輸了。」
飯店房間里,童丹喝了一大口酒,淚漣漣的看著坐在她對面沙發的凱恩斯,桌上已經有好幾瓶空酒瓶,此時已過了中午,如果她真的跟凱恩斯翻雲覆雨,已經可以玩好幾回合了。
「別難過了,我替你慶生啊,世界上的男人還沒死光光,至少在你前面就有一個。」他開玩笑的自我推薦。
「該在乎的人都不在乎了,慶生什麼?而且你是同志耶。」
凱恩斯看著她已有些迷蒙的醉眼,不由得搖頭,真糟糕,她喝太多了,而他更不應該在剛剛安慰她時,月兌口說出自己的性向,他只是希望她明白為情所困的絕對不只她一人。
伸長了手拿走她的酒杯笑道︰「就算我是同志,我也還是男人,如果你想要生寶寶,我跟我的同志愛人很願意成全你的願望,但希望你能讓我們當孩子的爸媽。」
听著,她不由得也笑了起來,她雙手支撐著重重的頭,看著這名英俊出眾的男人,難怪,這種男人怎麼需要相親?唉,她也太後知後覺了。
「我要生寶寶。可是只要一想到崔英達——」她哽咽,眼淚又上來了,「我的心好痛啊。」
「是他沒眼光。」
「他何止沒眼光,應該找個人替他打通愛情的任督二脈才是。」她越說越生氣,竟一把抓起酒瓶,仰頭就大口大口的灌。
凱恩斯連忙一把拿走那瓶酒,「別喝了,你是真的想酒後亂性嗎?」
「嗯,我听小瑀說過,她跟崔鑫浩的第一次也是在酒的幫助下才發生的,我想,我也需要藉由酒來壯膽。」她點頭承認,可是她眼前怎麼多了好幾個凱恩斯?
「你需要壯膽是因為你打算獻身的對象變成我,是吧?」他溫柔調侃。
被洞悉了心事,她原本就被酒染紅的雙頰更是漲得紅通通的,但心中卻更苦。她一把搶回他手上的酒瓶,繼續給它大口大口的喝,當熱辣的酒液通過喉嚨後,又引起一陣燒灼感,很痛,但再怎麼痛,都沒有她的心痛。
「借酒澆愁只會愁更愁……」
她才不管,也許崔英達跟朱怡早就已經在床上床下的翻過來又滾過去了。
她其實已喝得半醉了,醉眼迷蒙中,她注意到凱恩斯好象出去一下,但不一會兒,他又回來挨著她身邊喝酒。
「干杯!」她大方的拿起杯子跟他的杯子敲了一下,她喝了一口後,搖搖晃晃的指著身邊的大帥哥,「你知道讓我最難過的是什麼嗎?是崔英達那個混蛋當著我的面對朱怡大喊,‘我會愛你,我會一直一直愛著你。’嗚嗚嗚……」說到這里,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別哭了。」
其實她身邊的人早已從凱恩斯換成崔英達了,但已經半醉的童丹根本看不清楚,視線模糊了。
崔英達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熱淚,但她粗魯的一把扯掉他的手,「我才沒哭呢。我——」
她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胸口一下,「我只是氣死了,恨死了,崔英達的眼楮根本是瞎了。」
崔英達只能苦笑,但下一秒,她突然貼近他的臉,被淚水洗過的臉頰幾乎貼靠在他臉上,由于兩人的距離太過接近,可看出她的視線幾乎呈現放空狀態,所以他也不敢奢望她會認出他來。
「你知道嗎?朱怡根本是萬人騎的女人,這事學校里的每個人都知情,但就崔英達把她當成寶,如果他的腦袋里裝的是豆腐就算了——」
她眼內冒火,越說越氣,而他卻看她這雙璀亮如星辰的眼眸看痴了眼,也再次印證了,她生氣的模樣有多麼美麗。
「但你知道嗎?他是系上排名第一的常勝軍,他家世好,人品好,長得也好,可是——」她咬咬牙,突然又很無奈的往椅背上一靠,「怎麼那麼笨?」
「他真的挺笨的。」崔英達苦笑承認。
「就是說啊,怎麼可以笨成那樣。」
「但你好愛他。」他的確愚蠢了太久。
「對,可是我放棄了。」她突然又挺直了腰桿,指著他的鼻子叫道︰「因為愛上一個笨蛋的女人就是超級大笨蛋。我才不要當超級大笨蛋。」
「但,我們都是笨蛋。」
「你不是,我是,崔英達也是。」這一點,她分得很清楚的。
「那我們在一起,好不好?」他好想將她擁入懷中,她的淚水又在眼眶里打轉了,他知道她的淚水全是為他而流的。
「不要。」
「為什麼?」
「不公平,對你不公平,我愛的是那個笨蛋崔英達啊。」
心因她的話而隱隱抽痛,他再也忍不住的把她擁入懷中,「傻瓜,我就是那個笨蛋崔英達。」
「不是,你不是。」她抽抽噎噎的哭著。
「我是——我真的是,你看清楚。」他溫柔的為她拭淚,為她撥去落在臉上的發絲,要她看清楚。
她眨了眨淚眼,再眨了眨眼,但仍有些迷迷糊糊的,所以她必須很努力的瞪大眼楮看。
「咦?」可不是嘛,就是這雙討厭的深邃黑眸,討厭的鼻子,討厭的性感唇瓣!她伸出手一一的撫模而下,一直到他那有著胡碴,略為扎手的堅毅下顎後,她困惑了,柳眉一皺,「你是崔英達?我在做夢嗎?可是模起來又這麼真實?」
他不由得笑了,「是,你做了夢,我也做了好長的一個噩夢。」
「原來都是夢啊。」對啊,這時候的他怎麼會在她身邊?
她顫抖的雙手輕輕撫模他英俊的臉龐,喃喃低語,「那麼,夢里的崔英達,我可以愛你嗎?因為現實世界的崔英達離我太遙遠了,就算他的人在我身邊,他的心也離我好遠喔。所以,可以嗎?可以讓我愛你嗎?」她的聲音幾近哀求。
他的喉頭泛酸,深情款款的凝睇著她,「可以,你要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