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炸了,雙手還想抵抗,「走、走開!」
他一把扣住她的雙手拉到她頭頂上方,出言挑釁,「你不是我的對手。」
「但也不是你可以隨便要了的人!」她氣憤的駁斥。
「是嗎?」他可不這麼想,「那就讓我試試看了……」饑渴的唇在她的櫻唇上流連磨蹭。
蘇灩晴眼眸倏地瞪大,氣憤的別開臉,「男女授受不親,你不可以……」
他輕聲笑了起來,一手執起她的下顎,迫得她正視他,「男女授受不親這話不適合你我,因為,我們之間太過親密了!」
「胡說!」她不敢去想他為何說這句話。
「不管你信不信,這一輩子,你是逃不開我了。」
看到他臉上的自信,她急喘了口氣,「不可能!我不要,王爺也不可以……」
「不要反抗我,在很久以前,你就該屬于我了。」
「這話什麼意思?」蘇灩晴瑟縮了一下,緊繃的心弦繃得都快要斷了。
那雙黑得邪氣的眼漾起更濃的笑意,「我不知道你的記憶力這麼差。」
「我听不懂。」
「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她驚愕得無言。天啊,他記得!
「是你先模上我的床,是你先勾引我……」
「那是我找錯了人!」她氣急敗壞的嚷叫。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
「找錯人?」炎靖的笑聲轉為低沉。沒錯,如果他沒到威州知府過夜,如果林佑澤沒將他的房間讓給他……所以,「看來是老天爺牽的線,注定你是我的。」
「不!不是那樣的!」她大聲否認,「若不是白雪那一箭,你就不會發現我是那一天──」
「你錯了!」他笑笑的打斷她的話,「事實上,我在營帳里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誰了。」
蘇灩晴難以置信的瞪著這張近在咫尺的俊顏。意思是,他從頭至尾都知道她是女的,可是卻故意戲弄她?!
她氣炸心肺的要罵人,但一個字都還沒出口,他的唇就突然覆蓋住她的,滑溜的舌蠻橫的探入她口中,狂妄的吸吮她唇中甜蜜。
她試著抗拒、試著掙月兌,但在他的手恣意粗蠻的撕裂她的衣裳後,她驚駭得呆住不動,但炎靖並未停止掠奪,他將那礙手礙腳的纏胸布一一撕扯開,讓那誘人的粉女敕出現在他的視線內。
在驚愕過後回了神,她已是半果,也不再掙扎,卻以哀求的語氣求他,「不要……真的不要……我求你……」
但炎靖饑渴的唇,仍從她的脖子一路往那豐潤有致的誘人胴體一吋吋品嘗。
蘇灩晴渾身顫抖,心中有憤怒、有羞愧,更有著她不明白的燥熱、歡愉,甚至是渴欲,還有好幾道火在她的血液里流竄、在她心中燃燒著,這種種陌生的感覺都讓她害怕,「我好怕……我不要……」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炎靖欲火中燒,但他要讓她感受到的美好,所以拚命的按捺自己的,去探索她的美好。
男性的陽剛氣息包圍著她,蘇灩晴有些暈眩,也幾乎無法思考,但她所受的禮教拉住了她最後的一絲理智,「王爺不傷害我就停止這一切,我絕不可以……不可以沒名沒份的將自己給了你。」再怎麼說,她也是仁親王之女啊!
他先是一愣,接著是難以置信的爆笑出聲,「哈哈哈……我的老天爺,你不是想要一個正式的名份吧!」因為她這天真的一句話,那濃烈的激情氛圍頓時消逝,他不由得放開了她。
蘇灩晴趁此機會坐起身來,先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子,再退到床角後,才開口問︰「王爺這話什麼意思?」她听出他話里的嘲笑之意。
「我連正室都未娶,更甭提要納小妾了。」
她一愣,「王爺要我做妾?!」
炎靖搖頭一笑,「不,老實說,你恐怕連當妾的資格都沒有。」
「沒有?!難道王爺是要跟我當一對野鴛鴦?」剛剛那些陌生又復雜的感覺在瞬間全部褪去,惟一留存的,只剩下沸騰怒火!
「就算是又何妨?」
「你!」
「王公貴族講求門當戶對,但你一個大姑娘卻女扮男裝的混在男人堆中,光這一點,我爹娘恐怕就不允許你踏進我炎家大門。」他說的可是常理。
「所以?」她咬牙再問。
「所以我不討妻不納妾只要你,這就是對你最大的恩寵了,你何必去想那些有名沒名的事?!」他真的覺得她想太多了!
意思是,她還得慶幸他不介意她混在男人堆里,還願意要她?!蘇灑晴火冒三丈的怒視著眼前這個狂妄自大的男人。
所以,她怎麼願意嫁人?男人不是要三妻四妾,就是要四處拈花惹草、押妓尋歡,滿口的甜言蜜語,就是不說承諾及責任,要她如何倚靠一生?!
「我還是清白之身。」
她沒頭沒腦的冒出這一句話,炎靖完全不明白。雖然這事他很早就猜到了,所以……「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她冷冷的重復他的話,「我雖長期處在男人堆中,但我潔身自愛,也只打算將這身子給我的丈夫。所以,如果王爺沒有打算讓我當王妃,就請放過我。」
炎靖笑問︰「如果我不放呢?」
「那我會咬舌自盡。」
「你!」竟出言威脅!他錯愕的瞠視著她,但她那雙水亮明眸可沒有半點畏怯。
令她驚訝的,他竟笑了起來。
「有膽識,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還是無法從我的身邊逃開的。」
是嗎?蘇灩晴不解的看著他信心滿滿的走出房間。他何來的自信?!
不管如何,他總算是住手了!只是她對他的鄙夷又多了一分,原來他救她是有目的的,她根本不必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抿抿唇,想找衣服穿上,但一看被撕裂的布條、衣服散落在床上跟床下,一片狼藉,她要怎麼穿?
突地,「叩叩」敲門聲響起,小潔雙手捧著男性袍服及干淨的纏胸布條走了進來,一看到床上跟床下的殘衣破布,一張青澀粉臉立即變得紅咚咚。
蘇灩晴也困窘,支支吾吾的說︰「這個……那個,不是你想像的那個……」
「沒……沒關系啦,主子們的事,我們下人是沒看到、沒听到,也絕不敢去外面亂說的!所以即使小姐跟王爺有這樣的特殊癖好,我也是沒看見的!」慌亂的小潔連珠炮似的說著,一張小臉可是漲得更紅了。
其實,她臉上的紅潮一點都不輸她,「不是的,不是那樣的!」
「呃……這是王爺剛剛交代,要小潔拿來給小姐換上的,小潔出去了。」
她急匆匆的放下衣服就退了出去,再將門給關上。
特殊癖好?!蘇灩晴垮下雙肩。真該死!她真的有想將炎靖碎尸萬段的沖動!這教她怎麼有臉繼續留在這里?!
炎靖也沒打算讓她留下,當天下午,他就帶她回燕山軍營。
黃泰淵跟其他士兵們看到兩人是歡聲雷動,尤其對蘇秦,連一向嘲笑她的杜橫都收起過去輕蔑的表情,朝她舉起大拇指,「好樣兒的,兄弟!」
在朱家莊的箭雨下,蘇秦飛身跟上靖王爺所表現出的膽識與不畏死的勇氣,他可是佩服到心坎里去了!
蘇灩晴一看那張滿是胡碴的大臉笑呵呵的,先是有些不知所措,但在感受到他的真誠後,也回以一笑。
夜暮低垂時,一場慶功宴于焉展開。
熊熊營火前,眾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心情好得不得了,因為炎靖的歸隊,代表著他們的好日子也要到了。
這論功行賞,他們就算沒有大富大貴,相信也不再只是小兵小將!